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终于不耐烦了。自打上车起,季薇的嘴就没有停过。他终于想到一个难题,扔给季薇。
“你看看这是什么品种?”小昭把怀里那只红色的小狗递给她,“看明了告诉我,在这之前我要小睡片刻!”
小昭的确是累了,做了个长途旅行,然后又摔了个狗啃屎,现在脑袋还晕晕的。所以交待完了这句话他马上调整下坐椅,睡了。
大小姐接过小狗,顿时眼睛都变小了,张开嘴干笑两下:呵呵~Letmesee这只狗很强壮,浑身上下火炭一般,唯独脑袋上有一个黄色的圆点,有一块钱硬币大小,正好在两眼中间,眉心处。乍看像一团红肉球,或是一大号的糖醋丸子。
“我了,这是德国黑背”
小昭刚刚入睡就被这兴奋的好象发现了新的叫声惊醒,气的他差点没哭了。
“我的好老大,你也知道德国黑背!你看看他背上可有一块是黑的么!?”
大小姐愣了下,“也对!”(沉思中)“对了,红色,一定是苏联红”
“我拜托你让我睡觉好不好?”小昭再次从朦胧的半睡眠状态惊醒,“猜不到就不要猜!”
“是你叫我猜得!”大小姐一点都不生气,只是轻轻的用手摸着小狗的绒毛。
“我是说让你说个正确的答案!在你知道这只狗到底是什么之前,我拜托你不要再打扰我睡觉”
“我们两个到底谁是老大?”大小姐嘟囔着有什么办法,现在是自己上赶着和人家套进呼,谁叫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男孩呢?
大小姐没有办法,只好掏出手机,给小狗拍了张照,然后上网搜图。
“我知道了!”大小姐像个天真的小女孩,手舞足蹈。
当然,这一声喊又引来小昭的不满:“你到底有完没完?我在睡觉耶!”
“是你说的,有了正确答案就告诉你的!”
小昭无奈的点点头,心想算你狠嘴里却说:“这是最后一次,要是你再敢吵我睡觉,我就和老爷子说,我要脱离仁义堂,到火鸟堂去!”
这话要是盐枭听到,非得赏给小昭几个炒栗子不可,但是大小姐听来却不以为意:火鸟堂?那还不是我们盐帮的地盘?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所以她不怒反笑,“你看呀,人家特地从网上查的!这是藏獒!”(省略若干句话)
但小昭始终是不理睬,假装睡觉。大小姐刚想再说些什么,小昭突然睁开眼。问道:“老大,你是不是喜欢我?”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大小姐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见她美丽的面庞升起一丝红晕,细若蚊丝的声音说道:“你说呢?你能给我个更好的理由么?我为什么会对一个无理的小弟如此纵容?”
“我郑重的告诫你,跟我交往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们还是做朋友的好。”小昭严肃的话语说的大小姐心头一凉,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向一个小弟示爱没理由遭到这样直接的回绝!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换了别的女孩子,估计当时就会泪流满面,无地自容。但是,眼前这个人可是盐帮帮主唯一的女儿,身为仁义堂堂主的季薇!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人没有交过?她只是稍微感到有点失望,但马上笑容满面,“是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
小昭却不再理会,眯缝着眼假装睡觉。
山泉如惜水缠绵~~敲杯轻吟调~~指荡拨金铮~~看着飞过眼帘的美丽的泉山,繁华的都市,心中感慨,再也睡不着了。
是呀,繁华美丽的城市,但是在这繁华美丽的背后却充斥这罪恶。现下帮会战争结束了,二杰堂红丸组的生意既将走上正轨那就是说多了两个害人的帮派!不知道有要有多少人陷入这白色的漩涡中来,不知道有多少家庭会因此破裂,不知道有多少孩子会成为孤儿!
得赶紧完成任物,赶紧。
突然,一个念头蹦出脑袋:要是能把季薇拉过来,做警方的污点证人,那该有多好!这样的话就省大事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袋里转了转,终于打消了。自己要对付的是大小姐的父亲!天下有女儿帮助外人对付父亲的么?
