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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远古外传:龙神之光

他出生于一片混浊的气团,天生地养。

那天,有一个人来到他的面前。

祥云万丈,霞光阵阵。

那人沐浴在金光中现,额生竖眸。那一刻,祥瑞有雨,庇佑苍生。

命运之眼,那个人,是苍茫使者。

苍茫使者告诉他,他是天生神灵:真灵,应气运而生,得天独厚,未来必有大造化等待着他。

他看着那个人,尚且懵懂的他不知其中的意义。

后来,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伴随着时间过去,成长,逐渐无一人能敌,他在尚且处于蛮荒状态的苍茫界内闯出了偌大的威名,无敌于东、南、西、北四大域,可谓横扫天地无极,傲视古今荒古。有越来越多的生灵开始信仰他、追随他并歌颂他。

不知何时起,他有了一个称号:龙神,并且流传起来。伴随这个称呼一同出现的,还有一首赞歌,名曰龙神赞歌。

龙神之名,在朝圣者的语言中,意为伟大、无上、荣耀的神。他无所谓称呼,但既然有人愿意追随他并信仰他,他便理应有与之相应的伟岸事迹。

于是,他傲游洪荒四野,到达苍茫的中域。

那时候的中域仍处于混沌之中,天地未分,位面不存,危险而不可控,那时候的中域名为神陨星云,曾有无数的不朽级生物陨落于此。

他布下了一个绵延足有亿万里的阵法,涵盖了大部分的中域。随后,他联合麾下的所有追随者在阵法覆盖的范围内开拓了一片稳定的区域,并吸收了中域内其余区域所含有的混沌而不可控的能量,又接引能量将阵法加固并集中到了阵法的核心之内。

后来,他借阵法之力凝聚了中域内弥漫的无尽尘埃,以阵法为基础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他为此界命名:神界,阵法核心也就成了神界中枢,而中域内的浩瀚能量也转化为土壤令神界越发壮大。

渐渐的,神界成为了苍茫界内宇宙众生的飞升之地。

时光长河滚滚,纪元轮回。随着苍茫界的繁荣演化,人族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惊才艳艳之辈,开始崛起,神界众神惊慌,言要制衡人族发展。

不止如此,苍茫界内更是出现了祸乱。

强横的神族,蹄天族中诞生了一个王者。那个王者,其名“葬”,尚处于成长期时便毁灭了数个位面。并且,成长后的葬率领蹄天族自东域开始,肆虐了东、南、西、北四大域,生灵涂炭,可说罪业无量。

葬以及蹄天族的强横程度远超众神预料,其所过之处,无神可挡,哀嚎遍野。

最终,众神联合请求他扼杀祸乱。

他沉默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出手镇压了众神口中的祸乱,她,并封印了她以及整个蹄天族。罪业太大,不镇,不封,天理难容。

但他知道,她,以及整个蹄天族,都只是工具。那是一个顽固而可怕的意念,黑暗、邪恶,哪怕是神,只要稍微沾染其意念,便会就地堕落,化身罪恶。

极,那个意念的自称,苍茫界的黑暗面。

极吞噬了她的自我,释放出了邪恶,并在她称王之后又如同瘟疫般感染了整个蹄天族。他与这个黑暗意念缠斗了许久,直到界海深处才勉强镇压了它。

只是黑暗意念太诡异,无形无象,他无法真正斩杀,只能轰散黑暗意念将之分别镇压于界海各处。但它在被轰散时竟能凭借怨念又生出恶鬼,于是他又耗费大量心神方才将恶鬼斩断并封印于自己体内。

虽然那黑暗意念被他亲手轰散,没有数万万年不可能凝聚,但其影响依然存在于她以及蹄天一族中。封印,一方面是为赎罪,另一方面是为救赎。

葬……不,她是水星。

终有一日,也许是万年之后,也许是万万年之后,也许是更长的时间之后。当背负无量罪业的葬死去,当那个天真善良的水星回归……

她便应能理解他的心意,虽然也许他早已不在世间……

在封印了蹄天一族之后,他因为与黑暗意念的缠斗,自己的精神意志竟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影响与诅咒。黑暗意念的影响逐渐化为了他心中的邪念,日夜折磨着他。

饱受邪念摧残的他,打通了人族的飞升通道,人族由此得以陆续飞升神界。而那第一个飞升的人族天骄,封号修罗神,竟与他意外投缘。

他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收了那人族天骄为徒。他带修罗感悟山川之壮,流水之静,天地之浩渺,人生之哲理,晃然间,一个又一个百年过去。

虽然修罗一直不愿意叫他师尊,但他可以看出,修罗是敬仰他的,想来,若果有朝一日他道消魂陨,神界定能在修罗的庇护下继续安稳,神界众旧神也能在后世神界中留有一席之地。

他早已看出,气运轮转,苍茫界后世必为人族主宰。只希望,自己今日之善举,能为后日之旧神成善事。

只是,他没料到,邪念竟能壮大到摆脱他的束缚并反吞噬自我意识。

他堕落了,受邪念主导的他疯狂攻击神界以及众神。有许多誓死追随他的神一个一个死在他的面前,灰飞烟灭,皆由他亲手终结。

他仅存的一点自我意识被困在心境的最深处,眼见一切的发生,流泪哀鸣。

最终,修罗挡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自我意识在心境深处看到自己的这个学生已经达到了与自己相同的境界,并与自己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大战的最后,他仅存的自我意识抓住邪念疲惫的空隙,逃脱出了心境的束缚,重新掌控了身体的主导权。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也足够了,他让修罗用剑斩开了自己的身体。那一刻,他看到了无数的白色泡沫出现在他的意念中,每一个泡沫都是前生的回忆,带着温暖,令他沉醉不能自拔。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听到了修罗呼唤的声音,一如初见时的温柔带着一丝少年特有的稚嫩与青涩。

他听到了修罗的呼唤:师尊。

这一生,他辉煌过,落寞过,但能在最后听到修罗唤他一声师尊,命运终究还是眷顾了他。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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