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了王东的病例,是Ⅲ级脑科神经类疾病”
“二狗,你这天天黑别人电脑会不会被抓啊。”
“不是有苏苑媛,她舅舅可是国际刑警”
辞秋生只是一眼,估计徐楠这会儿要发飙了,开启他的嘲讽模式。
于是辞秋生自动开启转移话题模式
“脑科疾病,很有可能王东做了什么事情,嫌疑人也定在刘艳红和他们儿子两个人之间,我们明天再去一趟”
“为什么要明天啊,要是有警务处的工具,破案就一天的事,为什么要这么原始”
聂双儿戴着一个金边眼镜,优雅的坐在沙发上,认真看着资料,整理着报告。
“要是用那些工具,那还要我们工作室有什么用,就是因为那些工具查不出来,所以需要用我们的脑子。”
几人都沉默了下来,为什么从指纹方面查不出来吗?警方要把案子给他们。
***
阳光正好,从落地窗洋洋洒洒的落到地面,落到床铺上。
“辞秋生,今天说了要去查案的,要去嫌疑人家一趟”
徐楠和辞秋生一个房间,平时徐楠生活特别自律,辞秋生来了后,不知不觉被感染得经常晚起。
徐楠直接一拉,扯开辞秋生的被子,“哼,等会把你冷醒,你自己就起来了”
发现辞秋生没有穿衣服,就穿了一件短裤,徐楠慌忙帮他把被子盖上。
“哟,一大早就觊觎我的男色了,你脸红什么?”
“就是叫你起来了,你醒了为什么不起来?”
徐楠跑去卫生间放水洗漱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女的了?大男人的看了有什么”
辞秋生没有一晚睡得踏实过,只要他一闭上眼,全是那个人的影子,全是那个人死不瞑目的样子,连死都要安慰着对他笑的样子。他睡觉十分谨慎,稍微有点动静就能惊醒他。
一个人扛着东西真的有点累。
辞秋生揉了揉眉心,阳光打在他右脸上,造成一个阴影面,比当下任何一个明星都好看的容貌,气质矜贵,皮肤都是被太阳晒得暗色,也只能让人想到成熟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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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女士,你怕不止有这么一个孩子吧?”
辞秋生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两手交叠。因为刘艳红和她儿子都是案件的嫌疑人,警方有权利实施拘留。此时刘艳红单独一个人面对辞秋生还有徐楠。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艳红眼神躲闪。不自觉的往地下看。
“自己的亲身女儿啊,你说我在说什么?”
“那关你们什么事,我女儿是死于意外,我们都没有报案,你们查什么?”
辞秋生有点不明白他们到底在查什么,好像对于破案来说,没有人会关心结果,他们所坚持的公平正义都没有人在意。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死于意外可以被剖开腹部,挖出内脏?肚子上的肉都不见?”
“对了,我们给你看个东西”
徐楠扔了一叠照片,是她女儿的,还有她的住宅,一个空桌子旁边有一个阴影,被相机仔细拍下来的。
刘艳红看到她女儿的照片,在河边,血淋淋的样子,情绪拔高,样子十分不稳定。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里还有一个冰箱吧?”
“我们调的监控,你把这个冰箱运到了乡下,送给了亲戚。你自己家里都穷得叮当响了,还送他们冰箱,再送家里都空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里面有你女儿的内脏?还有你丈夫的?还有一些肉?”
“够了,你们不要说了”
刘艳红好像有点崩溃,这让徐楠有些意外。
辞秋生抿嘴,“你要是不说出来事情经过,我们也可以查出来,对了,我们已经派人去了你的老家”
刘艳红揉着头发,本来就散乱的头发更加稀疏糜乱,眼睛猩红,整个人好像疲惫不堪。
“我认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是我杀的,都是我做的,你们不要查了”
刘艳红猩红的眼睛流下泪水,滴滴都好像滴落在辞秋生和徐楠的心上,灼热,就好像有火在燃烧一样。
辞秋生有点无措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查。
“你是怎么杀的,为什么要怎么做,目的,应该说是动机”
徐楠和辞秋生两人都不太相信刘艳红要杀了她自己的女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怎么杀得了自己的丈夫。
刘艳红深吸一口气,好像放下了什么,又好像一个烈士一般的样子。
“我是趁他们睡着了杀的,女儿不是王东的,我怕他知道,然后就杀了我女儿,结果几天之后,还是被他知道了,我没办法,我要是被那些亲戚知道了,我会被指着脊梁骨骂的,而且那姓王的天天打我,骂我,对我家暴,我实在忍不住了。”
***
警局出来后的辞秋生并没有那种破了案的一丝喜悦,这个案子仍旧疑点重重,刘艳红说她受不了家暴,那她早几年就反抗了,为什么是那个时候,女儿也可以在还没长大的时候,为什么要选这个时机。好像一切都对不上号,但嫌疑人已经认罪,这个案子好像就定了。
“你去哪?”
辞秋生望着车马行空的街道,他到底要怎么做。没有人去关心公平正义,他的存在就好像是一个笑话。
“我想一个人走走”
徐楠在他身后停下,以他的身手倒没什么,大家都想静静,这好像不是大家想要的结果,又好像就是。
有多少人会关心那些已经离开的人呢?
他们尚且在世都无人问津,更何况离开,连自己的家人都不在意,就好像没有了那些人的存在没有了意义。
好像家人才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够且有权利有名义关心你的人,才值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