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来自并州的加急快报送至洛阳,正在宫内享乐的汉灵帝刘宏见信大怒,一把推开身边的两个妃子,一脸惨白的病态脸上布满怒色,显得更加渗人,对着身边侍候的宦官说道:“这些个蛮夷,不念着朕对他们的恩情,这些年劫掠我大汉边境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敢举兵犯我大汉!阿父,让所有朝中大臣立即上朝,商议对策!”
刘宏虽然喜好玩乐,但是清楚,只要大汉在他才能每日声色犬马,如今有人敢侵犯他的江山,已是震怒无比。
张让闻言立马躬身道:“臣遵旨!”
张让,历史上十常侍之一,灵帝曾言: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在外人眼中他们十常侍权柄滔天,掌天下事,可是张让自己清楚,自己与赵忠等人不过是投陛下所好,所作所为一切都是陛下默许,否则根本不可能和何进一干的外戚对抗,满朝大臣不是害怕自己,而是因为陛下站在自己的身后,说到底他们与何进,不过是陛下手中的玩物,自己能做的只能是忠心陛下,可是陛下这些年纵情声色,身体是每况愈下,张让心中很是担心,若那天陛下有个万一,他们这些人定会被那帮大臣给嚼碎了。
“近日并州刺史张懿传来急报,言鲜卑单于檀石槐率兵十万犯我并州,诸卿可以良策?”他以是一个多月不曾上朝了。
刘宏目视着群臣,帝王的威严让群臣战战兢兢,或许在群臣的心里他不算一个明君,却是一个真正的帝王,从即位开始,便牢牢把控整个朝局,表面何进与宦官集团争斗,不过是陛下为了削弱外戚专权,同时震慑他们。而陛下此人更是喜怒无常,动辄杀人。
见刘宏开口,群臣都默不作声,谁都怕一个说不好使陛下震怒。
刘宏见满朝都无人作声,怒声道:“全都哑巴了!是不是要朕把你们统统砍头你们才肯说!”
群臣吓到忙跪地上,低声叫道:“陛下息怒.....”
这时,武官首位走出一人,一身华服,满面络腮胡,乃是当朝大将军,姓何名进!
“陛下,骑都尉丁原勇武过人,谋略过人,臣荐丁原率兵前去支援,定能教那些鲜卑蛮夷滚回草原去!”
“嗯......大将军此言有理,那就......”
“陛下,常侍蹇硕弓马娴熟,可堪大任!”
刘宏刚准备答应,张让却在他耳边低语,让刘宏的心中又犹豫起来。
张让看了一眼何进,心中冷笑,哼,该死的屠户,想借机扶持自己的势力,咱家岂会让你得逞!
“蹇硕,你可愿去并州平乱!”刘宏叫来蹇硕,毕竟张让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举荐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陛下,臣......臣.......”
蹇硕支支吾吾,他虽习过一些弓马,可是从未统率大军上阵杀敌过。
眼看蹇硕犹豫,张让心中一急,朝着蹇硕一瞪眼,吓得蹇硕立马道:“陛下,臣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扫平鲜卑。”
“好!着令常事蹇硕,领军五万,前去并州平乱!”
见蹇硕答应,刘宏心中大喜,随即宣布退朝,又回后宫享乐,重新抱起那两个娇媚的妃子......
何进下朝后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府上,不满道:“陛下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居然听信一个宦官所言,哼,要知道是谁当年把他扶上这个位置的!”
何进身后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和气的对何进说道:“大将军不必忧虑,那蹇硕岂会带兵打仗,若我所料不错,不久败报必到,到时我们就能反客为主!”
何进听了哈哈大笑:“哈哈哈,丁都尉果然目光如炬,见识过人,等蹇硕败报到了,我便在去陛下面前为你请命!”
丁原双手作揖,躬身九十度,感激道:“谢大将军提拔!”
刘宏让蹇硕出兵可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蹇硕当夜便到了张让府上。
“张公,您可得救我一救啊,咱那里会带病打仗啊,您在去劝劝陛下。”
蹇硕刚一见张让就痛哭流涕,样子好生可怜。
张让却不为所动,满面笑容的对蹇硕说道:“蹇常侍,我这是给天大的功劳给你啊!”
“大功?”蹇硕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张让。
“我知道你不会统兵,你率大军前去,把兵马交付张懿,让他去打那些个鲜卑,赢了,功劳归你,陛下今后必定更加器重于你,要是败了,大可以在陛下面前参上张懿一本,说他独断专行,夺取兵权,狂妄自大才致使兵败,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啊,原来如此,啊,谢谢张公,谢谢张公!”蹇硕如醍醐灌顶,给张让磕头。
张让一把扶起蹇硕,语重心长道:“你我亲如骨肉,谈何言谢啊。”
“张公!......”蹇硕泪流满面。
看着蹇硕远去,内服走出一道黑影。
“张公真是好计策啊!”
“呵呵,赵公过誉了,我本不愿如此,蹇硕一个蠢材,那里会打什么仗,只是朝中群臣对我等不满已是日甚一日了,若不弄出些功劳,只怕日后陛下也保不住我等。”
张让叹了口气,身边人搞阴谋诡计行,可是没有一个能重用。
赵忠也是感叹,若是蹇硕败了只怕何进又会乘机咬他们一口。
.......
“唉。”
一个老者站在院内唉声叹气,陛下如此宠信宦官,这大汉江山已是岌岌可危啊,可他现在却没有能力能阻止,一张满面愁容的脸显得更加苍老。
“义父!”
“呵,蝉儿来了啊!”看着自己收养的这个义女,王允心中的那抹惆怅也是烟消云散,女儿如此乖巧懂事,自己怎么又能给她增加烦恼了。
看着这个愈发美丽的女儿,王允敢保证,整个洛阳城都找不到有这般姿色的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眉似新月,粉唇淋淋。
王允灵光一闪,问道:“婵儿,你可愿去服侍陛下,凭你的容颜,陛下定会立你为后!”
王允想借助貂蝉的容貌,只要陛下宠信自己的女儿,让貂蝉在陛下耳边吹谢枕边风,那么自己就能除去十常侍,匡扶大汉天下!
“义父!,你这是何意?”
貂蝉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自打进王府以来,从来没见过义父有这样狂热的眼神。
“啊,哈哈,自然想为我的宝贝女儿寻一个好前程,女儿你如此容颜,自然只有当今天子能配得上!”王允笑着打了一个哈哈。
“义父,女儿不愿,女儿舍不得义父,只想着侍奉着义父,报答义父的收留之恩。”
见女儿这样说,王允也只好作罢,反正以后还有机会,慢慢的劝导吧,我王允定要除去这些奸佞!
只是王允不知道的是,王允想让貂蝉进宫伺候陛下,可是貂蝉脑海里却浮现着另一个人,手持方天画戟,相貌英俊,桀骜的眼神,当初若不是他,自己只怕早就已经死了,可是救了自己却一句话不说,至今也不知晓那人的名讳,随着时间一天天思念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