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小孩,不喜欢麻烦别人。
几件事可以证明。
01上学的路
当其他小可爱还在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陪同下接送中愉快地穿梭于学前班和家中时,我已经可以单独地默默自己上下学。看清楚哦,是学前班。我至今都还记得我们家到学校的一路有多可怕。你们能想象自己回家的一路上有无数的“杀猪店”吗?你背着大大的书包,迈着大大的步伐,一晃一晃的,仅仅只是想迅速地越过满是猪血流淌的公路。那路像新鲜割下的猪的一大块肉,无数鲜血在咕咕直冒,纵横其中,期间夹杂着一阵阵“臭味”,让人恶心不已。不过,最令人难以言说的是你总能看到路上或是店里那一头头白白的或悬挂或正在“杀猪台”上拼命地挣扎“家猪”,一条条的,活像一个个死人,听见它们撕心裂肺地大吼,仿佛这样就能逃脱被杀的命运一般。
想一想,这是我一个“学前班”小孩的上学路。至今自己仍然被自己的勇猛感动。不过,我仍然觉得这一段路是为我长大到小学五六年级却还是不敢自己去上厕所,必须有人为我先打开灯并一直陪我直到我上完才行的“艰辛懦弱”时光作下铺垫。虽然这只是一段路而已。
书中说,当一个人对某些记忆犹新时,那么这些记忆必然触动其心或者当事人曾有身体上的痛苦。还有一段,让我一个记性不好的人仍然记得,我想,原因就是这个吧。穿过“杀猪路”回家还有一段“窄窄”的路,那路是两个人走都要斜侧着身体的。不过不用担心摔倒,哈哈,因为两边都是墙壁,我想,如果从高高的上边看下去,可能就是所谓的“一线天”了吧。
为什么这么安全的一条路要被我单独拿出来讲呢?可能跟小孩子天性相关。这路可谓又长又黑,又弯又曲。难以言说。只是微微在路的两头有淡淡的光晕出来。在这头,我总会拼命地跑向那头,在那头,我同样像个飞蛾,乱跑乱撞,只为奔向这头。那时候还小,只知道快快穿过小黑路,赶紧跑回家中,到现在想想,这是人的本性吧——趋利避害。总害怕有大人口中的“吃人怪”,专门吃不乖的小孩。
02陪伴的人,幸运还是降临
其实,不是总有“懂事”的小孩。因为总有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推着你让你“懂事”。我当然也有“不懂事”的时候。
在学前班的那条路上,我也有过与别人一起走的渴望,于是当然立即付出行动。那天,我与几个小孩一起回家,我好像是终于偷到东西的小偷,心里忐忑却又狂喜。于是乎,干下了我这一生第一件蠢事。我先是与她们说说笑笑,到了我应与她们分开的路口时,我竟然说服自己:不怕,前面应该还有路回家的。这样一直一直送走两批朋友,我仍然执迷不悟。终于那最后一个朋友也被我送到了家。当我转头时却发现那是我从来都不知道,没来过的地方。顿时,迟来的神经终于意识到了严重性。那时的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机位在你周围疯狂旋转,模模糊糊,你就是唯一的主角,没人可以帮你。不过,我还是要自夸一下。只见那时的我边哭边又原路返回,机位随着我一路狂奔,花了的镜头,路上有无数不知情况的路人。但好像所有的路都清晰的映在我被泪水充盈的眼中。
不过,小孩就是小孩,我还是钻错了路。惶恐呀惶恐,至今难平。
幸运还是降临在我身上,开头忘记说了,我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哥哥,不知是心灵感应否(后面有我们无数的印证),我竟然到了他的小学门口,呜呼哀哉,上天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