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零伊抬起头来：“我能感觉到我今天的变化。”
黎枫寒轻声问：“因为我？”
若不是昨晚他说的严肃，就不会唤醒零伊潜在的记忆，亦或者是对自己的熟悉感。
有些东西不是能靠清除就能彻底清除的，一些潜在的，在灵魂深处的记忆怕是永远也磨灭不了。
总有一天零伊会彻底想起来，总有一天他们还会面对面，也总有一天会发生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的阻止，阻止不了便再面对一次吧。
零伊摇摇头，“应该不是，有些东西可能太过于相似了。”
难得的黎枫寒会这么平心静气，有耐心又温和的跟零伊说话，“工程院的事情你别去碰。还有，你是人，别多想。”
“人？
黎枫寒对零伊态度好了，她自然而然也就正常起来，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平静：“你是说我是人？根本就不是机器人是吗。”
“是。”黎枫寒正面回答。
零伊忽而自嘲的笑了起来：“太可笑了，我到底是什么呀，我又是谁呢？你知道吗？我从有记忆开始就从骨子里刻上了机器人的标签，因为我就是。
而周围所有人都把我称作为沈念，可我对这个人完全没印象，我都不记得沈念是什么人，其实我也挺纠结的。”
三种不同的说法，零伊其实自己都稀里糊涂的，过得也马马虎虎。
她就像是一叶轻舟，随水漂流，水养那边流，她便往哪边漂，没有划桨人，有的只是控制水流方向的大佬。
黎枫寒缓缓凑近了零伊，抬手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泪，道：“相信我。”
真的能相信吗？
“我为什么相信你？黎大佬，你有点可怕啊。”渐渐的，零伊开始逐渐清醒过来，思维越来越清晰，也意识到了眼前的人是个什么人。
她可是被这个人掐过两次脖子的。
怎么能说相信就相信呢。
零伊笑弯了眼睛：“黎大佬，我现在清醒了。”
黎枫寒身子往后一仰，姿态随意的很，微微眯了眯眼睛：“你情绪变化的但是挺快的，自我调节能力也不错，继续保持。”
这是在夸她吗？
零伊有些不可思议…堂堂的黎大佬竟然主动夸她了？
话说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就莫名的变好，有黎枫寒在身边除了紧张意外，还莫名有些安心？
这什么鬼玩意儿思想？怎么能这么想！
零伊迅速撇清这种乱七八糟的思想，道：“我的情绪变化来源于周围环境！”
她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
方才她忘了，有些情绪激动，导致一些东西被破坏掉了。
零伊尴尬的嘿嘿两声：“有些意外也是突如其来的。”
眼瞅着从刚开始萎靡不振的零伊到现在油嘴滑舌，聪明狡黠，黎枫寒的心情莫名的大好起来，“只要注意控制情绪，这种事情就不会在发生。”
“大佬！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为什么我的能量会这么厉害？”见黎枫寒态度不错，索性零伊也就趁机多问了两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