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久安噎的说不出话,只能点头同意了。
认真的和姬述告别:“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沈婆婆家来,我亲自做饭给你吃。”虽然这样说,但是宫久安觉得姬述挺忙的,应该不会专程到沈婆婆家吃她做的饭。
姬述说:“好。”
月兔带宫久安回沈婆婆家,沈婆婆看到宫久安激动得不行,但是宫久安看到沈婆婆才想起来宋巧颜的事情,她哥哥死了,这笔账宋巧颜一定会算到宫久安头上,虽然她在县令府只是一个小丫鬟,但是她也没有任何证据让宋县令把宋巧颜关起来。
沈婆婆担心宫久安,昨夜沈苒去找宫久安,她坐立难安。后来沈苒失魂落魄的归来,没有带回宫久安的一点消息,婆孙两人心里感觉空落落睡不着。
不过姬述派的人还算来得及时,沈婆婆和沈苒知道宫久安是安全的,心里的大石也落下了。
今早沈苒给宫久安做了一份糕点,自己出去卖参了。
沈婆婆等来等去,可算是看到宫久安一丝不差的出现,把糕点和绿豆汤端给宫久安。
宫久安没说铁石男的事情,她只说姬述在荒郊野外发现她,然后把她带到院里休息一晚的事情。
沈婆婆情绪甚是波动道:“好姑娘,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还有人挂念她。
会不会她的家人、朋友在那一世找不到她的时候,也想她“回来就好”。
不知道他们抬头看到的,还是不是同样的天空,或者这片天经历变迁,度过时代更迭,但是有些东西,恐怕千年万年也没办法改变,就像她想要回去的心一般。宫久安没有办法抑制自己想回去的心情,不过也同样没办法把这份心情放在脸上。
“婆婆,不用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一斤肉也没少。”回沈家容易,回到那个时候便很难了。
沈婆婆摸了摸宫久安,她何尝不知道宫久安受了委屈,但是宫久安不说,她明白是她不愿意再提,看她这幅依旧很天真的样子,不禁心疼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沈婆婆也不愿意让宫久安再提起不开心的事情,所以只是微微笑着看着她。
“婆婆,我洗一下衣服。”宫久安换下来的衣服,她都折好用一件外衣包起来。
不过感觉这个词对于沈婆婆来说恐怕有点前卫,宫久安又补充道:“洗衣裳。”
“你去休息吧,我来洗。快去快去。”沈婆婆接过宫久安手上拎着的衣裳,挥手让宫久安去歇着。
宫久安把衣服拿回来,道:“不可以,您帮我洗,我穿着也太不安心。我自己来,婆婆你快别管了。”
然后宫久安提着衣服,还有穿在最外面的那一件,脱下来,一起丢到了盆里。
“你啊就是倔,婆婆知道你受了委屈,帮你洗个衣服而已,你去歇着,有什么过不去的?”
“不要嘛,知道婆婆心疼我,我不是好好的吗?”宫久安卷起袖子,和沈婆婆柔声说道:“我自己洗。”
沈婆婆无奈,嘱咐宫久安小心些,别受凉。
在宫久安身边看了看,沈婆婆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沈苒午后回来时,宫久安洗好的衣服晾在院里,其中还有她的短袖和超短裤。沈苒没看,只是问宫久安有没有受伤。
说来也很奇怪,她分明是受伤,手臂和肚子的伤昨夜还有,且她今日身子也很不爽快,可是今日仔细看手臂和肚子上的伤痕,居然一点淤青也看不见。
宫久安蹦蹦跳跳伸展了四肢,沈苒才相信宫久安说自己没有受伤。
在沈家又待了几日,生活没什么异样。
唯一的异样就是,每到夜晚,宫久安刚刚进入梦乡,她那日梦到的人鱼玄机子就悠悠从她脚下的水中游出来。
“玄机子,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哼,你说呢,都拜我为师了,你还问我真假?”
“可是我为什么没觉得我学到什么功夫,并且我每日起床之后,身体都特别酸痛。”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玄机子下半身的鱼尾在水里,上半身直起来刚好到宫久安的肚子处。
宫久安蹲下来问他,“那这是什么?你到底教我没有,我感觉我什么功夫都没学会,该不会你每日给我抹去的记忆,是因为你实际上没有教我功夫,而是打了我一顿,所以我浑身酸痛,你害怕,于是就把我记忆消除?”
“你这小儿,胡言乱语,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记住!我玄机子,为人刚正不阿,清除你的记忆自有原因,你就别追着为师刨根问底,这是为你好。”
“喂!可是……”
宫久安话没说完,醒来之后,又是什么都不记得,徒留身体酸痛无比。
宫久安试着去徒手劈柴,一个手刀下去,柴没裂开,她的骨头要裂开了。
“玄机子,你到底教了我什么呀!”
阳光乍泄,鄞城很少有阴天,她也听沈苒说上雍那个区域,已经两年未曾降雨。
这几日宫久安逛了鄞城几条开着门店的街,打听下来门店都不便宜,她思来想去,觉得若是自己要卖面膜做护肤的生意,恐怕要先从家庭户开始。
沈婆婆送了宫久安一个精致的包,与宫久安自己带来的包型有些相似,但是经过沈婆婆的对于原型上的改造,沈婆婆送的这个包淡化了一些太现代的设计,有点土潮的味道。
宫久安很开心,前几日遇到的铁石男她也没有再放到心上。
本来担心铁石男死了,宋巧颜会报复她,不过想着宋巧颜不过是县令府一个出府都受到限制的侍女,慢慢地,宫久安似乎没有特意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至于那天遇到的姬述,也再没有关于他行踪的声音。
奇怪的是,县令这几日派人到各户查家里有几位女儿,连宫久安这种外来且身份不明的,也被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