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非这才仔细看看屋里的人,除了凌双双和柳东郡,秘书江临渊和前不久才见过的陈乔生还有一个不熟悉的面孔。经韩默介绍才知这是度假村的老板也是他的发小。
喻非看着男人精致的脸庞,优雅的举止,感慨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成为好友的标准一定是颜值。
这个度假村以雪景著名,几个人吵着要去赏景,东道主充当导游。喻非兴致缺缺,韩默也不爱凑热闹,所以两个人承担起做饭的重任。
宽敞的厨房里,两个人对着一堆食材站了半天,喻非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主动交代,“我打下手还行,烧菜很一般。”她身材也算高挑,平常穿了高跟鞋都比韩默矮一截,不穿高跟鞋的时候只能仰视他。
“别指望我会啊”,韩默看到她询问的目光,理所当然的回答。
无奈两人只能做准备工作,喻非洗菜,韩默切菜。“切成段就好,小心手啊。”喻非低着头洗菜还不忘嘱咐韩默。
“段是指多长,五厘米还是十厘米?”
工作中无所不能的韩总居然是个生活白痴,喻非忍不住嘲笑他。等洗完菜回头一看就惊呆了,所有的菜切的规格一致,按列摆放。
“你这是在切菜还是要给他们军训?韩默你是不是幼儿园没毕业,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在家都是爸妈做饭,上学的时候都在外面解决,自己搬出来住会找阿姨,韩默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栽在厨艺上。仅一会儿神色恢复如常,“但是我能找到去餐厅的路。”
再一次被打击,喻非不再说话,择菜的时候格外大力。
韩默只是想逗逗他,看到她气鼓鼓的脸,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喻非本来就在生气,顺势抓住韩默的手咬了一口,鲜红的牙印在白皙的手上格外显眼。
“你是属狗的吗?”韩默扬了扬手,好笑的问,完全没有一点怒意,放佛被咬的根本不是他。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才咬人呢!”喻非恶狠狠的开口,要在气势上取胜。一会儿看到韩默皱眉头就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咬的太狠了。
没想到对面的男人轻飘飘开口,“你说要不要去打个狂犬疫苗?”
“放心,我每年体验,身体健康的很。”喻非面不改色的接招。
俩人闹着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喻非做贼心虚威胁韩默,“把手藏起来,不准和他们说。”
“凭什么,我是受害者。”韩默一副不配合的样子。
硬的不吃就来软的,“万一被他们发现你被一个小女子伤了,有损你高大威猛的形象,我这完全是为你着想。”话说的冠冕堂皇,心里的潜台词其实是,万一被他们发现破坏会我温婉的形象。
凌双双搓着手进来,“冻死我了。”发现两个人神情古怪,“你们俩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没有啊,我俩都不会做饭,等着你们回来呢。”喻非看形势不对,赶紧转移话题,还冲着韩默使了使眼色。
凌双双也就没再追问。柳东郡进门之后自觉去了厨房。
喻非和凌双双吃着零食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会做饭的男人最有魅力,双儿,调教的不错嘛。”
韩默本来在和他们聊着什么,听到这一句略略沉思了几秒。
菜都上桌了,一群人吃的不亦乐乎,纷纷赞叹柳东郡的手艺。喻非忙着剥虾,却都放进了韩默的盘子里。而韩默一只手插在兜里,理所应当的享受着。
凌双双率先发现不对劲,“喻非,你干嘛呢?”
喻非头也不抬,“看不到吗,我在剥(扒)虾(瞎)。”
其余人也看不下去了,讨伐韩默,“你自己没有手吗,让小姑娘照顾你。”
“我手受伤了,不信你们看。”韩默说着就要把手掏出来给大家看。
喻非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他,“别再感染了。照顾病人是我该做的。”说完对大家笑了笑,在别人看到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了韩默一眼。
韩默耸耸肩,一副我没说错的样子。众人对他表示鄙视。
吃饭的时候大家多喝了几杯,都有点微醺,打过招呼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晚上喻非觉得屋里闷热,换了件衣服,轻手轻脚出门透气。冷空气瞬间让人精神,厚厚的雪在月光下别有一番风味。喻非往前走着看到雪地里站着一个人,背影孤傲。
离得近才认出是韩默,他穿的单薄,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喻非很少见他这个样子,像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也不敢出声打扰。
听到脚步声,韩默回过神,看到喻非笑了,“怎么出来了?”
“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喻非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他身边。两人就这样无声的站着。
“你喜欢看雪吗?”低沉的男声在寂静的冬夜格外清冷。
“谈不上喜欢也不讨厌。”喻非不知道韩默为什么问这么无厘头的问题,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我原来也以为自己不喜欢。欧洲的冬天很少下雪,在那两年我才知道自己多想看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你可能想看的不是雪,那只是一个寄托而已。”
“或许吧。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两人慢慢往回走,韩默一直挡在风口上。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喻非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韩默今天有点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里怪。
另一个房间的韩默也失眠了。曾经有个女孩笑嘻嘻和他说,“韩默等我们回国一起看雪。”从那天他开始期待故乡的冬季,但是他回来了,那个要看雪的人却不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把她忘了,可是随着他和喻非的接触总能看到那个女孩一些若有若无的影子,但是进一步相处,发现又不一样,喻非就是喻非。韩默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矛盾困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