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醒来,感觉自己被颠得要吐了,手被反绑着,透过窗往外看,好像在前进,我尽力使自己坐起来,感觉到马儿跑得极快,看了眼马车内的装饰也不像是我逸天的风格,这到底是些什么人?看着自己的喜服,记忆慢慢回来,大婚当夜被人掳走,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啊。
突然马车停下,我急忙装作还没醒的样子靠回去,感觉马车帘子被人打开,看了一眼我,然后又关上,只听见外面有人说“还没醒,先在这儿吃点东西,后面那些人追的太紧,实在不行就放马上,马车的速度会拖累我们。再有两日,进入滇南就好了。”
只听外面齐齐的几声:“是。”看样子人数还不少啊,我活动了下手脚,虽然手被捆住,但是脚却能动,我靠着车壁轻轻站起来,用头拱了下门帘,他们似乎在这里稍作休息,看不清楚脸,服饰怪异,每个人都带着半脸面具。我不能往茶摊跑,那边都是他们的人,我选了一个方向,找准林子,尽量不弄出声响,悄悄的下了马车。
跑了一会儿就听见后面有马蹄的声音,我准备躲起来时,那些半脸面具人就全部围在我身边,我对着他们大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看样子是这群人的头头,将我一提就扛在了马上:“不能耽搁了,全速前进,到了滇南才能放松警惕,马车不要了,后面的人已经到了,注意。”
说完将我横扛在马上就疾驰而去,我觉得我五脏六腑都快要颠出来了。
因没有马车拖慢进程,修亦宸一行人几乎和这群蒙面人是前后脚进的滇南,修亦宸刚进到滇南,就发现这儿到处都有火焰旗。
修亦宸和成擎宇等在进城处,不一会儿,就看到一群蒙面人进城来,城内百姓见到蒙面人的大队,都自觉的往两边走,突然修亦宸手下人喊道:“那个为首的人马上扛了个穿红色喜服的人,是不是夫人?”
修亦宸定睛看去,竟然真的是慕涵,修亦宸提剑准备大战,成擎宇连忙按住他的手:“这群人来头不小,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掳人,你看这些百姓对他们的敬畏,若鲁莽行事,怕伤了慕涵,你不要冲动,看他们去哪儿?确定了位置晚上行动。”
修亦宸冷静下来,发现百姓都在给那个为首人行礼,看样子在这儿动手不行,修亦宸等人乔装打扮一番,和百姓融为一体,悄悄跟在半脸面具人的后面,没过多久,就见那个为首的人将马停在一个名为“连家堡”的大宅院外面,将连慕涵扛在肩膀上就进去了,连慕涵似乎有点神智不清。修亦宸心头火起,强行按下。杀心已起。
修亦宸为首一群人静静等在宅院外面,只等夜幕降临,好动手。
待天黑,修亦宸和成擎宇偷偷潜入连家堡,竟发现整个堡内似乎处处是毒舌猛兽,和一些不为人知的小虫子。
修亦宸和成擎宇正欲好好搜寻一番时,突然四周火光大现,一个穿着火焰纹路服饰的男子手上把玩着一条蛇现身,看了他们一眼:“等你们许久了,竟能在这么短时间追到这儿来,看样子是我小看了你们。”说完对着他们抬了下手,修亦宸和成擎宇觉得脖颈处有点凉凉的,然后浑身瘫软,竟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那人对着身边人看了一眼,立时就有几个人来将成擎宇和修亦宸绑起来,那人对着身边人吩咐道:“去看看那丫头醒了没有?醒了带到大堂来。”
修亦宸大喊:“你究竟是谁?你到底要将慕涵带到哪儿去?”
那人看着修亦宸,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声音小点,别吵醒我府内的小可爱们,它们可是会咬人的。”
我在马上颠了许久,后来就不省人事了,醒过来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手上的绳索没有了,但是浑身瘫软,竟不像是软身散的感觉,软身散还能走动,我现在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突然房间门被打开,一群穿着绿衣的女子就来将我带出房间,都带着面纱,这里的人怎么如此爱遮住脸,不是面具就是面纱?被架着来到一个大堂内,我立马看见了修亦宸和成擎宇,我大喊:“修亦宸,成擎宇。”
两人被绑得严严实实的,马上准备朝我扑来,无奈被五花大绑,浑身也像没有力气般。
那几个女子将我放在椅子上,然后自动退向后面。我刚坐下,就见到一个身穿火焰纹路服饰的人,手上还盘着一条蛇来到我面前,扯开我脖颈间的衣服,露出脖子,修亦宸急得大喊:“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要杀要剐你冲着我来。”
来人似没有听见他话一般,见到我脖子上的玉佩,一把扯下,我忙大喊:“你干什么?还给我。”
那人把玩着我的玉佩,细细端详,突然捏住我的下巴:“玉佩你哪儿来的?说。”
“这是我自小就佩戴在身上的,我怎么知道?”见他对我玉佩感兴趣,我只能如实回答。
那人放开我下巴,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那你是何时生的?”
我思索了一番:“不知?从小无父无母,自生自灭,林子里吃野果野菜长大的。”
那人对着后面的几个绿衣女子道:“文姨,你最知道在哪儿了?带她下去看看。”
被唤文姨的人找了几个绿衣女子将我带到后堂,然后就来脱我衣服,我被脱得只剩一个肚兜。修亦宸和成擎宇急得在外面骂街。
只见那文姨细细的看我的背,手还摸过我背上的各处伤疤。然后轻轻落泪。这到底唱得是哪一出?
后给我解开手上的绳子,将衣服给我归归整整的穿好,将我带回大堂,对着那个人点点头,那人似乎有些激动,捏着玉佩的手好像有点颤抖,然后冲上来一把抱住我,嘴里连喊:“涵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文姨在身后道:“不知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的?背上到处都是伤疤,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吃了那么多苦?”
那人听完,从护卫那抽出一把剑,直接要往修亦宸身上刺去。我吓得大喊:“不要啊。”
那人顿住:“他是你什么人?”
我看了修亦宸一眼:“他是我夫君,你看我身上的喜服,我们成着婚呢,我就被你抓来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将我带来此处。”
那人在我脖子摸了一下,我觉得身上立马就有劲了。
他看着我,隐忍着泪水:“涵儿,我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