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玫瑰娱乐到家刚四点。
阮清越让阮知云把作业写完,晚上带她去下馆子吃真正的大餐。
美名其曰是为了补偿那天的烧烤。
其实就是为了让她不告状。
阮知云带着鄙视的眼光被阮清越推回了房间。
她坐在床上抱着历史书理了理时间线就盖上被子睡回笼觉了。
……
天慢慢暗下来了。
夜晚总是来的那么快。
悄悄升起的月亮指挥着月光从窗户在透了进来。
房间里寂静无声,阮知云仿佛一个在妈妈肚子里的婴儿抱着被子蜷曲着身体。
阮知云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
阴暗的四周带着一丝微弱的月光化成一双大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让阮知云喘不过来气。
让她一度以为她又回到了那个阴冷潮湿的小房间。
“妹妹你写完作业了吗?”
阮清越的声音从门外穿来,把阮知云拉回现实。
“写完了,我收拾一下就出去。”
起身下床。
阮知云去浴室洗了下脸。
抬头不经意间看到了镜子里那个眼里满是迷茫的女孩。
她闭上了眼。
再睁眼已经跟平常一样。
“怎么还洗脸了,做题做迷糊了啊。”阮清越看着阮知云说。
“嗯,脑袋有点晕。”阮知云答道。
“走吧,吃完大餐你就不晕了。”阮清越搂着阮知云往外走。
阮清越带阮知云来的是一家网红海鲜自助店。
来的时候人爆满,阮清越包了一个小包间。
这里的海鲜种类极多,阮知云从小就爱吃海鲜。
从一排排的海鲜盛宴里转下来,阮知云的嘴角已经流下了滚烫的泪水。
阮知云拿着小盘子一个个的往里添。
看着她自己拿不下了就指挥着在后面跟小跟班一样的阮清越拿海鲜。
阮清越看着拿回来的满桌子海鲜,招呼服务员上了两碗蟹黄拌饭和海鲜汤。
海鲜固然是好吃,就是太难剥了。
阮知云的懒癌犯了,眼珠子提溜一转。
看到了旁边吃的差不多的阮清越,嘿嘿一笑。
阮清越看到了心里暗叫大事不好,刚准备逃就听见了阮知云的魔音。
“我亲爱的哥哥,你吃完了就帮你亲爱的妹妹剥剥壳吧。”
阮清越全身上下都写着拒绝:“我不帮,又不是我吃。”
“我这不是废物利用嘛,要不你在旁边看着我吃我多不好意思啊。”
最后在阮知云的威胁下,阮清越还是流着泪妥协了。
吃完饭阮清越满血复活。
一边拉着阮知云往车库里走一边说惊喜马上就到了。
“哥哥带你去唱歌,顺便见个你心心念念的人。”
阮知云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纳闷的问:“我心心念念的人?有吗?”
阮清越转头看了阮知云一眼:“不重要不重要,你不是喜欢唱歌吗,到那还有别的小姐姐一块玩。”
跟着阮清越下了车,阮知云眼皮一跳。
心里涌出了一个想法。
阮知云摇了摇头心里想着不可能,继续跟着阮清越走。
阮清越推开了一个包厢门。
里面男男女女都是阮清越的好朋友。
“云云来了啊,咱们初中总在一块晚,还记得我们不?”
“妹妹越长越漂亮了,跟你哥不一样。”
“滚滚滚,这是我妹妹,跟我怎么不一样了???”
包厢里都是阮清越高中就玩的好大学考到这边的人。
阮清越有时候带着阮知云一起,一来二去就熟了。
要说阮清越最好的好兄弟还是那个人。
阮知云一边想着一边笑着回应他们。
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人。
包厢里放着歌,却一点也不影响他做着自己的事。
他永远都是这样,什么都影响不了他,什么也走进不了他的心。
一双剑眉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厚度适中的唇微微向上勾起让人感觉他总是笑着的。
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他生来就是这么有资本,长得好家世也好,身边从来不缺恭维他的人。
“妹妹这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吗?咋还愣住了。”阮清越悄悄的在阮知云耳边说。
“我妹初三见到这个狗林妄就让他做她哥,想当年我可郁闷了好一段时间。”
阮清越看着阮知云愣愣的就拉着她坐了下来。
不应该啊,上一世高中的时候没有这一个场景,都是她偷偷买车票去看他。
阮知云坐在那双眼无神的想着。
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忘了他,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现实摆在这里血淋淋的打了她一巴掌。
她做不到,从十几岁情窦初开到三十多步入中年。
喜欢他几乎占了她所有人生中的一大半。
就好像目光所看皆是他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本能一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