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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承。”俆悦看着站在远处的凌忆承,喊出了声,刚刚的话不知道他听了多少,如果他听见了……他们的缘分这么快就到尽头了吗?
凌忆承走到俆悦身旁,直直地看着她,眼底一片深邃,接着把她搂到怀里,轻声安慰说:“不要怕,我来了。”
“凌忆承,你知道你的怀里抱的是什么吗?”乔天娇看得眼睛生痛的掉下了眼泪,这一个画面真的好刺眼,刚刚她明明看见凌忆承站在远处,明明看见他都听见了,他怎么还可以这样抱着她?
“我想我抱的是我的妻子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凌忆承的声音变得很冷很冷,“不管过程是什么,我都不好责怪徐悦。”
俆悦听着他的话,他说不怪自己,真的吗?扯开了嘴角想笑,可心里突然好苦涩,结果变成了哭。
“天娇,不要闹!跟我回家!”乔天阳一口命令的口吻对着站在天台边缘上瑟瑟发抖的乔天阳低吼。他真不知道再把她留到这,她的心会碎成多少片。
可乔天娇貌似不死心,她看着两个相拥的人,流着泪问:“凌忆承你真的不在乎你的婚姻是骗来的,因为一个谎言开始的吗?”
俆悦也看向凌忆承。
凌忆承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周围的人说:“既然大家都在,那么就请大家在这做一个见证,我,凌忆承,将在三个月后与女方俆悦,举行婚礼,我今生今世只娶俆悦一人为妻!”说得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那一刻,夏沫觉得自己的鼓膜要被震破了。
俆悦目不转睛地盯着凌忆承,凌忆承你知道吗?这是我跟你在一起三年来,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
乔天娇整个人石化了,死死咬着唇,硬是咬出了丝丝血迹。他要娶她?三个月后?为什么?他明明不爱她的,为什么会这样?
乔天阳终于看不下去了,趁乔天娇没注意,疾步走到乔天娇身边抱起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伤成这样,怪谁?都是她自找的。
凌忆承和俆悦也离开了,四周的人也散了,只剩下夏沫,她一个人。
风吹来,吹散她披在肩头的长发,吹干她的泪水,以及那扇心窗。
他们都走了,这里只剩下自己了,她又与谁一道呢?谁又愿意在尽头等着她呢?
她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她终究还是不被祝福的那一个,这个答案在三年前她离开那刻就已经注定,她怎么还是执迷不悟?
没有人等她,没有人爱她,她只有自己爱自己。
可是爱着爱着,怎么就把自己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