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脸,好像是很真诚,可是,林雨,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从未爱过程舞衣,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以后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即使你履行了诺言,可是,那也只是一种怜悯的爱,不是爱情,我留在你身边有何用,这对我来说公平么,为什么我就必须要做一个替代品,我为什么不能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情感,这样的婚姻,可能对你来说是最大的让步,可对于我而言,却不如失去,我所有的感官告诉我,这个男人不属于我,永远都不会属于我了,我还没有真正的得到过他,就已经失去了。看着林雨的脸,我一步步的逼近:“没错,我是去找了程舞衣,我告诉她不要在痴心妄想了,她出不去,一辈子都出不去,就只能在皇宫的某个角落呆着,等待自己人老珠黄,我还告诉她我们夫妻情深,哦,对了,在她想对本公主不利的时候,稍稍的惩罚了他一下,怎么样,会不会很心疼,恩?”我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我被林雨打了一个耳光,他的力道很大,一时没有站稳,摔倒在了地上,发丝挡住了我的眼睛,我也不去清理,只应为泪水已经忍不住滑落脸庞。只听见耳边有声音在说:“傅若烟,算我看错了你,原以为我会爱上你,原以为你会为了我放弃嫉妒仇恨和野蛮,我错了,看错了你,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刁蛮公主。”
等林雨走了之后,我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坐在床上,这才敢放声的哭出来,本来我的头部在落水后受到冲击就不能受太大的打击,不然就会头疼欲裂,再加上因为程舞衣的事情受了很的委屈和痛苦,这次,我是真的病了,病得很严重,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能听见付麟的声音在喊着我的名字,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在我的床头搂着我入眠,是林雨么,好熟悉的味道,恩,好像,是哥哥付麟啊,梦里,我再一次的哭了。等到我稍微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已是半个月之后了。付麟见我已无大碍才敢回到自己的寝宫,当然不会是去休憩,这半月的奏章可还积累在那儿呢。我本来还挺过意不去的,可付麟却一点责怪我的意思却没有,让我更加感到不安了。
闲来无事,依旧是去了佛堂,坐在程舞衣的旁边,我真的已经记不清自己看了多久她的脸了,这么摄人魂魄,女子都不能抵抗呢。大病初愈的我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加上心病,更是有一种弱质女流的感觉。我轻轻的扬起手,程舞衣以为我是想打她,索性闭上眼睛,说:“想打就打吧,我,早已无所谓了。”可她却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颊,顺着脸的轮廓一路向下,直至脖颈,美人如玉,她的皮肤就真的像是绸缎一般呢,帮她整理好鬓角凌乱的发丝,我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好。看着她,悠悠的说道:“你,想不想出去,摆脱这个牢笼,和林雨一辈子在一起?”问完以后又觉得自己傻气,明知故问啊,搞不好她又以为我在耍手段了,倒是程舞衣很洒脱的笑了一笑:“是啊,就算我想又怎样,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能放我出去么。”“别的不要多想,只要你想,我就帮你们办到。”说完,我还是毫不迟疑的离开了这里。
既然得不到林雨的爱,那么让他恨我也是好的,至少以后他想起我来,还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即使这种感觉不是爱,我也心满意足了。故意引他生气,就是为了让他恨我,接下来,只要帮程舞衣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脱就可以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