现在来看,这个组织绝对不像想象中那样简单有专门的种植场,加工厂,还有固定的销售渠道,简直就是一条龙!怎么会?这个组织来来回回的运送毒品,就没有一次翻船么?嘿嘿!要不然就给刘大叔打个电话,查他一下,让这帮人都他进监狱!
胡思乱想中,小昭终于睡着了。
“我现在宣布,三组从今天开始不再管盐枭的案子!”珠儿的话说在会议室里引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老大,咱们不是干得好好的,怎么说撤就撤了?”杨平十分不服气。
常箫使劲的按了下杨平的肩头,满脸是诚恳的关怀:“你还是等手臂复原了再说话吧!”
“胡扯!我就是为了抓这帮混蛋才带伤出阵,现在让我退出?没门!”杨平大吼道。
“小点声,这里可是会议室!”文笛柔声的解劝,看他那柔和的目光,你根本都感受不到他心中的那一团怒火。自尊心十分强烈的他实在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这件事情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怕什么?”常箫大叫道,“这里是隔音房!”
“就是这样我才觉得你很吵呀!”文笛柔声道,“你们这样大喊大叫是没有用了,上面已经下了命令,珠儿今天停职,我们组不用在管这件案子了这是个事实现在珠儿说什么大家就只管做,我们心理不服,难道她心里就好受吗?”
“小子,你怎么了?”常箫不爽文笛那毫不在乎的样子,“你到底在想点什么?现在我们不能查案子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光彩?”
“你喊什么?”文笛微笑道,看他一副极度乐观主义的样子,就好像世界上一切困难都难不倒他,“喊能够解决问题么?”
“你丫是有病吧?”常箫暴跳如雷,使劲的挥舞着拳头,“你”
“住口!”珠儿笑着制止常箫,“住口!你用不着这么激动,什么事情都要看开些,我们不查这件案子不一定就是坏事。常箫,杨平,放你们十天假,给你们一个任务”
常箫和杨平顿时眼前一亮,任务?什么任务?
珠儿笑了,看着两个手下兴奋的表情,接着说:“先别激动,这个任务就是出去游玩十天假期,你们至少要游玩一处景点”
两人的鼻子顿时被气歪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哪还有心情去游玩?
“没事了,要说的说完了,假期从今天开始。”珠儿看着两员爱将气鼓鼓地往外走,心中好笑,补充道:“等等,你们回来,我不是和你们开玩笑,多拍几张景点照篇,证明你们完成了任务!”
杨平和常箫气的差点摔倒,摇摇晃晃的出了会议室。
“你不生气么?”文笛见到两个火药桶离开了,轻声问。
“我当然生气,但是生气是没有用的你也看到了,舆论对我们是很不利的”
“记者真离谱,我们已经证实那孩子确实开过枪,怎么那些记者还找我们的麻烦!”
“这就很幸运了,你也知道了,记者么”
“嘿嘿不说了,讲点开心的今天在哪过夜?我家?”
“你小子好色呀!”
“我跟你说,这几天文笙忙着篮球训练不回家,要不然就没机会了!”
夜晚是寂静的。群星点缀着黑如墨染的苍穹。
文笛和珠儿的内心却波澜起伏。他们根本没有心情行男女之乐,只是并肩坐在床上看电视。
“你家的电视很不错,储能器相当地道!”珠儿时不时地找个话题来打断沉默的气氛,“我家的就不行!”
“恩”文笛只是哼一声,他的耳朵里插着耳机,手里捧着本杂志,眼睛却盯着电视。
“为啥你总是只说一个字?”珠儿微笑着抬起文笛的下巴,仔细的端详着爱人的面孔,“怎么了?还在生气么?”
“废话”文笛话到一半马上收口,但是珠儿已经得理不让人了,她假装大怒:“好呀,学会骂我了,我还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原来你也是那种有什么事就拿老婆出气的人!”说着她跳起来,作出一副要回家的样子。
文笛顿时满脸是笑,一边赔礼道歉一边把珠儿的衣服一件件的抢过来,抱在怀里。
珠儿气的笑出声来,“少来,你快把衣服还给我!”
