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明是N县刑警队的一名刑警,今天晚上轮到他值夜班。他先是看了会刑侦书,又玩了会游戏,到了十点多钟的时候,感觉有点犯困,想躺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眯一会。
刚闭上眼睛,办公桌上的警务电话就响了,他立即跳了起来,奔到桌子前拿起电话。
电话是110指挥中心打来的,女警员说:“刚接到报警,凤林街海天餐厅旁边的洗脚房门前,发生了抢劫案,报案人是洗脚房的经理,请迅速出警。”
郝思明放下电话,立即拿起警车的钥匙,迅速走出办公室。他推开一楼值班宿舍的门,值班的另一名刑警张唯一,和衣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郝思明用手推他:“唯一,接到报警电话了。快起来。”张唯一条件反射似的从床上坐起来,双脚在地上找鞋。张唯一去年刚从警校毕业,工作了四年的郝思明是他的师傅。
郝思明已经去发动警车了,车刚发动着,张唯一就从楼里跑了出来,拉开车门上了车。郝思明开车出了公安局。六七分钟后,警车停在了凤林街海天餐厅旁边的洗脚房门前。
洗脚房的经理和被抢的男子,正焦急地站在门口,一名男服务员扶着被抢的男子,男子看样子还有些惊魂未定。看见警车来了,三个人马上都围了上来。
郝思明一下警车就问:“是谁被抢了?”
男子回答:“警察同志,是我被抢了。”
郝思明说:“你简单说一下事情经过。”
男子说:“我正给我老婆打电话,突然有人从我后面过来,把我的衣服抢走了,我也被拉倒了。我的衣服兜里装着钱包。”
郝思明问经理:“你们有谁看见案发的经过了?“
经理回答说:“我们店的服务员听到外面的喊声,跑出来才知道顾客被抢了。等我得到消息来到店外时,小偷早就没影了。”他指了指扶着被抢男子的服务员说:“就是这个服务员。”
还没等警察开口问,服务员主动开口说:“警察同志,我从店里跑出来的时候,只看见顾客一个人在外边,没有看见小偷。”
郝思明和张唯一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往前面走了几步,发现离洗脚房不到十米远,有一个小巷子,估计小偷是朝小巷子里跑的。
郝思明对被抢的男子说:“你没受伤吧?跟我们到处找找,看能又不能发现你的衣服。”
酒早就被吓醒的男子回答说:“没事,只是手擦伤了。”他又对经理说:“老板,一会我老婆来了,你让她把帐结了。如果我的同事问我干啥去了,你就说我和警察找证据去了。”
郝思明看了看男人,闻着他一身的酒气,心想看来是没少喝酒。
郝思明和张唯一走在前面,男人跟在两个人后面,拐过街角走进了小巷。小巷子里面路灯昏暗,路边有几个卖菜和水果的小店,早就关门了。在往前走还有两家小餐馆,也早就打样了。
三个人大约走了二十几米远时,发现男人的衣服被扔在了地上。男人拿起衣服摸着空空的衣兜,骂了声:“该死的小偷。”
走出小巷后是一条不太繁华的街道,左面是个小区,右边是个学校。学校大门紧闭,门口的两只路灯十分的昏暗,铁栅栏里的教学更是一片漆黑。此时的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
见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找到,郝思聪和张唯一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认为只能往回走。被抢的男人子见两个警察往回走,着急地问:“警察同志,咱们不往前走了?”
“抢匪还能在这等着我们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只能等明天查看所有的摄像头了。”
男人不敢吱声了,默默地跟在两个人的身后。三个人回到洗脚房时,看见门口已经站了五六个人了,一个女人见到事主着急地跑了过来,拉着他问:“老公,你伤着了没有?”
“没事,就是钱包被人给抢走了。”男子懊恼地说。
“钱丢就丢吧,人没事就行。”女人安慰他。
另外几个男人也走了过来,七嘴八地问他:“小张,没伤着吧。”;“你怎么一个人跑到店外边来啦。”;“什么人抢的你的钱包?”;“小偷没抓着吗?有几个人那?”
张唯一听了有些恼火,大声说:“行了,你们七嘴八舌的,一会把他的脑子都吵乱了。”
郝思明对小张说:“你跟我们去警局一趟吧,我们要详细了解一下情况。”
小张说:“好吧。”又对自己的老婆说:“我去一趟警局,你去把帐结一下。”
小张的科长说:“小张,你快跟警察走吧,我来结帐。”
小张老婆赶紧说:“科长你别管了,我来结帐。小张今天没有受伤,是不幸中的万幸,害得你们一起跟着一起急,真是对不起。”
郝思明和张唯一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挺佩服小张的老婆。这女人还真是心里素质好,他老公都吓成那样了,她却表现的遇事不慌镇静自若。
郝思明和张唯一把小张带到值班室,问了他被抢的详细情况。做完笔录后,郝思明说要送小张回家时,小张接到了老婆的电话,说自己开车在门口等他呢。
郝思明对小张说:“你要向你老婆学习,大晚上的,出洗脚房打电话时,前后左右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就不会被抢了。”
送走小张后,郝思明对张唯一说:“事主从洗脚房出来没几分钟就被抢了,而且抢匪抢完包,真接跑进了小巷子,这说明抢匪是个惯犯,白天一定踩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