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镇天瞳孔，静静的盯着许寒。
屠杀千万人，云淡风轻，若无其事，该有多么的冷血，才能做到如此的淡然？
“嗯？”
许寒眉头一皱，随即就便看到了牧镇天那双瞳孔，无情的灰色瞳孔，带着妖异的气息。
看到这样一双瞳孔，许寒的身上，竟不自觉的泛起了丝丝冷意。
“既然你找死，那我成全你。”
许寒冷喝一声，脸色难看，他竟然会因为看到牧镇天的眼睛而升起寒意，这是耻辱。
在他眼中，牧镇天虽然天赋不错，但也仅此而已，牧镇天，连和他相比的资格都没有。
他地武境高高在上的巨擘人物，牧镇天只是个灵气境弟子而已相差十万八千里。
强大的剑气从许寒的身上凶猛的扑出，他是剑武魂拥有者，从小修炼剑法剑之武技，对剑无比娴熟，如今，即便不用剑，他也能以手代剑，在他眼中，任何东西，都可以当做剑来使用。
手掌斩下，一道强大的剑罡成形，如同一柄实质的剑，随意的向牧镇天斩去。
这一剑甚至没有使用任何的武技。
“破。”
牧镇天的身体动了，轻灵飘逸，他手中的剑，斜劈而上，斩在那剑气最薄弱之地。
凭借此刻的强悍感知力，许寒斩向他的剑在他眼中完全实质化，哪个地方剑气强、哪一地方弱，无比清晰。
“咔嚓！”
一声轻响传出，剑气突兀的消散，寒许斩出的剑，重新归于虚幻，消散于无形。
而牧镇天手中的剑，却充斥着无情的气息，死亡的气息，继续往上，朝着许寒而去。
这一幕让许寒神色一凝，右掌微颤，凛冽的剑气在他的手掌中呼啸，往牧镇天的长剑压迫而去。
不过剑的威势却没有半刻的停顿，将那股剑气斩乱，滔天之剑，充满了愤怒之意，气势汹汹，愈发强大。
许寒眉头紧皱，此刻，牧镇天一剑，竟然拥有玄武境后期的实力。
双掌再度一颤，阻挡住滔天之剑的威势，
“九星掌。”
许寒一连打出九掌，九星掌乃是玄级高级武技，许寒本身便是地武境初期，配合用出何其强大，第一掌便破了牧镇天的滔天一剑，而后八掌紧紧跟上。
牧镇天看到这流露出绝望之色，道“果然还是差了太多。”
南宫燕带着吃惊之色，帮牧镇天挡住了剩下的八掌。
“许寒，我南宫燕乃是天水宗宗主，你带人灭我天水宗，可敢与我一战。”
南宫燕脚步往前一跨，强大的气势直逼许寒。
南宫燕，身体凌空，手持玄兵，剑茫耀眼无比，许寒直接当空一剑，斩下，无比强大。
“轰……”
蛟龙发出一声低吼，双翼张开，朝着天水的众人扑出。
“孽畜。”
太上长老?北冥的影武魂附体，扑向蛟龙，战至一块。
其他人，也都纷纷挑选各自的对手，战斗到一起。
一场浩瀚的大战拉开，天地都为之震颤，各种凛冽的劲风无比狂霸。
天上地下，全部是战斗的洪流。
战台，不停的颤抖着，仿佛随时可能坍塌毁灭。
灰色的瞳孔静默的看着周围的大战，牧镇天却无法插足，他能够感觉得到，宗主、太上长老，还有宗门的其他长老们，都是在为他而战，因为已太上长老和南宫燕的实力想要自己逃跑绝对可以逃离的。
牧镇天万万没有想到，这场灭门之战，会围绕他为中心而绽放。
无尽冰寒的内心泛起一丝淡淡的暖流，第一次，牧镇天对天水宗，有了归属感，天水宗的人，在为他拼死一战。
宗主南宫燕、太上长老北冥，以及其他的长老，都实力强大，他们可以分散突围，虽说不一定能逃脱，但至少有不小的希望。
但没有人这么做，他们，全部都聚集到了他牧镇天的身边，一个宗门弟子的身边，因他而战。
“天水宗。”
牧镇天心中喃喃自语，看着残阳下的鲜红血液，心头无比压抑、沉重。
“牧镇天。”
就在这时候，一道喊道突兀的响了起来，转过目光，牧镇天的眼眸不由得微微一滞。
只见一道冷漠的身影来到战台上，目光噙着冰冷的笑意，杀机闪烁。
此人，竟是天地宗内门长老，莫言。
“畜牲。”
牧镇天看到莫言冷笑着朝他走来，眼眸无比冰寒。
在宗门危难之际，遇灭门之灾，莫言，身为天水宗的内门长老，不去为宗门而战，此时此刻，竟然还惦记着他，要趁乱对付他。
“你杀了我又有何用，你莫言，照样难逃一死。”
牧镇天看着断了一只手臂的莫言朝着自己走来，无比冷漠的道。
“那可不一定，你展现出如此强的天赋，大国师今日是非杀你不可，若是我将你的人头斩下，交给大国师，并表示以后愿意追随于他，你认为，我还会一死吗？”
莫言嘴角的笑容格外的邪异。
听到他的话牧镇天的灰色瞳孔凝固了下。
内门长老，这就是天水宗的内门长老莫言，简直不要脸到了极致！
“我真佩服你，如此无耻的话语竟然能含笑说出口。”
“这有何妨，成王败寇而已，大国师势强，天水宗注定要被灭，无法扭转，与其逆流而斗，不如顺应大势，那些为了宗门而拼死战斗的人，才是愚昧、无知。”
莫言朗声说道，不但不以为耻，反而骄傲自得，或许在他的心中，已经没有耻辱二字。
“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来吧。”
牧镇天无比洒脱，站立在那不动，仿佛要任由莫言斩杀。
这让莫言反而眉头一皱，狐疑的看着牧镇天。
不过随即，他的眉头又舒展开来，以他的实力，即便牧镇天天赋出众，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可惜了，一位天才就要死在我的手上，而且会死得非常惨。”
莫言的武魂释放，粗壮的蟒蛇瞬间袭击而出，将牧镇天的身体捆住，牧镇天，竟然半点挣扎都没有。
莫言此刻并没有注意到，林枫的嘴角，挂着一道邪异无比的笑容。
“看来，你自己都已经放弃了，放心，我会让你死的慢一点，最后将你这天才的头颅取下来。”莫言的脸色残忍。
然而就在这时候，在莫言的身上，一道黑暗的阴影，突兀的浮现。
这阴影的出现，无声无息，无影无形，却真真实实的存在于那。
“是吗？”
虚无之中传出一道声音，顿时，莫言的脸色猛然一僵，浑身都无法遏止的颤抖了起来。
是他！！
莫言永远无法忘记上次那一幕，那黑暗中的影子，如幽灵般。
而此时此刻，那影子，又一次印在了他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