“你不是那么小器吧?”文笛满脸是笑,“我只不过是破不了案子发愁而已!”
“我也发愁,我有没有骂人呢?”
“男人么!”文笛笑嘻嘻的把衣服塞在枕头地下,躺在上面,“有时候总是会骂骂人的”说完他得意地看了眼珠儿只穿着三点式紧身的美丽的身体,坏笑着说:“想走就走吧!”
“你小子找死!”珠儿掀起文被子,一只手使了个猴子摘桃,一只手抓向文笛的胸膛。
“我胸口又没有那么两团坠肉,有什么好抓得!”文笛还在贫嘴。珠儿施展一招反手擒拿把文笛按在床上,嘿嘿的冷笑:“你要是不给我好好地反省,我就把你剥光了扔出去!”
文笛痛的大声嚎叫:“你有没有搞错?我是你亲老公呀!我的手臂要断了!”
“认错!”
“错了”
“我要点补偿!”
“补偿?”
正在这时,电视里传来银铃般的声音:超值十日游,城心湖冰封千里的美景在等着您。
“老婆,我有点子了城心湖十日游!”
“恩!聪明!”珠儿笑了,他盯着电视稍为持愣了下,缓缓躺在床上,蛮横的拽过大半边被子盖住身体。
山泉城心湖说是湖,其实更加像海,广阔无边。夏天时可以供大家消暑降温,冬天则变成一个天然的溜冰场。总之一年四季游人不断。
次日天明,小两口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快,准备痛痛快快地完玩一场。
对于一般人来说,旅游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打好行装出发就欧了,但是在文笛来说则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他会省掉不必要的一切开销。今天一早,他就开始收拾行装。
这在珠儿看来是一种痛苦。
“喂,不用带那么多换洗的衣服,我们住酒店了不要带睡衣了,酒店给备着呢天呀!你怎么连洗澡的东西和牙具都带?”
“带上点好,省得麻烦!”
“这些东西都能买到的!带上累赘!”
“你也说是用买的!那是要钱的!”
“老大,你存那么多私房钱干什么来的?”
“老大,你也知道这是我存的!那是我一个球一个球赢来的!”
“葛郎台!”
“哼哼!”文笛笑了笑,依旧忙着自己的事情。
其实的深有体会,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种人是不听劝告的,这种人是最讨厌的。我就举个例子来说吧sb1:空中监狱片断:在监狱里发现致命病毒的逃生计划,警官什么来的(记不清了)发现一个铁盒子,盒子上写着别打开。警官告诉手下千万别打开,然后离开办事那个该死的手下根本就没有把这话当一回事,顺手就打开了结果就爆了还连累了另外一个警员。
那么,我们这个小痞子到底犯了什么错呢?
文笛终于收拾好了,然后终于离开了房间,然后终于来到了集合地点,然后轻松的看了下手机这下子他傻眼了手机的时间整整比客厅的挂钟快了一刻钟,而他刚刚收拾东西的时候一直看的客厅的挂钟那就是说。
老婆文笛苦笑了下,妄图以这种可爱的笑容来博取珠儿的同情,我婆,我们好像误了时间了。
什么?珠儿大怒,飞翔龙炎舞。
你问啥是飞翔龙炎舞?是九七格斗里不知火舞的绝技来的。
无人驾驶的出租车飞驰在天际,追随着旅游团的大巴车。
宽敞舒适的后座上,珠儿闭着眼欣赏音乐,文笛则摆弄着他那台小计算器,计算着这次出游的损失。
“别算了,”珠儿冷笑道,“我叫你快点出来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
“恩”文笛不在算账,掏出他那张好久没有用过的IC卡,就是不舍得往刷卡器上刷。
当时出租车的付费方法很简单,在电子地图上选好你要走的路线,如果确定路线不变的话可以马上刷卡,要是对自己的路线有犹豫的话可以到达最后的目的地在刷卡。
珠儿瞪了他一眼,“怎么?你难道还想中途变卦么?”
文笛犹豫不决。
转眼间,计程车开上了三环高速大桥,速度又提了一档,离市区越来越远了。
文笛彻底放弃了回家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