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长袍人跪倒在一旁战战兢兢,中年男子脸色渐渐平复略一沉吟:“起来吧,他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祭司大人还是老样子,只不过”,长袍人起身后话音一顿道。
“只不过什么?”中年男子望着长袍人。
“只不过咳嗽的更厉害了,经常半夜的时候还能听到大人的咳嗽声。”长袍人躬身道。
“好了,你回去吧,告诉他,俺知道了。”中年男子略一甩手道。
长袍人躬身行礼后,兀自退去。
中年男子抬头望着树梢,神色间满是担忧,“唉,你还是那么拼……”
长袍人七转八拐半晌后,来到了一处山脚,在一处略显光滑的山壁上旋转一处不起眼的凸起,“咯嘣”一声,山壁竟是自行旋转了起来,漏出一个黑黝黝的山洞,神色自如的走了进去……
“回来了?”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在山洞深处响了起来。
长袍人躬身行礼道:“已告知酋长大人。”言毕将头上斗篷帽脱于身后,露出一张略显年轻的脸庞,略微抬首望着眼前的大祭司。
一身白色长袍,其上用黑笔着墨画了一个神秘的大符文于长袍胸前正中央,如出一辙的白色斗篷帽将祭祀大人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盘膝坐于石床之上,怀里抱着一个身着土著人服饰,约么五六岁的羊角辫女孩,正呼吸匀称的熟睡着,额头中央一个鲜红的火焰型胎记显眼异常。
盏茶功夫后,“下去吧。”略显沧桑的声音再度响起。
长袍人躬身行礼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白袍祭祀望着怀里的女孩轻声的喃喃道:“金鳞岂是池中物……”
密林禁地深处,一个被天雷劈开的树干上停驻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片刻后腾空而起,树干上却已然焦黑一片……
西域雪原,日头一点点的向着雪山深处沉落,牧民们结束了一天的辛劳,将牛羊纷纷的赶回家,远处传来悠扬婉转的民歌。
“阿爸,那是什么?”一个身穿棉袄毡帽约么六七岁的小男孩指着远处雪山上的一座雄伟宫殿,向着辛劳了一天的父亲问去。
“那是离神最近的地方。”同样身穿棉袄毡帽的父亲崇敬的望着宫殿对着孩子说道。
当孩子再次望着那座宫殿时,眼神里多了一丝憧憬与仰慕。
宫殿深处,一尊雄伟的金佛下,跪着一位年少的小沙弥正在默念经文,左手持念珠,右手不停的敲击着木鱼。
身后不远处一位双眉长垂,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笑望着小沙弥,不住地点点头……
巍峨的雪山深处,罕有人至的一处峰顶,洁白无暇的雪地里出现了一排虎爪型脚印,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疾驰而去……
临海东滨,三三两两的渔船披着晚霞,在码头边慢慢的停靠,一兜一兜的海鱼,被渔民们扛在肩头带回去。
一名少年,拎着一筐还活蹦乱跳的海鱼,向着海边的礁石走去,绕过所有人的视线,在礁石后面把鱼筐里的海鱼重新倒回大海里。有一条似是有些不同的海鱼,闪着感激的目光望了望少年,然后一摆尾向深海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