南舒将手中的礼盒往他身上一扔,“我不想再看见你!”
现在,无论是江以川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看着她决绝的眼神,江以川知晓自己不应该再逼下去,他点了点头,松开了手,“等你消气了,我再和你好好说。”
南舒咬着唇,迎着漫天大雪往远处跑去。
“董事长,我们要跟着吗?”沈岩与林安轻声问。
“当然要,千万别让她寻短见。”江以川无奈的说了声,转身回到了别墅中。
卧室门前,南舒由于久站而落下的脚印,令他感到心疼。
里头一片狼藉,江以川看了眼床上扔下的衣服,这都是他自己的……
朱嫂不敢说话。
他有些烦躁,命令道:“把它们扔了,房间里仔细打扫几遍,我不想再闻到其他人的味道。”
随后,他走到了阳台。
家里的阳台是露天开放式的,从前只放了盆栽,与一个水晶卵石小径,南舒最喜欢坐在这里发呆。
现在放了沙发桌椅,周围的一圈绿化上,挂满了圣诞的红色小结,边上还放了一些蜡烛,等待着点燃,却全被雪所覆盖……
这一定是她让人布置的。
江以川点起了烟。
他很少会抽烟,平时只有在客户递来时,才会抽上一支,而现在……
等了好几个小时,南舒都没有回来。
“董事长,我已经全部都收拾好了,在角落里发现了这些东西。”朱嫂把三个精心包装起来的盒子拿出来。
打开一看,是三件名贵的收藏品。
江以川拿着烟的手指颤了一下,他迈过一地的烟头,走了过去,“这……都是国外拍卖会上的吧。”
“是,应该是太太买的,她想着给你一个惊喜……”朱嫂一脸无奈的说着,“董事长,您真的不去追她吗?”
江以川立马打电话给沈岩与林安。
结果他们给的答复是:“抱歉,董事长,我们跟丢了……不过我们在找,您放心,明天天亮之前,一定会把太太带到您面前。”
“她之前的房子里呢?还有剧组,以及酒吧,你们都找过没?”江以川焦急的问。
“我们都找过了,就是看不见她的影子,江城那么大,她只要是没有出去,一定可以找到的,我们向您保证!”
吕家别墅。
周诗诗泡了一杯可可给南舒喝,让她暖暖身体。
南舒脸红彤彤的,吧嗒吧嗒的掉着泪,第一次见她这样伤心的模样,只要她不愿说,周诗诗便不问。
她抱着自己的小公主,在南舒面前逗,“小舒,你要不要抱抱我孩子?”
南舒抬头看了一眼,她家小公主戴着一个很大的鸡腿帽,也就只有周诗诗会把自己小孩穿得这样滑稽,不过她还是笑不出来。
“来跟你干妈打个招呼……”周诗诗抓住小女孩的手,像个招财猫一样在南舒面前晃来晃去。
“诗诗,你帮我甩掉那些沈岩跟林安好不好?”南舒冷不丁的说道。
“他们现在满城找你,不管你去哪都会被发现的,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要不还是去找江以川,把话都说开了吧……”周诗诗轻声说着。
“我和他,真没什么话好说的。那都是我亲眼看到的,做了那样的事,是个女人都不可能原谅。”南舒咬了咬牙。
或许,下次去找他,就是提出离婚申请了。
周诗诗虽然不清楚他们的状况,但还是给了建议,“说实话,全天下男人都这样,就算你在背后哭成这样,他们也不会心疼半分。若是你跟他离婚了,找的下一个也还是一样……不是恶性循环吗?人不能错三次,唯一靠谱的,就是提升自己。”
南舒仔细思量了她说的话,觉得有道理。
第一次错在商陆身上,她付出了那么多,结果换来的是小三插足,然后被狠狠抛弃。
而这次……虽说也是同样的结果,但好歹她还有工作能力,若全天下男人都一个样,那她就得收起内心,不能再将感情全部放在一个人身上,好好爱自己,保护自己,才能百毒不侵。
终其不过……在不在乎一个“情”字。
“我明白了,谢谢你,诗诗。”南舒擦了擦眼角的泪,抬起头来,已是满脸坚强,“我不会堕落下去的,我会好好工作,不会让别人再伤害我一分。”
她决定去找江以川最后一次。
突然,来了几个黑衣人,“太太,江以川的人已经撤回去,他们似乎不搜人了。”
“那就更好了,要不这样吧,小舒,我帮你把你的东西都拿回来,分居一下,等你冷静下来再想想要不要和他离婚,毕竟这决定很重要。”周诗诗一脸认真的说着。
南舒点了点头。
周诗诗的手下办事效率很快,不出半个小时,就将她的一切都拿了过来,南舒惊了一下,问:“江以川他……就没有阻止你们吗?”
“他不在家,只有一个保姆在,说是担心您会出事,所以顺着您的意,允许我们把东西都搬出来。”
南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她和周诗诗道别,决定把这些东西搬到自己名下唯一的一个别墅里。
江以川派人将火烧掉的地方修好,并且暗地里重新装修了一番,现在焕然一新,陈设都比以前高级了许多。
南舒有些吃力的把东西搬上楼,突然,看见卧室沙发上坐着一个身影,吓得直接掏出了包中的防狼喷雾。
“看到我,就这么害怕吗?”是江以川的声音。
他修长的腿交叠着,指尖夹着香烟,在烟雾缭绕下的俊颜,就好似画出来的一般,南舒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冷声问。
“我等你很久了,之前派人给你修房子的时候,就私自打了把锁,你不会怪我吧?”他站起身来,缓缓朝她走来。
南舒将防狼喷雾抵在身前,“你再过来的话,我就要不客气了!”
江以川丝毫不顾她的反抗,径直走来,直接将她手中的防狼喷雾拿走,将她抵在了墙上,“你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