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你别生气,昨天那些人不是都已经被赶走了吗,从此以后大家就都安全了,我也得感谢你,让我脱离了那些人的魔爪。只不过……我说买房的事是真的,你再考虑下,能否再给我点钱?”南昌海还是不依不饶的要钱。
还没等南舒骂他,闽澜政就已经率先拿起面前的水杯,一杯滚烫的开水直接泼在了叔叔脸上。
“小舒,你这朋友怎么这么无礼?!”南昌海愤怒不已,又不敢得罪南舒。
“对待你这样的人,还需要什么礼数?”闽澜政眼中跳窜着火苗。
“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你敢对长辈不尊敬,还想拳脚相向,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南昌海虽然看上去怂,可嘴上依旧不饶人。
“你先去收拾东西。”闵澜政给她使个眼色,让她去房间。
既然约了闵澜政,南舒就无条件相信他。
等她出来之时,正好对上叔叔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庞,“小舒,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会再来烦你们了。”
南舒看一眼闵澜政,他递给他一个成功的眼神,南舒骇然,这才不过十几分钟,究竟发生了什么?
南昌海都还未跟南舒父母打声招呼,便匆匆忙忙的拿上自己东西离开,让南舒看傻了眼。
她不禁对闽澜政竖起了大拇指,小声问:“你究竟对他说了些什么?”
“咳咳,那你要保证接下来不会打我。”闽澜政一脸小心翼翼。
“我哪会那么暴力?”南舒眨了眨眼。
“我刚刚告诉他:御嘉苑这一层之所以卖得那么便宜,是因为之前死过人,而那人正是得艾滋病死的,恰好死在这沙发上,而且家具什么的都没消过毒。”说到这儿,闽澜政赶紧抱住了自己脑袋。
南舒惊愕得说不出话,刚抬起手,闽澜政便说道:“说好的不打我!”
“真有这事吗?”南舒小声问,眼中有些慌。
闽澜政连忙摇了摇头,“肯定没有啊,这是我编的,得亏他没文化,不知道病菌在空气中存活时间的长久,所以才会急匆匆的跑掉,还不夸我?”闵澜政邀功。
南舒憋笑,闵澜政可真够腹黑的,他和江以川是好朋友,不知道江以川是不是也这样?
“还有一件事。”闽澜政看着她。
“什么?”
“刚刚他过于害怕,被我套出了投资的东西,确实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他只是买了一个店面而已,我想应该还未来得装修,给我点时间,我有办法找到那投资负责人。”
南舒惊讶,闵澜政简直是个老狐狸。
“小舒,这房子不干净,刚刚这律师说的,我都听见了,小霖还小,不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啊!”李桂兰一脸担忧的凑过来,闵澜政赶紧板着脸。
“女儿,你那么有钱,要不……重新给我们找个房子吧?”
闵澜政差点气得吐血,这李桂兰简直就是拿南舒当提款机。
南舒也不悦,这么多年,李桂兰的性子她也算看清楚了,她拿小霖当亲儿子,这个抱来的女儿,她早就没有母女情了吧?
刚想开口,闵澜政拦着她,“李女士,我想你还没弄明白,她隐退了三年,复出之后本来公司一次性给了300万支票,可你逼她给叔叔还债了,南舒在公司培训,哪项不需要花钱,她现在身无分文,粗略算算,还欠了公司100多万!”
李桂兰一脸错愕,南舒好歹是个模特,不至于这么惨吧?
闵澜政又补刀,“,哦,对了,这房子还是公司分配给她的。”
这下李桂兰脸色煞白,南舒事业要是还能红,公司哪至于给她分这样的破烂房子。
“南舒,公司可是限定你半年内还清债务,否则,别怪我们起诉你,吃牢饭!”闵澜政煞有其事对着南舒吼了一句。
李桂兰一听,立刻不敢说话了。
闵澜政在这时候又加了一把火,“李女士,我看你和南先生还没到退休的年龄,不如在江城找份工作,打工帮南舒还债吧,不然她一个人要还到什么时候?”
“不行不行,小霖还小,需要人照顾,我和他爸年纪都大了,哪里还打得动工……”李桂兰脸色立刻就变了。
听到这话,南舒彻底心寒。
他从十五岁开始做模特赚钱养家,从她开始赚钱的那天起,这一家子,还包括南昌海就是她养着,可如今听到她落难,母亲居然是这个态度。
南舒只觉得这些年的付出都喂了狗……
“小舒啊,你看我们在江城也帮不了你,不如回老家去吧,小霖那个学校也退了,他说咩有在老家上学开心,是吧,小霖?”母亲衣服为难的样子。
小霖也在一旁开口,“堂姐,你没钱了,以后是不是不能给我买好吃的了?”
南舒往后退一步,心凉如水。
“作为专业律师,这个决定倒是不错,反正南舒现在经常因为家事请假,耽误不少工作,公司正考虑收回这套公寓呢!”闵澜政说的煞有其事。
李桂兰一听,就更加信服了,“小舒,我和你爸,带着小霖也在今天搬走吧,以后你要是有空了,就回县城看看我们,要是没空也别担心我们。”她拉着南舒的手,说的格外母女情深,可南舒已经看透一切,不着痕迹放开她的手。
她下意识想到包里那20万,本来她也打算劝母亲他们回老家,她一次性给她们二十万的装修费,每个月再打点生活费给她们,可现在,满腔热血只剩下冰凉。
母亲他们走后,公寓空荡荡的,只剩她和闵澜政。
“好了,麻烦终于解决了!”闵澜政往沙发上一坐,二郎腿翘着。
“闽律师,谢谢你。”南舒扯出一抹微笑。
“你真正要谢的人,不该是我……”闵澜政意有所指,南舒明白,江以川帮了很多。
南舒想了想,从包中拿出了厚厚的一叠钱。
看到这些钱,闽澜政有些惊讶,“你这是……”
“这是20万,律师费。”南舒硬将它塞给他,反正现在她也用不上……
“不不不,我可不能收你钱!”闵澜政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