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余妍走到饭桌旁，拉开椅子坐下来。
唐柔月跟在她后面挨着她坐着。
竺余妍顺手将自己面前白粥和牛奶放到她面前，又探身将对面放的白粥和牛奶拿过来吃。
她夹了筷子小菜到唐柔月的碗里，“别光喝粥，林嫂做的小菜都是自己腌的，很清脆爽口，我平常都吃很多。”
唐柔月吃了口小菜，又喝了些粥，立马点头，“好吃！”
小菜清脆的口感在还有些昏昏入睡的清晨甚至还有醒胃提神的效果，配着熬得极美的白粥一起喝，浑身都觉得舒坦。
让人停不住伸出筷子。
竺余妍一笑，见唐柔月终于放开吃，这才看向端着油条出来的林嫂。
“林嫂早，辛苦你了，今天早上怎么做这么多好吃的。”
这分量，可远比两个人吃的多得多了。
林嫂笑眯眯将热腾腾的油条放在正中间：“小姐早，我听别人说少爷今天回来，本来想着要是这时候回来就要准备多些了。”
竺余妍错愕，“我哥今天回来了？”
林嫂点了点头：“是啊，管家说的。”
竺余妍撇了下嘴，“昨天电话我哥怎么没跟我说呀。”
林嫂见着她有点小情绪的模样，不由笑了。“可能是给小姐一个惊喜吧。”
竺余妍，“……”
这是不可能的。
她瞥见有碟小菜快被唐柔月吃完，将那男人扔在脑后，笑着道：“对了，林嫂你做的榨菜还有么，有的话再来两小碟吧。”
“有有有，当然有，我腌了可多了。”林嫂乐呵呵转身回厨房准备小菜。
唐柔月知道这小菜是给她要的，有些不好意思，扯了下竺余妍的衣角，“小文文，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竺余妍笑了，“你多吃点林嫂才高兴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一年到头基本都在旅游，我哥又经常出差，家里就我一个人，吃得又少，林嫂一堆好手艺根本没人欣赏。”
唐柔月嘿嘿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竺余妍颔首，目光从她袖子半遮半掩下的淤青扫过，那些淤青看上去比昨天的淡了不少。
幸好昨天好好给她上过药。
两人吃罢早餐，司机叔叔已经等在门外，准备送他们去学校。
唐柔月拿着书包上了车，忽地身体僵了下。
竺余妍看了她一眼，见她哭丧着脸，不由问道：“你没事吧？”
唐柔月很想哭：“我的作业忘记做了。”
昨天晚上来小文文家里睡觉，太过兴奋了，完全没想起要做作业。
竺余妍轻笑了下，“路上还有点时间，赶紧做吧。”
她伸手打开了唐柔月面前的车内小桌子。
唐柔月苦着脸点了点头，将作业本放在上面奋笔疾书了起来。
竺余妍靠背，淡淡地斜着看她写作业，比起以往一大堆乱填和空白，正确的答案显然多了不少。
如果这程度能保持到一年后高考，应该能考个一般般的学校，足够混日子。
竺余妍的车子正要穿过十字路口，一辆轿车如同一道银线极速从右边马路飚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