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当初欠江以川的人情,在孟氏最难过的时候,最慷慨帮助的人,就是江以川,现在,轮到他报答,在没有成功以前,不希望被江以川知道。
“董事长,我们一直有个问题,商业归商业,可江以川私底下不是个小人吗?他可是欺骗了咱们的小姐,伤了她的心呀。”手下不解的问着。
孟邵辉喝了口茶,一脸神秘的说道:“你们了解到的,不一定是真实,多用眼睛看,用心去辨别。”
为了南舒,他实在不希望放开这么好的女婿,只是人们都不理解,终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真相的。
国外。
阮钒被打得半死。
阮半夏在一旁哭着求救,眼前谢谢黑衣人都是下了狠手,而阮钒说好的那些手下援军,一个都没有来,他搞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说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阮钒满脸都是血,腿已经被打断了一条。
“你的命。”说完,又一个拳头落在了他脸上。
若不是这里无法随意使用枪支,他压根就不可能活这十几分钟。
“你们快住手!不要再做手足相残的事了,我父亲他在天之灵看着这一切,一定会不高兴的。”说着,阮半夏一脸颤抖的挡在了他们面前。
她是真的害怕,明白这些人是冲着阮钒来的,若是阮钒死了,下一个没准就轮到她了,这样做,只是希望他们能够有点良知而已。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快点死,那我们就成全你。”黑衣人们对视了一眼。
完了,看来今天是要彻底栽在这里了,阮半夏转动脑筋,急忙说道:“你们要是真杀了我们,江以川就要永远成为弑亲者了,到时候看看他能否顶得住社会的舆论!他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
她看得出来,这群人陌生得很,不是江以川派来的,对方若真是为了江以川好,肯定不会就此下杀手。
可他们得到的只是格杀勿论的命令,这小姑娘一句话,着实让他们为难,要说二老不在乎江以川的名声肯定是假的。
“我们……到底还要不要下手?”他们给江老太太发了消息。
“当然,这事算在我们头上,关他江以川什么事?”江老太太一脸严肃的说着,“况且,名声这种东西都是虚的,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不是这个,世人的看法,不必在意。”
得到命令的手下定了心神,决定是该利落解决这对兄妹了。
可谁知这拖延给了阮钒喘息的机会,原本毫无能力自救的他,偷偷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喷雾,捂住自己与阮半夏的鼻子,对着那群人喷。
这喷雾里装的,是贝尔彻海蛇中提取出的物质制成的毒液喷雾,他们眼睛睁不开,一时摸不清方向。
“走。”阮钒对阮半夏示意了一眼。
阮半夏立马拖起他,往一旁暗道里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处欧式的房间,她手脚酸软,立刻放开了阮钒,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还以为这次真的要死了呢,“哥,这可怎么办呀,那群人还在外面,我们出不去了。”
“你当我是吃素的?一旦眼睛进了这个喷雾,但凡是一丁点,那都是致命的,等过个十几分钟,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说到这,阮钒轻叹一口气。
闻言,阮半夏脸色煞白,“那我们岂不也是……”
“我有解药。”说着,阮钒把喷雾倒过来,从底下拿出一粒白色的药。
这种国外研制的东西真方便,只是……
为什么只有一粒?
阮半夏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本以为会一人一半的,谁知阮钒整个吞了下去,她睁大了双眼,“你把药吃了,那我呢?!”
阮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想要?”
他这不是废话吗,谁想死,阮半夏重重地点了点头,求似的看着他,“哥,你就把药给我吧,若是以前有什么误会,都是我的错,我在这向你道歉。”
阮钒要的不是道歉,“若是我手底下全是你这样的人,那我也无法到达现在的高度。”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你亲妹妹啊,在这个世上,没有谁是比我更亲的了,而且你现在孤立无援,腿……也被那群人打断了,除了我,还有谁能帮助你?”阮半夏急了。
阮钒在她眼里只看到对死亡的恐惧,这样焦急的求药,终归结底,还是怕死。
“除非你做出点成绩,把林曼救出来,保护好她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我再考虑是不是真的放过你。”阮钒冷冷的看着她。
“可是……我该怎么把她救出来?都已经失败那么多次了。”半夏滴着眼泪,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突然,“啪”的一声,阮钒使劲了浑身的力气,给了她一巴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还对傅捷有幻想,才导致一系列的失败,若不是你迷恋那个男人,愚蠢之下,才导致林曼被抓住!”
阮半夏头一次被亲人打耳光,委屈得想哭,与此同时,也是第一次见阮钒这样生气,她不敢像平时那样发火,毕竟自己性命都还被人家捏在手里。
“可是……你也知道,我这辈子只爱那一个男人,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想能得到他,都怪南舒,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她该死,我去杀了她。”说到这,阮半夏咬住了唇。
突然,又一巴掌落在了她另一边脸上。
“是南舒的问题么?你三番两次破坏我的计划,念在是亲妹妹的份上我才没废了你,我就实话实说吧,你就是个没用的东西!还指望能杀得了南舒?”阮钒向来还算情绪平和,少有这样指鼻子大骂的时候。
这话刺痛了阮半夏的心,同时也打醒了她。
为什么,身边的人总是用各种方式让她明白,她比不上南舒,从前,比不上傅捷身边那个假惺惺的白月光,现在,依旧比不过南舒,为什么总是后来者居上?
“不,我可以的,从前我就杀过一个,现在依旧可以……”阮半夏一脸颤抖的说着,眼中充满了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