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柯,快快快!马上就到你了!”
罗晶晶找了一圈,终于看到荣柯和宁雪从厕所出来。
“好冷啊!”宁雪捧起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气。
表演这天天气并不是很好,从早晨起就一直阴天,不时的刮过一阵小风,让本就不暖的天气雪上加霜。
尤其学校没有能盛放这么多人的室内大礼堂,只能在操场上挨冻,因此一个个都恨不得将最厚的衣服套在身上。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荣柯剑在手里随意舞了个剑花,“苏狄呢?”
“他还在协调各班人员呢。”罗晶晶摊开手无奈道。
荣柯不禁扶额。
只能说苏狄摊上大麻烦了。
这些个麻烦事还要从周一那天开始说起。
自双休苏狄说起报名元旦文艺表演开始,两人就准备了一套剑法。
周一早上两人背上练功服和各自的木剑来了学校,一进校门那突兀的木剑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尤其班里男生,他们看向苏狄的眼神都是泛光的。
不管周五那天有多少想报名的同学,这天都像是熄火了般,任由苏狄怎么催促最终只找到一个报名唱歌的女生。
节目提交在即,他只好在报名表上将他和荣柯拆开来用,荣柯依旧表演剑法,他给自己填了套拳法。两人不管是谁,存货都多,不怕折腾。
下午选拔的时,不管是荣柯的剑法还是苏狄的拳法都是招式华丽的套路表演,很夺眼球,一表演完就得到一致好评。
两个节目自然都被保留了下来。
但是上就上吧,给荣柯的配乐却是长达八分钟的《十面埋伏》。
荣柯不禁吐槽曲子那么长,是想把她累死吧?什么仇?什么怨?得亏她不是一般人,不然说啥也不干!
苏狄更惨。
学校校长是太极资深爱好者,看着苏狄类似太极的拳法,立即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要求他编一套太极操,并教给全校师生。
上边一张嘴,下面跑断腿。
苏狄和荣柯花了一晚上时间,紧赶慢赶地商量出一套含有太极元素的健身操。
当晚将成果展示给校长看,他却觉得过于简单了。两人对视一眼,改是不可能改的,两人一人一句给他做起了洗脑工作,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当全校师生聚在操场苦哈哈地学起这套健身操时,校长在一旁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得不说,就算这套拳法已经简化了很多,当全校七百多人一起表演时那种震撼无法用言语描述。
谁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们在不影响课程的前提下,仅花费两天的时间就将这套拳法学的差不多。
至于荣柯的剑法表演,亏得俞华找来磁带,她也不管什么招式了,基本就是根据音乐的感觉走,结果不错,惊心动魄。
……
“……愿我华夏武术之魂生生不息!愿我华夏伟大复兴!愿我华夏繁荣昌盛!”
“下面请欣赏来自05级1班荣柯带来的舞剑,伴奏《十面埋伏》。”
主持人的声音刚一下台,荣柯就跳到台上,两三步走到舞台中央,对着台下行礼完毕后就持剑站好等待音乐响起。
“噔——”
随着第一个音符响起,荣柯持剑的手开始动了。
前面几个比较慢的音符,荣柯随心做了个起式。
随着音乐的进行,由散到快,她的动作也猛然一换,一时间手里的剑已经看不到实影。
战斗的场景仿佛出现在台下众人的眼前。
出征前,金鼓战号齐鸣,士兵迅速齐聚,校场上成千上万的士兵整齐地站立着,随着将军的鼓舞声响起,士兵们紧跟着发出了必胜的呐喊。
将士们开始为激战做着准备。
点将、排阵、走队……
忽而音乐渐缓,荣柯手里的剑也跟着慢了下来,然而剑中的情绪却依旧带着紧张。
这是决战前夕的夜晚,士兵设下埋伏,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此时的气氛宁静而又紧张。
两军交战,刀枪相击,气氛更加紧张。音乐随之急促,荣柯手中的剑也逐渐快了起来。
紧接着两军激战,生死搏杀。马蹄声、刀戈相击的声音、士兵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呈现出一副热血沸腾的画面。
两军不断击杀,不断有人在战争中倒下,血液和血气在密集的人群中蔓延。
最终,项王败了,逃至乌江的路上与紧追不舍的汉军誓死抵抗。
然而行至乌江面对滔滔江水,想到虞姬的死亡,想到逃走后自己的人生,忽然长叹一声,自刎在江边。
音乐戛然而止,荣柯也收了手里的剑。
然而台下的众人依旧沉浸在刚才的表演中,随着底下的同学一声大叫,众人惊醒过来。
随即空旷的操场上响起接连不断的掌声,众人被寒冷冰冻的血液在此刻仿佛活了起来,用“热血沸腾”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督导人员都不由激动起来,拿着话题连叫了好几声“好!”
镇静下来之后,眼神坚定地看着荣柯道:“同学,千万要将我们华夏的瑰宝传承下去!”
那边记者的摄像机更是一刻也不敢停,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情节。
荣柯仔细听完他的话,朝他做了个抱拳礼,“会的。”
说完就潇洒的下了台,众人崇拜的眼神一点都没对她造成影响。
正准备去找苏狄,却先遇到了许河远。
“土……班主任好啊~”荣柯憋笑,朝他打了招呼。
前段时间她和陆西河又为他商量出两个外号“土豪”或者“许多钱”。
至于来历嘛。
如下!
“许河远”=“许多元”=“许多钱”=“土豪”。
这个外号一出,两人竟然觉得莫名配,毕竟拉着他出去说这是霸总大概都有人信。
记得朱映阳说过,许河远手上那块不太显眼的表,实际上是某大牌的限量款,有市无价,也幸亏朱映阳对这些玩意儿略有涉及,不然谁能想象?
所以为什么这么个破学校会有这么个大佛存在?
以至于荣柯对他已经消失的防备又再次冒了出来,她可不信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
至于平时,看谁更戏精好啦!
“嗯。”许河远像是没注意到她差点说漏嘴的外号,朝她点头,“你哥呢?”
荣柯听着这句话,总有点向她强调什么的意味,继续挂着笑道:“不知道啊,正要去找他呢,您老有什么事要交代?小的给您带过去。”
“不,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