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近所有作业都做对了又如何，说不准作业都是抄袭的。
除非薄锦文当场做对题目。
因为抄袭，根本记不住那么冗长的证明过程。
坐在教室后排的几个老师目光一致地盯着站在黑板前最右边的身影。
竺余妍轻呼了口气，还是捏着粉笔转过身，将粉笔放回讲台了。
“抱歉，老师，这道题我不会做。”
黑板上其他正在写解答过程的人唇角不由上扬了下。果然，校霸怎么可能跟他们平起平坐，怎么可能也会做这种难题了？
数学老师皱了皱眉，看着薄锦文想说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挥了挥手让她下去，叫了另一个人上黑板做题。
她跟其他老师对视了眼，心头沉了沉。那些人显然已经有了态度：薄锦文没有资格参加全国数学竞赛。
等到下课，数学老师还是忍不住将薄锦文叫到了教务室。
她走到自己办公桌坐下，竺余妍跟在她身后站到她旁边。
“老师，有什么事么？”
数学老师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润润喉，这才拧眉道：“薄锦文，刚刚黑板上的题目，你明明会做为什么不做？”
竺余妍有些诧异，“老师，我平时成绩都是垫底，你怎么这么笃定我就会做呢。”
“你都已经在作业本上写了答案，当然会做。”
竺余妍却是笑了下，漫不经心地道：“可能我的答案是从网络上找的呢？”
数学老师摇头，脸容认真正经得近乎古板，“这些题目是我拟的，网络上怎么可能有答案。”
“那可是我抄袭同学的？”
数学老师眉头蹙得更紧，“薄锦文，你是想挨处分么？”
“抱歉，我开玩笑的。”竺余妍顿了顿，“老师觉得我并没有抄袭同学么？”
数学老师有些恼道：“没有任何人的解答过程写得比你好，你要不告诉我，你抄的是谁？”
竺余妍轻咳了下，“没抄，老师抓抄袭一直抓得很严，我怎么敢抄袭。”
数学老师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对，所以说吧，为什么课堂上面不写？”
“……我太过紧张了，所以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题目应该怎么写才对。”
数学老师眼底闪过丝怀疑。
薄锦文从起身走向讲台，到下台都神色不动，哪里有一丝半点的紧张。
放学后，竺余妍回到家，一推开屋门，就看见敞亮的客厅里摆放着几台白色的仪器，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来回穿梭调试着仪器。
她走错哪个科学怪人的家了么？
她下意识退了步。
诸葛微生侧头见她呆愣的样子，“过来，站在哪里做什么？”
竺余妍见着在仪器旁的长沙发上像王者一样坐着的男人，怔了下，“哥，这是怎么回事？”
“给你治右腿的。”
竺余妍换了鞋走到沙发处，才注意另一张沙发坐着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医生。
不是她的主治医生还能是谁。
心底暗叫不好，只是她书包已经放在沙发上，不好遁去书房。
勉强笑了笑：“医生，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