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关税,陈欣蕊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胜天集团其他人也很委屈,谁也不认识这究竟是什么物种,能够放行就算是万幸了。
赵宇微微一笑:“没有关系,我陪你去就是。”
陈欣蕊高兴的拉着赵宇上车:“那咱们走吧,爸爸说了,虽然是我们自家的港口,但这一批货实在不大安全,船只能停泊三个小时。”
赵宇默默在心里面咂舌,这船上究竟还装了什么东西?居然能够让陈胜南忌惮成这样。
但偏偏陈胜南除了陈欣蕊这一个女儿之外没有别的继承人。
陈欣蕊早年身体不好,因而陈胜南夫妇两个对她百般娇宠,从而养成了她单纯且跋扈的性格。
兰博基尼一路畅通无阻,仿佛连红绿灯都畏惧她那辆兰博基尼。
码头空荡荡的,没有来来往往的工人,也没有游客货船。
只有一艘巨大的黑色游轮停泊在港口上,四面拉着封锁线,十分张扬。
赵宇愣住了:“这船多大?”
陈欣蕊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什么载重吃水什么的我不懂,但是爸爸跟我说,要是全部拿来拉黄金,能够拉出半个国家来。”
赵宇傻眼了,陈欣蕊不是家里有矿,而是矿里面有家。
陈欣蕊冲船上那个穿着橙黄色警戒服的人找了找手。
随即拨通电话,她笑着对赵宇一招手:“恩公哥哥,咱们上船。”
赵宇觉得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劲,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艘船是游轮,而不是货船。
但他转念一想,陈胜南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
刚上船,赵宇心里面不对劲的感觉就更深了许多。
他本以为这是一艘空船,结果发现,上面居然还有不少的人。
只是这些人身上都带着很明显的南洋特色,个个都皮肤黝黑,说着谁也听不懂的方言。
陈欣蕊高高兴兴的拽着赵宇往一个船舱去了。
“恩公哥哥,给你的货物就放在这里面,还有专门的人员看管的。”
一推门,赵宇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药香。
虽然赵宇没有实地摸过这东西,但从古书上面的记载,这的确是夜芙生的香气。
“你们来了。”
船舱里面的人声音嘶哑,好像生锈了一半的破门轴被人拉开一般。
陈欣蕊顿时浑身生出鸡皮疙瘩:“恩公哥哥,咱们拿了东西就直接走吧,我有点怕这个人。”
赵宇轻轻点头:“东西呢?”
屋里面那人低低的笑,他打开灯,把屋里面的场景都暴露在赵宇二人面前。
“你们放心,我只是个生意人,我还没有愚蠢到要在胜天集团的地盘上对他们的大小姐动手。”
赵宇打量着屋里面那个人,那人高高瘦瘦,罩着一身看似普通的黑色卫衣。
那张蜡黄的脸显得这人很老了,但那身黑卫衣和身上用遮瑕膏挡住的纹身却昭示着这人的年轻。
连赵宇也说不出来,这人究竟是二十多岁还是五十多岁,或者介于这些数字之中。
赵宇在打量着那人的时候,他也在打量着赵宇。
陈欣蕊试探着问:“你怎么称呼?”
那人低低的笑了一声:“夜鸦。”
陈欣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在心里面暗暗的骂了一句,这人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赵宇眼中戒备却更深:“我要的货物呢?屋里面只有气味,什么都没有。”
夜鸦从怀里面摸出一个小纸包,递给赵宇。
“第一样,梦叶砂,你验货。”
纸包里面是一颗颗小珠子一般的东西。
纸包打开的那一瞬间,屋里面顿时弥漫出一阵浓郁的香气。
陈欣蕊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好像被人大了一拳一般。
然而她很确定,她的意识十分清醒。
赵宇随手捏起一颗梦叶砂,在手中碾碎。
“不错的货色,香气浓郁,有一定的麻醉作用。”
夜鸦低低的笑了两声,从袖子里面摸出一把长长的锁链一般的东西。
“金鳞蜕,给你。”
赵宇没有着急接过去,反而问:“夜芙生呢?”
陈欣蕊点点头:“是呀,都拿出来吧。”
夜鸦一咬牙:“妈的,鬼精鬼精,果然我就不该接老梁这一单活。”
他手上一抖,手中链子一般的金鳞蜕顿时伸长,变成一条金色的蛇鞭。
夜鸦把金鳞蛇鞭朝赵宇伸手抽去,却被赵宇灵巧的躲开。
夜鸦嘴里面低声骂了几句:“你没中毒?”
赵宇冷笑:“不知道是该说你蠢还是你背后布局那个人蠢,我买的药我会不知道功效?梦叶砂沾水有剧烈的麻醉性,尤其不能跟皮肤接触。你看我碰了这东西,你高兴死了?”
夜鸦盯着赵宇雪白的手掌,明明这人手上没有半点手套的痕迹。
难道老梁骗了他,这人练得是手上的功夫?
夜鸦来不及细想,他跑出金鳞蛇鞭,那东西顿时就跟有生命一般朝着赵宇的脖子上面缠去。
陈欣蕊惊呼一声:‘恩公哥哥小心!你、你是什么人,你居然敢在我陈家的船上动手。’
她大声叫喊起来:“保安!船员!人呢?怎么没人来帮忙呀。”
赵宇神色冰冷:“这人想必在饮水里面下了大量的梦叶砂,还真是难为他,花了这么大价钱,就是为了我的命。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值钱。”
赵宇自嘲的笑了笑,反手攥住那一跟金鳞蛇鞭。
蛇鞭上片片金鳞凸起,在赵宇的手掌上擦出一道道雪白的痕迹。
夜鸦却在心里面啧啧称奇,要不是现在情况是他非杀了赵宇不可,不然他还挺想要研究一下赵宇的手掌究竟是什么东西的。
要知道这一根金鳞蛇鞭连专用的防护手套都能够割开,比一般的刀刃都要锋利,而这人空手接白刃还毫发无损。
不容夜鸦多想,一掌带着劲风就到了他的颈侧。
夜鸦心中大惊,本想要偏头躲开,却感受到了一阵浓郁的香气。
昏倒之前,他依稀听见两个字:“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