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来又被强行安排居住在盛昭王府了好几日,每日除了为王爷医治就无别事可做,她真的无聊到不行了。
想当初,她多快活啊,每日有时间了就去渡灵阁医治几个病患,要么就是和贺家老二贺慕舟一同易个容去花楼看看娇俏的美人和俊俏的男子。
然后这时候贺老二定是要调侃她一句:分明次日再见那几个俊俏小生时都已经忘了人家的名字,却还是喜欢来看。
“啊~我的美好的生活啊……就这样...终止了...”
夜景朔安排了雾七来陪她,缘由他有好多事情要去处理,只在晚上强行抱着她睡觉。
他如此安排兴许是觉得他们二人年龄相近,但是雾七这家伙完全把自己当作是奴她是主,说话毕恭毕敬到让温安来都害怕。
这盛昭王府,没有草药医术供她研究,没有俊俏美男供她欣赏,她的快乐,完全被那个名为夜景朔的盛昭王剥夺了!
温安来坐在里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木桌。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温安来以为雾七不小心摔了,便漫不经心的说道:
“雾七,你还好吧?”
门扉倏而被推开,进来的是一身紫衣的男人。
丹凤眼狭长而勾人,薄唇玩味的上勾,墨发随意的散着,怀里还抱着一只睡眼朦胧的小猫,猫儿慵懒地眯着眼,但还是可以看出,它拥有着一黄一蓝的异瞳,和这男人的眼睛一般惹人注目,单凭眸子就可以把人勾了魂。
“你是谁?”
温安来警惕地坐直了身子,这男人虽说是在笑,但是眼里明明藏满了杀意,生死关头,温安来也没心情欣赏他的容貌了。
再者,跟王爷一比,似乎也不过如此嘛,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她似乎对俊俏的容貌免疫了。
“焱冰之毒孤寻了整整一年,若是你治好了他,你可知下场?”
男人慢慢地向前走来,温安来已经无路可退了,只得后背紧紧的贴着墙壁,那个男人在她身前一丈远处站定。
他的身上有股浓郁的香气,那是一种花楼女子身上胭脂味道各种混杂的香味,温安来觉得异常刺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爱好一夜风流,纨绔极致吗?她皱着眉头,但还是忍住没有捂鼻子。
因为她怕这个武平王尴尬。(温安来太善良了)
“给你两条路,继续医治,孤杀了你,不然,瞧你这样貌倒也是顺了孤的心,不如你就做我的女人...”
呵呵,夜家的人都这么喜欢安排别人的生死和命运吗?不过这狂妄自大的语气比夜景朔更让人厌恶一万倍。
“武平王爷得了病烦请您医治,我恰巧是个医者,对于精神上的疾病还是有些研究的。”
温安来断定他不敢杀自己,好歹这也是夜景朔的府邸,不管她在夜景朔心里的位置是轻是重,他绝对不会忍耐自己的仇人在他头上撒野。
夜离尘又往前行了一步。
“你跟孤的弟弟,究竟是什么关系?一个小小的医者,怎么值得他大费周章杀了我二十个杀手?”
就因为自己受了惊吓,那个男人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报仇...果然夜景朔就是夜景朔,敌若犯我,必将数倍奉还之。
夜离尘眼底的冰凉冷的吓人,温安来心底发怵,但还是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看来这二十条人命,还是不够给武平王一个衷告。”
听到夜景朔的声音,温安来居然觉得分外心安,霜伍把被敲晕的雾七拉走,一身墨袍的男人连半个眼神都没有赏给武平王,走到她身边,把她拽到自己身后。
二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似笑非笑,一个面色冷若冰霜,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却是剑拔弩张。
温安来躲在夜景朔身后,高大的男人把她保护了个严实,她在他身后连武平王的头顶都瞧不到。
“孤的好弟弟这是何意?为了一个女人?”
他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丹凤眼里满是调侃。
夜景朔懒得理他,对于夜离尘,他半分交流的欲望都没有,默默地把躲在后面看戏的丫头拉入自己怀里,大手握上了她略有些冰凉的小手,迈开长腿便要离开。
“武平王,王爷想告诉你一声,若是再迟些,你的那些玩物都得...”
一直站在一旁的云肆突然发话,死字未出口,男人的脸就变了色,他怒极反笑,扭身便施了个轻功离开。
“来日方长,孤的好弟弟。”
温安来被男人拉着好一会,因为身高和腿长的差距,男人疾步快走害得她必须小跑起来,她两只小手拽住了男人,强行使他停下来。
“停停停,王爷。”
这一路小跑使得她微微喘着气,温安来在三岁时害了一场大病,病好后虽说她爹爹极力想要补上来,但她的身子还是较常人而言弱上几分,她爹爹本来不想强逼她学医继承家业,但是为了让她照顾好自己,最终还是让她去专修医学。
好在丫头还算争气,本身的天赋加上兴趣和努力,在这寒城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年少医者。
“这才行了几步,你就喘成这般模样。”
温安来懒得和他争辩,突然想起方才武平王怀里的那只猫。
“王爷,武平王一直抱着他那只异瞳猫咪吗?”
“嗯。”
“总觉着那猫儿不像我寒城之物啊……”
“那是他私通别国拿回来的。”
温安来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眸子,私通别国可是死罪,这个武平王,不仅抓了只异国猫咪,而且还时时刻刻把它抱在怀里。
这夜家人,当真是都不把权、律还有规矩放在眼里,狂妄、自傲,这个夜离尘,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不好惹。
“温姑娘,武平王是当今皇帝宠妃韩氏之子,当年害了王爷生母的人里,她母妃也从中掺了一脚,您还是离他远些比较好。”
云肆为她解释,温安来点点头。
“王爷,他养的玩物是什么?”
“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