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沉思,良久,才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但也没有让开,直直盯着何夕看。
何夕也感觉到他的视线,又不敢抬头。
钟凌一出来就看到了疑似薄言欺负邻家小妹妹的画面:……
又怎么回事?
该不会薄言唱歌把脑子唱坏了吧?
“言,言,干嘛呢?”钟凌过去把薄言拉开,看了一眼何夕。
何夕的脸红得简直可以滴出血来,睫毛扑闪扑闪的,颇有一种被欺负的快要哭了的错觉。
“你对人家小妹妹下了什么狠手?”钟凌一副心痛的模样。
薄言看也没看他,又走近了何夕,整个人遮住她瘦弱的身子,“吃饭。”
何夕:……
还好她当年高考语文考的还可以,不然真的很难理解言天王的意思。
钟凌难以置信,“我呢?”
薄言:“自己吃。”
钟凌:……
太典型了!
简直太典型了!
这就是典型的见、色、忘、友!!
薄言示意何夕跟着他走,把一旁伤心至极的钟凌遗忘了。
很多年后的钟凌回想这件事感到万分后悔,没想到自己无形之中成了媒婆,当然,这是后话了。
何夕低着头跟着薄言,只觉得自己眼前都是腿。
她一直觉得自己1.72很高了,直到薄言站在她,她只到薄言的下巴……
人,果然没必要太自信。
何夕想得出了神,整个人直直撞到了薄言的后背,仿佛撞上了一堵墙,把何夕撞的鼻子都要流鼻血了。
疼得眼泪都要飙出来。
这男人的背铁打的吧!
薄言:……
这是什么,传说中走路不看路吗?
但薄言只是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勾,还有点开心,“蠢。”
何夕:?
真是太难以置信了,何夕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突然有点脱线,“我……我也不知道你突然停下来啊……”
太讨厌了!
太丢脸了!
薄言轻轻笑出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磁性的嗓音格外性感,宛如叮铃泉水流过她的心间,激起层层涟漪,“我的错。”
何夕如同受了惊的兔子,整个人缩在电梯的角落,可怜兮兮,“言天王,你怎么了?”
薄言:……
怎么了?他很奇怪吗?
薄言来到停车库,上了一辆白色宝马。
何夕有点忐忑,左看看右望望都没看到他的保姆车,走过去弯下身子,“言天王,你的经纪人呢?”
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出去不太好吧?
薄言面不改心不跳,“没来。”
“为啥?”
“上车。”
何夕很没底气的坐进后座。
但迟迟还没开,何夕凑前小声地问,“怎……怎么了?”
薄言指了指旁边的副驾驶,声音清冷:“这。”
何夕手足无措,“这……这不太好……”
在言天王的“逼迫”下,何夕重新坐进了副驾驶,戴好了安全带。
怎么办,她感觉她活在梦里。
薄言带着她来到一家湘菜馆,停好车戴上墨镜和帽子。
何夕也习惯性地戴上了鸭舌帽。
“言天王,我觉得你这样也会被认出来。”
“嗯。”
好吧,人家压根就不在乎会不会被认出来。
可是她在乎。
本来自己模特路走的就坎坎坷坷,要是被拍照了,她是不是要被骂的体无完肤……
想想就可怕,于是何夕还是下意识地和他保持了距离。
他们两个也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薄言一回头,就看到何夕鬼鬼祟祟,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万年不变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破裂。
“过来。”薄言朝她招手。
何夕一怔,撒开腿“刷”地跑进了湘菜馆。
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