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洛非常不屑,而且还鄙夷的哼了一声。
似乎在说:你叫我来,我就来?
随即,在原地起跳,伸直她柔软天鹅臂,张开她修长的腿,一个优美的一字马在空中完成。
啧,真是不给面子。
言乐收回小腿,弯曲膝盖,支起大长腿,用腰腹力量,从地上站起。
简直就是柔美版本的鲤鱼打挺,屌炸了!
莫名其妙气到尤洛。
……
练舞结束,言乐回公寓。
“乐乐!终于回来了。”郗兮激动的给了言乐一个熊抱。
“快看看!我们的快递到啦!”
“鼬神的衣服好帅!还有晓组织的外套,好拽啊!”
“还有还有,这个木叶抹额。”
郗兮兴奋把东西塞到她怀里,恨不得她现在就去试试。
“点睛之笔来了。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
“哇哦,还有假发,真的太爱了。”
郗兮把假发套在言乐头上,深蓝色的头发,别说,还挺适合言乐。
“你们都是什么衣服啊。”言乐任由她摆弄,随意问到。
“我的佐助,是他在大蛇丸那的衣服,还有佩刀。帅炸了!”
郗兮拿出佐助的草薙剑,拔开给言乐秀了秀。
“带土的衣服是,白色写轮眼面具和团扇图案风衣。”
“最绝的是黑绝求道玉手杖,神还原。”
郗兮把面具戴在自己脸上,给言乐展示展示。
别说,还挺有感觉的。
“斑爷的衣服,就是他的红盔甲。他这个炸毛的假发好可爱。”
“宇智波止水,就是他在暗部的衣服。”
“宇智波泉奈,就是一身黑衣,加短款团扇风衣。”
“泉奈的头发和鼬神一样,束着在。”
“哎,团扇和草雉剑也太帅了。宇智波家族标配。”
郗兮已经飘飘然,完全能想象到他们穿上衣服后,是多么的帅气逼人。
完了完了,沦陷啊。
“我感觉苏氐完全不需要假发,他的头发也太好看了吧。”郗兮摸摸下巴,沉思。
“是挺好看的。”
郗兮忍不住,走向苏氐,凑过去询问:“苏氐,你为什么留长发啊。”
苏氐歪头,眼神有一丝落寞。
“我…我没别的意思,你的头发很好看。”
郗兮觉得自己唐突了,摆摆手道歉。
苏氐微微笑了一笑,语气故作轻松:“四年前,我母亲逝世了,为了纪念她,我留了长发。”
“我……对…对不起啊。”郗兮一下子尴尬了,触碰到人家的伤心事了,慌忙鞠躬。
“没事。”苏氐颔首微微一笑,垂下眼睫,掩盖住眼底的落魄。
四年前,他才十二岁,失去了母亲,失去了最爱他的人,该有多痛啊。
闻者心惊,听者落泪。
四年前,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下午,苏卿,也就是苏氐的母亲,接比赛完的苏氐回家。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车玻璃窗上抽。
滂沱大雨降低能见度,雨刷的速度也不及雨落下的速度。
拐弯处驶来的一辆货车,迎面撞了上来。
苏卿为了保护苏氐,向右打转方向盘。
护住了苏氐的性命,自己却当场死亡。
而苏氐也足足昏迷了三个月。
他的父亲极爱苏卿,苏氐永远记得每年母亲的祭日,父亲哭得昏厥。
对于苏氐,他的父亲没有苏卿那么爱他,甚至觉得是苏氐害了苏卿。
三个月,苏氐醒来的那一天。
苏氐迷迷糊糊听见,父亲的咆哮。
“拔了吧!”
“都是因为他,苏卿才死的!”
“为什么死得是苏卿!”
他的父亲已悲伤过度,神志不清。
他的爷爷,气得胡子只抖,一巴掌扇向他的父亲。
“混账东西!人死不能复生。”
“儿子昏迷三个月,你这个当父亲的,说的是人话吗?”
“给我滚出去!”
他的父亲直接摔门离开。
苏氐躺在病床上,眼睫毛微颤,攥紧了拳头,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心口绞着疼,他连自己母亲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而他的父亲,再也不是从前的父亲了。
尽管以前的父亲,对他关心并不多,但至少是爱他的。
而现在,由爱生恨。
刚醒来的他浑身疼痛,但是心脏尤如冰火两重天,寒得刺骨,灼得焦心。
苏氐迟迟没有睁眼,听着爷爷奶奶的呼唤,心如刀绞。
夜晚,天地沉寂。
苏氐拔掉手上的针头,艰难起身,咬牙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离开了医院。
连夜坐飞机飞到白帝城的外公外婆家。
谁也不知道,他在飞机上止不住的流泪,哭到抽噎,哭到昏厥。
三个月全靠输液,身体很虚,但他除了心口彻骨疼,感觉不到一切。
眼神没有焦点,步子虚浮回到外公外婆家。
一见到外公外婆,直接扑通一声跪下。
沉浸在失女之痛的外公外婆,见到昏迷三月的苏氐,更是抱着他痛哭。
苏氐在外公外婆家住下,好好赡养他们,便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