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生气了。
南舒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好笑,“那就换我来,我刚学了一个爱心营养晚餐,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她挽起了袖口。
突然,感觉肚子有些疼。
“怎么了?”江以川皱起眉头。
“没事……”南舒立马回到了客厅,“对了,阿姨还在不在?我有点事想问她。”
“是关于你最近吃的中药,对不对?”江以川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南舒愣了一下,“对。”
她的所有行踪,什么时候有逃过他的眼皮子了?都已经被发现过了,还想隐瞒。
“你前段时间,和闺蜜去妇科,开了不少中药,这里面有几味药我查过了,都是对肠胃不好的东西,那医生资格不够,以后别去了。”江以川冷冷的说着。
被他发现了,她也想要小孩的事实。
南舒咬住了唇,“那你有好人选吗?”
江以川嘴角微微勾勒,神秘一笑。
他还真有个合适的人选。
阮家别墅。
赵景芝在这好吃好喝,待了不知道多久,除了珠宝,江以川什么都给她,已经渐渐吃成了一个猪样,突然觉得就这样挺好,至少什么都不用愁。
对于外界的情况,她一概不知。
江以川来找她,她有些激动,“江以川,你总算想好要放我走了吗?”
她的罪都还没赎干净呢,他是不可能放她出来的。
“我给你个任务,你完成了我才放你出去。”江以川冷冷的注视着她。
又是任务,赵景芝一脸抓狂的看着他。
江以川把南舒的情况告诉了她,并叫她配那种不会伤肠胃的药。
赵景芝以前是医学院的教授,既然精通毒中药,换言之,这种调理身体的就更加精通了。
“这简单,不过你要保证,等我把她身体调理好了,你就一定得放我出去。”赵景芝挑了挑眉,与此同时,眼中闪过一丝阴影。
她知道,是他们想要小孩了,既然这样,在药里偷偷加点毒也是不知道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你若是胆敢在药中捣鬼,那这辈子都无法出去了,还有,阮半夏已经进了监狱,阮钒没了势力,脆弱不堪,要想弄死他们,就跟捏蚂蚁那般简单。”江以川微微一笑。
赵景芝浑身一颤,皱起了眉头,“你这是骗人的吧?”
“你在这待了那么长时间,连外界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我给你看看新闻?”说着,江以川拿起手机,调出阮半夏进监狱,并被判了无期徒刑的消息。
那一瞬间,赵景芝再也说不出话,泪渗了出来。
她现在一没钱,二没自由,本想着自己这两个孩子能有朝一日来救她,结果现在连家人都无法靠得住,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了。
“你若是老老实实的,我兴许可以让你们团聚一把。”江以川冷声警告着。
赵景芝点了点头,“好,我会听话,你千万别对他们下手……”
此刻的她,意识到自己是个不断被利用的工具,江以川想把她压榨干净,可是又没什么办法从他手中挣脱,为了保命,只能这样。
剧组。
南舒不知道江以川昨晚说的那个合适人选究竟是谁,他怎么都不肯透露。
一大早,他就开车出去了,让莫磊把她送到剧组,这让南舒很不悦。
突然,一转头,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咖啡不小心泼在了南舒身上。
“不好意思,南小姐,我的过失。”江澈慌了。
“没事,我自己去洗手间擦擦就好了。”南舒去了洗手间。
她来到洗手间,大老远就闻到了一股烟味,定睛一看,是杜栀,她不同于往日那般娇滴滴的好女生形象,看起来有好几年的烟瘾了。
与她在一起的,是其它一些不出名的小演员。
“装什么装,我都看见了,刚刚她是故意凑到江导演面前的,绿茶就是绿茶。”杜栀说了这么一声,惹得身旁的几个小跟班一阵哄笑。
这种感觉,南舒好久没体会到过了,令她想到自己刚进皇冠的时候,那些想要欺凌她的人,也是相同的嘴脸。
不过她没心思和她们吵架,继续擦自己的衣服。
“南舒,你在娱乐圈打滚这么多年,到了个岁数才有现在这样的成就,是挺不容易的吧?不如就跟姐妹们讨论一下,你究竟是怎么*那些男人上位的?”不知道是谁这样说了一声。
“嘴巴放干净点。”南舒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
一旦有了人起头,其他人立马就开始放肆,说得更过分,“娱乐圈从来不缺乏漂亮的女人,你的相貌也不算上乘,顶多是身材好罢了,就连家世,我们都查过了,你是小乡村出生的,穷酸家庭哟,就这样的背景,我们才不信你是靠自己努力上去的。”
南舒强忍内心的怒火,她们怎么可能会清楚她的真实身世?爱嘲讽就嘲讽吧,这样只能彰显她们自己的丑恶。
她只想快点把衣服那一角擦干净,好远离这些恶心的女人。
“我们记得,她母亲叫李桂兰,之前被她亲手送进监狱了呢,真是不孝,这种人用畜生来形容都不为过。现在她父亲还在工地里干活,累得要死要活,养得起这一身的名牌吗?”杜栀也跟着一起嘲讽。
下一秒,一个包直接扔到了杜栀脸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拳头。
谁也不会想到,南舒会突然打人。
她骑在了杜栀身上,拿起她手中的烟头,直指她的脸颊,“够了没?”
杜栀吓得无法动弹,那烟头离她的脸只差一厘米,“对、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正因为看南舒忍气吞声,她们才会变本加厉。
对待这样的人,确实该动手,不然她们永远不明白谁才是不好惹的。
“若下次再提及我的家人,当心我不客气。”南舒冷声警告着。
虽说现在她已经和南昌山没关系,但至少小时候也是他们将她养大的,养父也是人,容不得她们这样侮辱。
“我错了,南舒,我真的错了……不要……”杜栀流出了泪,本来画好的妆已经花掉,就跟羔羊一般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