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邵越的第一反应就是纪曦漫在欲擒故纵!
“本太子但是忘了,爱妃是从小在后宫长大的,各种手段没少学吧!”南宫邵越话里话外,讽刺意味十足。
纪曦漫要去拿和离书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脸茫然的看着南宫邵越。
什么意思?还在怀疑自己害了元芷兰?虽说自己是有动手,可是是她自己招惹的,怨不得自己。
南宫邵越见纪曦漫这么半天没有话说,以为是被自己拆穿了真面目,所以不知所措。
“呵,省省吧,欲情故纵也要看对象,我们之间,无论你如何使手段,本太子都不会看上你!”
这又是什么意思?这家伙怎么老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南宫邵越,你脑子没事吧?说的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有话直说啊!”
“好啊,还死不承认!你敢说你今日来找本太子要和离书不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
纪曦漫听着南宫邵越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在理清楚他刚刚说的话,明白了他都在想着什么,不由得觉得好笑,也没有憋着,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笑出来。
“你笑什么!”南宫邵越见纪曦漫没有一丝慌乱,反倒大笑,心下很不爽。
“你觉得我找你要和离书实在耍欲情故纵的把戏?”纪曦漫知道他自恋,没想到这么自恋,“太子殿下,请你搞清楚。从一开始,就不是我非要赶着嫁给你!
我们两个谈和离,不过是早晚的事。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何必在绑在一起,互相折磨。
你若是非要觉得是我在使欲情故纵的手段,我也没话可说,你签了这和离书,你怎么想我都没意见!”
南宫邵越试图开口打断纪曦漫,但总是别纪曦漫半路截住。
纪曦漫霹雳吧啦的说了一大段,南宫邵越只觉得头大:“好!好!好!既然你自请下堂,本太子就满足你!”
南宫邵越提笔就要写和离书,纪曦漫一看他答应了,跟贴心的拿出自己写好的和离书摆在他面前。
南宫邵越正要落笔的手就这么顿在空中,看着眼前写的完美无缺的和离书,一时间竟然不敢落笔。
纪曦漫见他呆住了,出声提醒:“喂!发什么呆,这和离书绝对没问题,快签了吧。”
心底异样的感觉愈演愈烈,南宫邵越深呼吸,尽力忽视心底的异样,落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纪曦漫盯着他手里的笔,想着自己就要恢复单身,真是太好了。
府里的侍卫出现的很不是时候,南宫邵越才写了个南字,侍卫就匆匆忙忙的闯进来:“太子,元小姐出事了!”
南宫邵越的笔就这么停下来,什么也没说,撇下手里的笔就夺门而出。
去了哪不言而喻,但是纪曦漫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和离书还没签完!
“南宫邵越!再写三个字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啊!喂!”
纪曦漫的话注定了只能消散在风里。
她倒要看看,元芷兰又作什么妖,害的自己的和离书泡汤了!
没有多等,纪曦漫也跟着去了相国府。
元芷兰因为受不了之前偏殿发生的事,一直都郁郁寡欢的,今日,有一个往日的闺中密友来拜访。
说是来看元芷兰的,可话里话外都在暗讽她不要脸,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滚到了一起去。
平日里一直收人追捧的元芷兰,一下子跌落谷底,各种冷眼,各种恶语,像风一样无孔不入。
折磨的元芷兰受不了了,渐渐的她的精神开始崩塌,开始一个人胡言乱语,甚至一个人坐在那不停地骂人,各种脏话不断往外冒。
今日,被往日的朋友一刺激,竟然想不开的要去投河。
相国府里的人拼了命的拦着,才拦下来,结果一个不留神,元芷兰竟然投了府里的湖。
要不是府里下人发现的早,怕是要被淹死。
南宫邵越和纪曦漫来到相国府,先是和相国打了个招呼,这才去了元芷兰的闺房。
纪曦漫第一次见相国,这个男人长得倒是玉树临风,只是那一双眼里,充满了算计,让整个人都透着阴鸷。
特别是他落在纪曦漫身上的眼神,让纪曦漫很不舒服。那眼里似乎有些一些不同于打量的目光,倒像是……恨!
纪曦漫不记得自己招惹过他啊?难道是因为元芷兰?他也将元芷兰的事算在自己头上?
也只有这一个理由了吧,毕竟自己以前是朗阳国的公主,和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