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寿关掉土遁,把原先用乾坤阵势和土遁之法送入地底的两个土匪抬了上来,这些土匪与他无冤无仇,他下不了杀手。
那两个土匪刚到地面,便看见了横死的王林,大叫着逃跑而去。
杨寿这才关了木遁,身形显露在着树林中。这片树林甚是繁茂,枝桠与枝桠挨在一起,可以算作是一块木,故而杨寿把战场选择在了这里,先是恐吓土匪,吓走他们,后用乾坤阵势把王林的宝剑移走,再趁王林不注意控制宝剑斩杀了他。
宝剑不是飞剑,却在使用乾坤阵势后,能做半个飞剑使用,虽说杀伤力不如真正的飞剑,倒也够用了。
杨寿把宝剑取出,擦掉上面的血迹,收进了储物叶子里,那些被投了毒的饭菜酒肉和张三的尸体早被他取出,以免污了这方空间。
做完这一切,杨寿突然觉得胃内翻滚,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也是,毕竟这是第一次杀人。先前情绪太激烈,这会平静下来后才有了这种感觉。
杨寿忍了下来,并未呕吐出来,却突然听到一阵声音。
“师兄,那些土匪说这里闹鬼,你怎么还往这里来啊?人家很害怕啊!”
“哼,我许明一今天就要除掉这个鬼,死了不去入轮回,竟跑到这里作怪害人!”
“师兄你真帅!你可要保护好我!”
“师妹放心,我可是辟谷境八阶的境界!”
杨寿正欲把王林的尸体收进储物叶子,却突然发现,因为他刚才把剑拔掉了,王林的血已经流的满地都是,短时间内无法清理干净,便放弃了这个想法,施展木遁,遁入了这片树林。
……
“啊~~~”
一道充斥着惊吓的声音在林中回响。
自称许明一的那人赶紧问道:“怎么了师妹?”
“血!这里有血!”被叫做师妹的紫衣少女惊叫道。
许明一上前一步,点着了一个火折子,透过火光看清了王林的脸庞,瞳孔一缩,吓得火折子都被丢了出去,点燃了一片灌木丛。
幸而灌木丛稀小,火势不大,紫衣少女上前把火扑灭,瞥见那死人的脸,也是大惊失色,指着王林,颤抖了半天,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王林师兄?”
许明一点了点头,说道:“这里的鬼物竟能杀掉王林师兄,定是有着非凡的手段,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行撤退。”
紫衣少女点了点头,问道:“去哪?”
许明一答道:“扬州城。我在来的路上,遇见过王林师兄的族弟王炎,是凌天宗弟子,攀谈了会,得知他要到扬州城办事。我们去扬州城等那个王炎,与他商量此事。”
“我听师兄的!”紫衣少女乖巧点头。
二人起步往扬州城走去,走的颇为匆忙。许明一没有和自己师妹说的是,王林身上有剑伤,显然不是被厉鬼所害,而是遭人算计。
据他所知,王家最近得了一件宝物,显然凶手是为了那件宝物而算计杀害了王林。他不想让自己的师妹卷入这里面,故而没有当场揭穿,这些事,交给他来办就好了。
且说杨寿。
杨寿在木遁之后,并未直接离开,而是观察了一会,听得王炎要去扬州城,比那师兄妹两人先行一步去了。他莫名遭到跟踪,又莫名遭人毒杀,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原因,他一定要弄清楚。
扬州城,王炎家。
杨寿在院子里的一颗桃树里面遁了三天,终于等到了王炎。
王炎领着那对师兄妹,并不入客房,而是在院子里停下来,问道:“明一兄找我何事?”
许明一支开师妹,对王炎一一说了自己在树林里的发现,和自己的猜测,随后又抱拳说道:“王家之事,我不便参与,但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找我,我一定在所不辞。”
说完后,喊上师妹潇洒离去。
王炎并不信这个许明一,他甚至怀疑王林族兄就是许明一所害,但这会毫无头绪,胡乱猜测也是无用,不如去铁头岭调查情况。
见王炎身边没有高手保护,又准备去铁头岭,杨寿先行一步,到半路上等着他。
王炎走到半路,突然看见地底下蹦出来一个人,吓了一跳,看清楚是杨寿,说道:“你干嘛?我现在没时间找你的事,让开!”
杨寿问道:“为何跟踪我?”
王炎反问道:“现在不是你在跟踪我?”
话一出口,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喃喃道:“就是,你怎会知道我要去铁头岭?莫非,王林族兄是被你所杀?”
杨寿答道:“是我所杀,不过那是因为……”
杨寿话还没说完,就见到王炎一溜烟跑了。
开玩笑!这也太吓人了!王林都被他杀了,我不跑,还留在这里等着入轮回吗?
如此想着,王炎跑得更快了。
杨寿有点无奈,不过也没追上去,王炎只是跟踪自己,并未起杀心,他也无法对王炎痛下杀手。
“看剑!”
一道剑光伴随着怒喝刺来,目标显然是正走神的杨寿!
杨寿向左方冲过半尺,堪堪躲过这次袭击,而后施展土遁,遁入了地下,这才有机会看袭击的人是谁。
正是那王林的同门——许明一!
许明一是跟着王林过来的,他嘴上说着不掺和王家的事,心里还是想趁机捞一笔油水,说不定就能得到什么法宝。刚才听到杨寿杀了王林,误会他已经得了王家宝物,故而出手偷袭杨寿,想把他捞到的宝物占为己有。
不过许明一肯定不会说出来,只见他站在杨寿面前,一脸正义凛然地说:“竖子竟敢残害我王林师兄,今天我就要为王林师兄报仇!你出来!别躲在地下,像个缩头乌龟!”
杨寿在地下气的肺都要炸了,你们都说我杀了王林,怎就没人说,如果我不杀王林,此时我就死了呢?若不是他先对我起了杀心,我会杀他?
许明一哪里听得到这些,就算听到,他也不会当一回事,他是为宝物而来的,管你谁想杀谁,谁有宝物,他就抢夺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