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到现在了你还执迷不悟?这样的人渣他什么事做不出来?”南舒心里拨凉。
李桂兰还是不肯相信,“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嫂子,你快把南舒擒住,只要杀了她,咱们南家从此以后就再也不缺钱了!”南昌海喊着。
李桂兰满脸的泪,她颤抖着双手,不知该怎么办,“为什么要杀了小舒?她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死啊。”
“真是妇人之仁,事到如今还逃避什么?当初我找上你们家的时候,你们夫妻二人就已经成了帮凶,想想这些日子在南舒身上发生的事,每一样都可以让我们三坐十几年的牢!你没资格逃!”南昌海提醒道。
闻言,李桂兰眼里的犹豫渐渐被阴狠取代,一不做,二不休,都到这程度了,南昌海说得对!
她一把上来钳制住南舒。
南舒终于知道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也没继续留情,一把挣脱李桂兰。
突然,南昌海一刀刺了过来,划破了她的衣袖。
好在她身上还有一瓶防狼喷雾,连忙拿了出来,对准南昌海的眼睛。
“啊!!”南昌海大叫一声,立马伸手擦拭眼睛,李桂兰还要追上来,南舒这时候夺门而出。
南昌海虽然眼前模糊,却还要追着向南舒刺过来,此刻是晚上,外面一片漆黑,南舒一边喊着救命,一边逃。
可刚到楼下,便被南昌海叫来的人抓住。
“我看你还往哪里逃!”南昌海恶狠狠看着她,眼见着刀子一寸一寸往下,将要刺入她的胸膛……
突然,南昌海被人一脚踹翻,整个人倒地。
南舒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没事了,没事了。”江以川轻轻拍着她的背。
经过这一场惊魂,南舒只觉得身心疲惫,昏睡在江以川怀里。
再和南家人相见,是在法院里。
闵澜政作为南舒的辩护律师,毫无悬念的官司,将南昌海送进了牢房,李桂兰作为帮凶,也被判了几年。
刚出法院,小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中充满了仇恨,“我爸爸他为什么要进牢房,他做错了什么?堂姐,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小霖,别闹。”南齐山拉住侄子,老了一大截。
当时他被南昌海打晕,关到了医院的一间杂物仓库里,救出来的时候,都已经睡了两大觉,知道事情原委后,他只感觉很悲伤,同时又对南舒抱有一丝愧疚。
“小舒,抱歉,我们不该听南昌海的,来江城……我这就带着小霖走。”南齐山老泪纵横,若不是他早点醒悟,自己怎么会家破人亡。
南舒咬着嘴唇没说话。
就在这时,小霖疑惑的声音响起,“香香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浑身脏兮兮的南香,正站在马路边,她在外面实在活不下去,吃不了饭,饿极了才找到她们。
“堂姐,我错了,一切都是南昌海威胁我做的,我是清白的!那种人渣,进了班房是应该的,最好关到死为止!”
南香义愤填膺的骂着,她实在想不出还能说什么话,才能消除在南舒心目中的厌恶。
南舒皱起眉头,不想去理聒噪的南香。
“堂姐,我已经没地方去了,以后我跟大伯在一起,不会惹出什么事的……你就大发慈悲,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南香说得委屈,就差跪下了。
南齐山听不下去,一个巴掌扇过去,“够了!你给我回老家,念书!别一天天做梦了!”说完,回头看一眼南舒,“小舒,我们今天就走。”
可南香哪能作罢,想上前拉住南舒,“大伯,要走你走,我还要跟着堂姐吃香的喝辣的,和大明星谈恋爱,要走你走!”
南齐山一听,老脸都没处放,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拉着小霖便离开。
南舒哪还理会这块牛皮糖,直接和江以川上了车。
“堂姐!你别丢下我啊!”南香追了一截追不上,摔了个狗啃泥,眼里全是怨毒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
“别住公寓了,搬过来吧。”车上,江以川心疼的搂着她,又补一句,“江太太,理应和江先生住一块,嗯?”
南舒点头,江以川帮她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别墅,算是彻底住了下来。
经历了这一切,南舒疲惫不堪,倒头就睡,醒来时,望着窗边被幽禁的落霞,想起自己许久未这般安稳睡过,竟得到些许安心。
莫磊打了个电话过来,“南舒,再过几天就是银光奖的颁奖典礼了,你被点名入围,到时候一定要早些准备啊。”
银光奖,在外界眼里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奖项,可在模特这一圈内,却是多少人梦想得到的,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多年前,南舒的名额总是被人抢夺,还以为此生都与自己无缘。
却没想到,上天还是眷顾于她的。
银光奖的消息一公布,公司的模特都跃跃欲试,入围的模特都在想着为自己拉票,南舒又莫磊这个金牌经纪人,倒是省心不少。
“你放心,这次入围的的几个模特,实力都不如你,你就安心赶通告,其他的我帮你搞定。”莫磊向她保证。
“谢谢你。”南舒感激,遇见这么好的团队。
此刻,皇冠经纪公司远处的一处树丛边,站着几个黑衣保镖。
“南舒还是不肯出来,怎么办?”他们转过头,看向一处黑色越野车内的男人。
沉浸在阴影里的阮钒有些不耐烦,“那就一直等到她出来为止。”
他已经让人在这里守了几天,想对南舒动手。
江以川为了股份,临时找了这么一个妻子,他不介意让他丧偶!
但南舒上班下班都有人伴着,所以手下们跟踪了好几天,都始终找不到机会下手。
就在这时,经济公司里头竟丢出一个女孩。
那女孩浑身脏兮兮的,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看起来可怜得很。
“你们不要赶我走,我已经没地方可去了,南舒她真的是我堂姐!”南香满脸泪痕,肚子咕咕叫,四肢无力。
“都说过多少次了,这里不欢迎你,你不要再来我们这儿了!”前台工作人员一脸冷漠。
“南舒的堂妹?”阮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顿时心中邪念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