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后有着一点点光亮，似乎是那个冷冰冰的人点燃了一支烟。
我怒啊，在稍微平息了一下不适之后，我站起身来，一把打掉他手上的烟，有短暂的灼热烫到了我的手，可是我内心的气愤让我忽略掉了它带来的疼，“上官曲御，你到底想怎样？折磨我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被我打掉的烟，看着它奄奄一息，直至最后完全熄灭。
“你是什么意思？”我感觉到脸上凉凉的，刚才的泪水，被风吹过，干了，让我的意识也变得冷冰冰的。
他依然是没有说话，却抬起眼睛来，定定地看着我。一分钟，两分钟……
在这样一个月淡星疏的夜晚，在这样一个渺无人烟的荒郊野地，我和他，就这样对视着，只不过，在我对他的怒视中，我看不太清楚，他看着我的眼神，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再没有了那犀利的光芒，也没了刚才愤怒情绪的反应，只有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忧伤。
许久，许久，不知到底是多久。
夜里冷冷的风从路的那一头吹过来，让我鼻子一紧，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终于就这样结束了我们的对峙。
他的身子微微一侧，似乎在为我挡风，然后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脱下身上的西装要给我披上。
我的手一挡，避开。
他的口吻不免有些自嘲，“花晋溪，你一定要把我们自己的关系弄得这么僵吗？”
什么东西啊，这种口吻，仿佛刚才受到如此折腾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我反唇相讥，“上官曲御，我想，我也许根本就等不到花臻荣把晋云给我的那一天，因为说不定在这之前我都被你弄死了。”
他的目光一闪，往日那种犀利一瞬间又回来了。可是似乎为了掩饰什么，他转过身去，没有面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