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发现,可乐又不像可乐,雪碧又不是雪碧的,赵瑟口味还真的是特别,还是她手中的酒味道比较好。
她试着往杯子中倒了些酒,果然这样味道更好。
赵瑟在旁边坐下来的时候,马丁正和她之前的同桌聊得热火朝天,俩人打了招呼。
三人很开心地说起了高三时的趣事。
当时只觉得一次次的考试有些难熬,再回首却发现那段时光很让人回味。
三人越说越起劲,慢慢地又有了更多的人围了过来,说起了记忆中的事。
话说多了,赵瑟正口干舌燥着,马甲给她递了一杯水,赵瑟谢过后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问:“这水怎么怪怪的?”喝起来不像是开水,可又不像酒一样刺激辣喉。
马甲端起桌子上另一个杯子喝了一口,说:“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这是水,想不到是酒。”
赵瑟看着空了一半的杯子呆了一下,她好像没什么感觉,想来也不是多厉害的酒。
反正喝酒已经成了事实,想那么多也没有用,赵瑟觉得还是口渴,决定回角落里和可碧再续前缘。
等她回到刚才那个角落里的时候,发现黄颖还在。
看见她回来了,她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赵,赵,赵瑟是吧,我可记得你呢。”
看了一眼正在可乐兑雪碧的黄颖,赵瑟想,真新鲜,难道她喝可碧把自己喝到微醺了?
赵瑟瞄了一眼桌面,她刚才拿来的酒杯已经空空如也,看来她酒量真一般。
黄颖把她的杯子满上了,说:“你快来试试看,我发明的,可好喝了。”
黄同学,你这可是赤裸裸地剽窃,虽说这喝法也不是她赵瑟发明的。
赵瑟喝了一口,舔了一下嘴唇,刚那酒可真神奇,喝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喝饮料倒是有酒味出来了。
不过她口渴得厉害,想着喝其他东西大概也是这种感觉,也就一杯一杯地喝了起来。
她的杯子一空,黄颖又摇摇晃晃地给她满上了,还笑得傻嘻嘻的,“我就说这个好喝,没骗你吧,嘻嘻。”
.赵瑟喝着觉得有些热了,她扯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感觉使不上劲,手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脸,诶?她的脸什么时候这么烫了?
她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把围巾扯开了,那头黄颖还在一边喝一边对着她傻笑,她看着她那通红的脸问:“你到底喝了多少啊?”只喝了一杯不至于成个二愣子样吧。
黄颖举起手来,“一个,两个,”地数着手指,数到五的时候,她说:“哎呀,不够数了,你陪着我喝你不知道吗?”
好吧,看来喝了不少,开始说胡话了,明明大家都在和可乐兑雪碧。
赵瑟从没觉得饮料是这么好喝的,好像会上瘾一样,她不自觉地就喝多了,自然就内急了。
她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站不起来,她扶了一下坐着的沙发,这才摇摇晃晃地起身了。
赵瑟觉得自己头晕,整个房间里的人好像都没站直,都是斜着的。
不对,应该说她头歪着看别的东西才觉得都斜了。
她适应了一会儿,觉得好些了的时候,迈开步子准备去洗手间。
靠在沙发上的黄颖拉着了她的手说:“你不许走,我们还没喝完呢。”
“你先让我上个厕所。”赵瑟真有些急了,可黄颖抓得她死死的,她现在又没力气掰开她的手。
“那你快点回来,我告诉你,我可认识你男朋友……”黄颖松开了她的手,可接下来的话却听不清了。
此时的赵瑟也没多少思考能力,听见别人说男朋友她就边往外走边断断续续地说:“你,怎么可能,认识,我男朋友,他,都还不知道,我喜欢他。”
赵瑟离开往外走的时候,黄颖迷迷糊糊地伸着手往桌子底下摸来摸去,才终于摸到了那个还有酒的酒瓶。
她把它拎了出来,又往可乐瓶里面兑,还嘟囔着:“我真是个,天——才——这样真好喝,我可不能喝多了,要,要留点给赵,赵瑟,虽然她,比较厉害,抢走了,我看上的人……”
把那一室的喧闹关在了包间里面,此时正扶着墙壁走着的赵瑟觉得世界清静多了。
她时不时就抬头看一眼指示标志,虽然她晕乎乎的,可在这种紧急时刻,可不能走错路了。
好不容易摸索到了卫生间,慢慢吞吞地解决了人生大事,赵瑟扶着墙往外走,一个不留神就拐错了弯,走错了路。
虽然她正扶着墙走,可脚步还是踉踉跄跄的,赵瑟的头越来越晕。
原来刚才那酒这么厉害的,后劲这么强,她才喝了一口就成这样了。
这个样子估计没办法自己回家了,赵瑟残存的理智在想,要不然还是打个电话让赵鸣过来接她。
李不言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
他今晚穿得和平时都不一样,很正式,不知道和他面前的黑衣男在说什么。
赵瑟靠着墙角在看他,本来她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后来好像吵起来了,声音越来越大。
不过,她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他们在吵什么就是了。
眼看着那黑衣男举起手来像是要打他,英雄的号角声在她耳边响起,再加上酒壮怂人胆,赵瑟从墙角后站了出来,大喊:“我看着呢!”
其实她本来想说的是有人在这呢,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
正和人争论的俩人停了下来,李不言转过头去发现赵瑟跌跌撞撞地向他走来。
走的路线有些奇怪,弯弯曲曲的,不是直线。
赵瑟却在想,看起来距离不远,为何她走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到李不言身边。
好不容易走到李不言身边,此刻胆子异常大的赵瑟一把抓住了李不言的手,看着那黑衣男放着狠话:“你信不信我不打幺幺零都能报警!”
那黑衣男像是被她吓到了,没再说什么就走了,赵瑟满意地笑了笑。
至此,那酒强烈的后劲将她残存的理智一扫而空,她整个人陷入了不清不醒的醉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