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滢珋与蕙香到了楚滢琇住的锦兰轩。
里面种了许多兰花,小小的后院竟种满了兰花。
楚滢珋走进屋中,见到了她的四姐-----楚滢琇。楚滢珋道:“妹妹给姐姐请安,没招呼过就进来了,希望姐姐莫怪罪。”“说哪里话,五妹妹。这府中上下,你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反而生疏了?”楚滢琇说。“哎,妹妹也是闲来无事,想着姐姐这里还清静,过来坐坐。”楚滢珋道。“也是,姐妹间多走走,也好。唉?听外面那几个奴婢说,五妹妹的夫君……被灼王府的那个三姑娘……抢了?”“唉……”“……看我着人真是的,真不会说话,惹妹妹不高兴了……”“无妨无妨……”“但是……妹妹都气得晕过去了,难道妹妹就由了那三姑娘抢走自己的夫君?妹妹可有打算了?”“唉,又能如何呢?那蒋三姑娘能说会道,皇上都已赐婚了,我又能说什么。姐姐可有妙计?”“不如这样,你先求父王与皇上说,催父王把此事的不妥告知皇上。若一段时间后不成,妹妹便自己进宫,亲自告知皇上,此事的坏处。以妹妹的口才,应该几句便说得皇上改主意了。妹妹觉得如何?”楚滢珋脱口而出一个计策。“嗯……如此也好,不停的告诫皇上,皇上也定会发现其中的不妥之处。今日实在是麻烦姐姐了,妹妹改日再来。”楚滢珋起身走了。刚刚踏出大门,便听到墙里锦兰轩内的一个女婢小声道:“瞧瞧这五姑娘,当年让她嫁入王府,她摆着架子说不肯。现在,啧啧,临亲王府的公子也不要她了!”“就是,当年不要机会,给了咱们四姑娘,现在咱们四姑娘可是王府里最厉害的人了,以后,不是皇后,便是王妃!”旁边一个婢女也小声的说道。楚滢珋听完,带着蕙香走了。真的,难道自己要因为郑泽兴那个渣男而赔上自己的两世人生吗?不,太不值得了,她要翻身,做出其他的选择。楚滢珋抬起头,继续向自己的住所-----寒梅堂的方向走去。“姑娘,听到刚才那俩个婢女的话了吗?真是无耻,自家主子刚好了几时,便说那样的话。口出狂言。”蕙香对楚滢珋说。“人不能只看眼下,不能急于一时。四姐姐未免有点儿太过锋芒毕露了。”楚滢珋接着说下去,“眼下是春末夏初,蕙兰开的正旺,建兰也是开得美,春兰已经快过去了,而墨兰却要等到冬日再开。虽说兰花四季常开,但也有分种类,而且娇美柔弱。不像那梅花,与寒冬对抗,才出来一番傲骨的香气。”“唉,奴婢愚笨,不懂其中之妙处。”蕙香道。“方才去四姐姐那儿,四姐姐说让我将退婚一事的不妥之处告知父王,在几次提醒父王,让父王与皇上说,多说几次。若是再不改回来,便叫我亲自去皇上那儿,说服皇上。蕙香可听出其中的不利?”楚滢珋问了蕙香一句。蕙香想了想,道:“呀,姑娘,切不可行此计。此计不妥啊,四姑娘她想害您。这多次告知老爷,老爷定会觉得姑娘您烦人,总是抓住这些事情不放,而姥爷这人又最讨厌总提一事的人。即使是老爷与皇上说了,对姑娘也不好。”“还是蕙香你聪明。但你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才是关键。若是父王同意与皇上说,说一次两次皇上肯定不改,说三、四次过来,皇上就会觉得烦,很难答应下来了。四姐姐还要我自己去与皇上说,怕是皇上肯定会罚我与父王的。父王受了罚,是因为我,父王以后也不会多抬举我了。”楚滢珋又道,“四姐姐用的这个计策想害我,这个计策虽然很好,但若是一旦被识破,便会发现四姐姐的居心在哪里。”“可是姑娘为何要害您?”蕙香觉得很奇怪。“很简单,三番五次的去与皇上说,皇上虽觉得烦,但还是有同意的机会。四姐姐她又知道我这性子-----一有机会我定要抓住,而我又能说会道,自然此事最后不论怎样,还是能成的,我日后还要嫁与郑泽兴世子,最多也只能做世子妃。而她是可能成为太子妃的,立长为太子是传统。三公子是长子,自然有机会做太子,她也就有机会做太子妃了,又怕我抢了她的风头,所以要让我嫁与世子做世子妃。如果我不嫁于世子,皇上很有可能就将我给四公子做正妻,以后做王妃。这样一来,即使我不是太子妃,也抢了她的风头,对她不利。”楚滢珋继续说,“但现在,已经发觉她心中不善,可我觉得背后的主谋并不是她。极有可能是现在的王妃-----沈氏。她与我的生母素来不合,并殃及二哥与我。所以,很有可能是她。但她们总是以计谋害人,并不是长久之计啊!”“姑娘说的是,若是姑娘日后嫁到皇宫里,四姑娘还不知道有多生气呢!并且三皇子,到底对姑娘还是有过一片真心的。”蕙香说。“现在,我们要将计就计,假装与父王多次提意,但提起时又要当着姐姐的面说几次,给她一个假象,但真正与父王说起时,却要说与姐姐相反的话。”楚滢珋道。“姑娘大智若愚,给她假象,让她误以为是事成了,也确是一个好法子。”蕙香笑着。“唉?对了,你刚才说……三皇子与我一片真心又是怎么一回事?”楚滢珋觉得奇怪。“嗯?这个呀,姑娘忘了吗?”蕙香道。“哎,病了一场忘了一些事,蕙香,给我讲来听听呗!”滢珋道。“这个事……嗯……说来话长了,此事可是京城人遍知,奴婢回去再说吧。”“好啊蕙香,记住啊,可别忘了呀!”“奴婢不敢的!”
太阳西落,暮色洒在了王府的小路上,天色慢慢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