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登帝不到两年的荣光帝,后来问过沈研道:“你相信他说的话吗?”北齐十七周三十四城,已经有大半被诸侯国瓜分,北齐的士兵也已经疲惫,谁会相信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能够力挽狂澜?
沈研站在高楼上,望着北齐,无边际的疆土缓缓道:“我不相信,可是他笑了笑!”“我却不得不相信陛下,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他叫他陛下,而不是皇兄!
荣光帝沈越望着沈研静静道:“阿研,如果我能看到北齐盛世来临的那一天,我希望你会永远站在我身边!”
沈研沉默了一会许久,突然地笑了一声:“陛下,你糊涂了,永远站在你身边的应该是你的皇后,而不是我!”她好像有些疲惫,每眼之间都带着倦意,连日在外奔波,这个十七岁的少女真的累了。
她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长安城那个少年的身上,他想起当日在长安,长安城外的老树下,他带着亲兵即将离开,谢燕坐在城楼上叫喊住她,沈研在马上回头那个穿着素白长袍的少年:“殿下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北齐已经不是今日的北齐了!”
沈研说道:“我也希望你也已经不是今日的你了!”
谢燕眉毛在笑:“他日我若为将,长公主殿下会不会亲临战场为我祝贺呢?”
马上的姑娘眼中神色莫名,须久之后高喊道:“如果三年封将我定当不远千里为你祝贺!”
说完扬鞭打马而去,那天他将长长的头发灌起,穿一身正装并不像一个长公主,但是她却展示了皇族审视中女子的英姿。
前面的一年多战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北齐的兵马依旧损失严重,很多城池被敌军占领,后来又被夺回,这些并没有给北齐子民带来半刻欢愉,更没有为冰冷的北齐皇宫带来一丝温暖。
午夜梦回,沈研望着空荡荡的宫殿,都会恍惚以为敌军的铁骑已经踏破,北齐的皇宫大门已经杀到外面,她的皇兄已经被人割了脑袋挂在九重高楼上,的的殿门外已经裂甲无数。
于是她会捂着眼睛,泪水就从指缝间流出来,她想那个扬言要拯救北齐的那个少年,是不是已经死在战场上了?
他想北齐坚持的这二十余年的护国之战,是不是北齐以灭国而告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