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哲面色青黑,他哪点比不上赵宇那小子了,一个穷逼,凭什么......
人群之中忽然传出来一声惊呼,魏天哲寻声看过去,却看见了一张他最不想看见的脸。
陈欣蕊缓缓走了过去:“恩公哥哥,你穿这一身真好看。”
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这人谁呀,看上去跟陈欣蕊小姐真般配,是谁家的世家公子吗?”
“能站在陈欣蕊身边还不露怯的,指不定是前十世家里面的谁呢。”
“那人的身份指不定比魏天哲还高呢,你没看见吗,刚刚陈小姐跟魏天哲那般不对付,见了这人就马上有笑脸了。”
魏天哲咬着牙,这些人都是瞎子吗?
赵宇那一身的泥巴味,他们还能把赵宇吹成世家子弟,简直......有眼无珠。
魏天哲瞪了赵宇一眼,刚想出言嘲讽几句,却被一边陈欣蕊的目光给喝止了。
他只能够气哼哼的坐在一边喝酒,忽然,一道奇异的香气从他背后传来。
魏天哲顿时皱起眉头,这味道闻着不像是市面上常见的香水,倒是带着几分甜味跟药味。
他本能的追逐这股香味,魏天哲心想,能喷出这么高级的香水的,不是美人也是贵妇。
魏天哲刚一回头,就看见了一张堆满肥肉的脸。
贵妇的确是贵妇,只不过是三百斤加量不加价的。
龙曾碧华脸上生出一个奇异的笑,魏天哲顿时感觉脑子发昏。
她刚要说话,却看见魏天哲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一边迅速离开一边骂。
“妈的,哪来的邪门东西,莫往老子身边凑,真是的,一头肥猪还有脸来往我身边凑,真他妈恶心死个人了。”
龙曾碧华的脸顿时就黑了,她在南洋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如今她来了杭城,却要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羞辱。
她眼底藏着恨意,要不是赵宇这小子害死了她女儿,她也不必......
赵宇这小子必须死。
龙曾碧华接通了耳麦:“阿鹏,毒下的怎么样了?阿凯那边,你还有没有联系。”
高高的食物墙背后站着一个高壮的男人,他轻轻点了点头。
“毒已经下在牛奶里面了,一会端上来的甜点,夫人请注意。”
龙曾碧华哼了一声:“陈欣蕊这小贱人也是足够谨慎的,那一酒池的酒都没有人喝。对了,阿凯那边不值得怎么样。”
她刚刚冲阿凯那边撒了一通火,直接就把那边的耳麦给砸碎了,如今她倒是后悔了。
阿鹏皱着眉头:“阿凯那边没说话,好像是被带到别处去站岗了。刚刚阿凯似乎跟赵宇打了一架,输赢未知。”
龙曾碧华满脸鄙夷:“阿凯现在也是越活越回去了,身上带着神龟蛊那种等级的好东西,居然也没直接杀了赵宇。”
她轻轻咳嗽一声:“算了,你先去看看咱们埋伏在门口的人。”
阿鹏应下之后就往外走,忽然,一道人影挡在了他面前。
赵宇眼底生出几分冷笑:“上哪去?”
阿鹏顿时眯起了眼睛:“是你?”
赵宇没有言语,阿鹏顿时只感觉背上生出一层白毛汗。
他顿时发现了不对劲:“你小子做了什么手脚?”
赵宇微微一笑:“这是陈家的宴会,我为什么要做手脚。反倒是你们这些南洋的虫子,来人家的地盘送死吗?”
阿鹏刚想说话,却看见窗户外面一个红色的荧光棒伸出来晃了两下,这是他们龙家的信号。
外面的人再催促,只要宴会上有人毒发,他们就能够乘乱混进去。
阿鹏紧张的盯着那些穿行的服务员手里面的托盘,各色精致的甜点流水一般的被送上去。
那些人却沉迷于攀谈或者是攀比,根本没有人往嘴里面塞。
赵宇眼底生出嘲讽:“别看了,你那点小心思早被人家识破了,你下毒的那一桶牛奶,如今在下水道里。”
阿鹏顿时眼睛充血,那可是最后一点河豚毒。
他刚想要联系龙曾碧华,耳边却响起一道破空声。
补天一指从他耳边擦过,硬生生在阿鹏耳朵上传了一个血洞,那一个耳麦也瞬间炸裂。
阿鹏目眦欲裂:“你小子......我从前还为你说过话,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赵宇眼底生出几分嘲讽:“我还真不知道你在哪帮过我。你是送我钱了还是救我命了?别跟我说你是替我跟林奉天打嘴仗。”
阿鹏眼底漆黑,他原本就只是想要拖时间,没想到却被赵宇这样说。
赵宇眼底冰凉:“你们把林奉天那小子给杀了?”
阿鹏哼了一声:“猜得不错,难道你还对他有怜悯之心?”
“那种甘愿送上去给别人当狗的垃圾,死了也是活该。但他就算死,也不能死在你们手里。”
赵宇话音未落,便狠狠一拳砸向阿鹏的面门。
阿鹏躲闪不及,只能抬手格挡。
他手臂上咔嚓一声,随即不自然的扭曲到了一边。
阿鹏眼中生出惊恐的神色,赵宇是明修境界后期,他也是,更何况赵宇身上还中了蟾蜍蛊。
忽然,他瞪大了眼睛:“你没中蛊?”
“废话。”
赵宇眼中生出不屑,手掌之上的玉光更甚。
阿鹏见势不好,当场就拔腿想跑,背后却贴上来一道鬼魅一般的凉气。
他努力回过头去,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飞了起来,随即狠狠摔在地上。
赵宇那一掌,将阿鹏整个人打飞了将近三步。
阿鹏吐出一口血,转身一记鞭腿朝赵宇甩来。
赵宇侧身闪过,只觉得一道劲风贴着他的脸就擦了过去,将背后的墙面砸出一圈蛛网纹的印记。
两人站在宴会厅的角落,这般响动顿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怎么会有人在宴会厅立面打架,谁家的保镖这么不懂事?”
“诶,那个打架的人怎么那么像是赵宇。”
“啧啧啧,不愧是没有半点根基,巴结陈家的乡巴佬,一点也不懂事。”
“陈家人也不管管,真对那小子这么纵容。”
宴会最中央,陈欣蕊拿着话筒,轻轻咳嗽了一声:“大家安静一下,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