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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表达物语(一)

“我喜欢你”,该如何表达?

其实有一种不需要用语言表达的方式。

小学的时候,三年级,第一次上科学课时,我们满怀憧憬,因为那是期盼已久的梦想。对一个新鲜事物满怀好奇的喜爱,有一天那个东西竟如约而至,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用存了好久的零花钱买到了精品店橱窗里那个你渴望得到很久的礼物一样。只是礼物不应该都是别人送的吗?

科学老师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林千千的心激动无比。从此开始了她所向往的科学之旅。

老师拿着一颗精美的石头来上课,今天讲的内容是矿石。课本上那些精美的奇形怪状的石头完全吸引住了林千千的目光。老师高调地向同学们介绍了他手中那颗石头,六棱柱的形状,两头呈现出铅笔被削尖的样子,只是它是六个规则的切面。

“这就是水晶原石,平常大家都应该见过水晶吧,就是精品店里的那种水晶,就是用这种石头制成的。”老师应该不知道,他在学生们的眼里是多么的伟大,对于小学生们来说,科学老师仿佛象征着什么,像是满怀知识的英雄,可以为他们解答对于这个世界的所有好奇。比如“我们从何而来?”

老师介绍了许多关于水晶的知识,他的那一颗只是普通的白水晶,而且里面还有杂质,显现出杂乱的絮状花纹。还告诉我们在学校附件的一个村子里,可以捡到这种石头,它出现于常年被水流冲逝的地方。

下了课后,同学议论纷纷。

“我知道在哪可以捡到石头,老师说的村子就是我们村子!”有一个女孩这么说着,大家纷纷把目光移到她脸上,满眼好奇的目光。

“真的吗……真的吗?”大家都对她充满既羡慕又怀疑的疑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小的时候还去捡过呢!只是不知道原来那种石头就是水晶啊,都被扔了……”女孩很骄傲地表现出她们曾今对那种石头的不屑。

“我也听说过,那个村子有人专门捡那种石头去卖呢!”又有一个好像很了解那个村子的男生插进了话题。

“那么好看的石头为什么要卖啊!”林千千终于忍不住也参与了讨论。

“是啊!为什么要卖啊?”

“谁知道呢!大人们应该是不喜欢那种石头吧,大人都会把不喜欢的,用不着的东西拿去卖了的……”

“管他们的了!诶……梦晶,要不你带我们去你的村子里捡石头吧!就是捡那个水晶。”一个男孩提出了一个优秀的建议,大家都点头应和:

“是啊!是啊……可以吗?”

梦晶就是那个说她家在大家心目中已经拥有了神秘地位的那个村子里的那个女孩。她犹犹豫豫地同意了大家,因为害怕现在已经捡不到那种石头了,害怕大家空欢喜一场。她同意带大家前往村里后,同学们高兴极了,欢快地叫喊着:

“欧耶!哦哦哦……都有谁想去啊!”总会有一个人起到带头作用。

大家纷纷叫着“我……我……我……”生怕漏了自己。

林千千是最喜欢凑热闹的了,这种有趣又刺激的行动怎么能少了她呢!但还有一点不足,她希望立岩同学也一起去。立岩是个男孩,他很腼腆,不喜欢说话,就在刚刚那场与他无关热议中,他已经把下节课老师要讲的内容过了一遍了。这个年龄的他与大家显得格格不入,他戴着眼镜,大家都会嘲笑他是个书呆子,男同学们也很少有人跟他玩在一起。但是林千千却巴不得整体天黏着立岩,时不时地借个作业抄一下,还经常找一些自己明明会做的题去问他,像只蚊子似的在立岩耳边嗡嗡嗡地讲些玩笑话。林千千对立岩,有一种好奇的感觉,就像是那种吸引着他们去捡寻的石头一样。

立岩自然是不会跟他们一起去的,他答应过奶奶,不用她来接,自己可以按时回家的,他一直很听话。

学生们激烈地叫喊之际,老师走进了教室。

“闹什么闹啊!没听到上课铃已经响了吗?”数学老师又发脾气了,学生们最害怕的老师就是她,没有之一,毕竟同学们都忘不了她曾今用皮鞋尖踢学生的屁股的场面,尤其是那个被踢的学生。这帮熊孩子,要是没有一个严厉的老师整治着他们,他们是不会收敛自己乐于造反的天性的。这不,老师一句话,整个教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看到老师拿着一个细细的竹棍进来时,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一股潜伏在随时随刻的危机感,提醒着他们专心听课。

但是这节课,由于大家的心思都用到了斟酌他们的捡石之旅的行动之中,没有几个学生在认真听课,尤其是林千千,她已经跟小伙伴们传起了纸条了。用书面语言讨论这次的行动计划。

数学老师可不是吃素的,虽然是个近视眼,但丝毫不会妨碍她揪出那些不听课的学生。

“林千千同学,请你上来做一下课本上的练习题第三题,拿着课本上来。”

千千傻眼了,不过还好可以拿课本,她急忙用手敲了敲后面立岩的桌子,立岩把自己的课本从桌子下递给了她,由于他们两个人都坐在教室靠后面,前面一些高个子正好替她做了掩护。一套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行云流水,很明显了,林千千经常干这种事。

立岩的课本上的习题经常是在老师还没有讲课之前就已经做完了的。就这样,林千千又糊弄老师了一次。老师还是暗示性的教训了学生们一番:

“有些同学啊,请你好好听课,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哦……”

最后一节课总是很漫长的,尤其是一个周的最后一节课,上完这节课就可以回家休息了,这是住校生最期盼到来的时刻。

经过一节课的思考,周密的计划配合大家团结一心的气势,终于捱到了晚上放学。其实这次活动的前提条件是,大家都要保密,绝不能让家长知道了,尤其是那些住在镇里的孩子们,家长管得极其严厉,很少让孩子们去那些山野之地。

大家勇敢地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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