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蛟龙摆尾的威力可真不小,中招的颠三倒四躺在地上,没有中招的都远远的退去。
夏辰三兄妹这次真是威风凛冽,平时这样的挖苦讽刺,几乎都没有人理睬,夏家家规很严,只是族长夏元龙卧床不起,族长的堂兄等都虎视眈眈族长位置,这些嚣张跋扈的子弟也
.是狗仗人势。
整个院落格局倒是整洁,处处有站岗的哨兵,从这些哨兵的兵器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雄厚的家族,那些兵器都是镶金的板斧,而平常的兵器不会发出让人寒冷的光芒。
假如这些发出寒冷光芒的兵器是法宝,那么就可以判断出这些哨兵修为极端强大。
驾驭法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许多法宝都有反噬的作用,没有强大的修为是无法驾驭的。
夏辰暗暗感想,不愧是魏国开国皇帝的家族,这些最起码外界人看起来心惊胆颤的气场,不管内部是多么的勾心斗角,至少自己没有遇到过,比眼前这个家族更雄厚的了。
不知不觉,来到了正厅屋檐下,这是一个穿来穿去都走不到头的大院,偏房无数间,第一次行走很会迷路的地方,这个正厅比别的房屋高了一些,八扇大门,门前中堂挂着“天赐瑞翎”,中堂两边两幅巨联:月落西山还见面,东山再起耀门楣。
夏辰三兄妹正要走进去,突然出来一位老人,这老人看起来年纪也不是很大,而他的架势装的很老,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子,他偏偏用右手捋了几下,有气无力的说:“皇之,你可知道家族规律,你怎么带外人来家里?信不信家法伺候?”
这个老人正是夏家副族长夏元彪,如今代替夏元龙照看家族练武堂的诸事,他是异姓外族。
当年由于挡了夏元龙一刀,被夏元龙赐夏姓,今天看来是狐狸露出尾巴了。
“外人,你睁开眼睛看清楚,这是我哥,我亲哥哥,你们这些外人竟然管我家族的事情?可笑,当年你要不是被我父亲照顾,你能有今天的地位?”
夏皇之看似老练稳重,但是此时却显得十分暴躁,只见他双手青筋鼓起,脸色发紫,这种表情,夏辰极少见,或许当时在这里的人都很少见过这样的表情。
“老东西,别得寸进尺。”说话间,双手间一股很纯洁的真气打了出去,夏元彪已然没有防备,这是朝元境界至少二阶的强者才能形成的力量。
“咚咚咚。”夏元彪,胸部被无形的真气冲击的发出响声,夏元彪双手摸着胸口,后退了几步没有站立稳,倒了下去,脸色也是瞬间变了颜色。
夏辰心中暗喜,原来自己的弟弟也是朝元境界高手,甚至比自己的境界都高几阶,这也是首次看到他动手,不由得对弟弟有些敬畏,看来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
夏辰似笑非笑,一如既往那么镇定的说:“前辈无恙吧,都怪我这弟弟不懂事,如果您有什么怨恨就冲我这个哥哥来吧,保证不会让你倒下。”
“扑哧。”
夏紫衣笑了出来,“元彪大叔,怎么样?我两个哥哥比起你那儿子怎么样?你儿子和你一样的德行,你儿子骂我们是废物,现在估计已经躺在床上动不了了,而你又在这里挡道,真是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你说什么,你们把我儿华君怎么样了?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小家伙,难道你们忘记了,家族添丁都要去祠堂拜祖宗的,晚饭时候,家族祠堂,怕死的就别来。”
“外面在吵闹什么,不知道老夫在休息吗?”这个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听这声音好像是一个病的不轻的人发出来的,但是不仔细听,还是听不出这声音微妙之际,带着一种强大回音。
夏辰开始猜测,这样的声音他师父曾经用过,这是传音大法,会传音大法的人必须有极强的修为。
而按理说夏元彪的地位,不可能修为那么差,朝元镜界就可以打败他?越想越复杂。
“父亲,您怎么又发功了,我们走的时候不是让您好好休息的吗?外面是夏元彪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刁难我们,所以哥哥打伤了他。”
“你们动手干什么,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说来为父听听。”说话的正是曾经的魏国皇帝,现在的夏家族长夏元龙。
地上的夏元彪挣扎了许久终于站了起来,双手依然摸着胸部,弯着腰对着屋内说:“族长,刚才是我的不对,但是少爷和小姐带着一个陌生男子,家族规矩外来人都不许进门的,他们不顾族规还打伤了我,听他们说还打伤了小儿夏华君。”
“你先下去,不该你管的你别管。”
夏元彪一脸委屈,只好乖乖的退出去。
“皇之,你和紫衣不好好练功,今天是不是出去又惹事了?”这是一个很慈祥的声音,完全没有刚才那种带着杀气的力量。
“父亲,我们天天在练武堂闷得慌,那些狗仗人势的人处处招惹我们,我们今天只是想出去透透气,今天运气超好,我们在大街上遇到了大哥,我们丢失十七年的哥哥。”夏紫衣的话被屋里的人打断了。
“哥哥,哪个哥哥?十七年,莫非是十七年前的辰儿?”这声音好像有些哽咽。
夏辰还不知道里面的人为何悲伤,虽然自己心里很坚强的不想承认父子关系,但是听到这些哭泣的声音,顿时那种恨父母的怨念都没有了。
一个武学修为如此强大的强者,面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哽咽,这样的人,也许整个蛮荒大陆都不曾有过。
站在旁边的弟弟妹妹都不再说话,一脸沉重的看着夏辰。
夏辰眼眸里透着昏暗的亮光,也有些泪珠打转,这或许他乃至前世都未曾出现过的,他在任何困难面前都能勇往直前,而此时他彻底的放下面子,再也镇静不下去了。
“父亲,孩儿不孝,孩儿来晚了,您这些年受委屈了,不管您认不认我这个儿子,我都是您夏元龙的儿子,这个魏国永远是我们夏家的,我们家的遭遇,我会让敌人十倍的还。”
“辰儿,你十七岁了,为父这些年一直在找你的下落,却始终找不到你,真是老天有眼,让我们再次团聚。”
“老天有眼?老天屁都没有,假如老天有眼还会给了我那么多遭遇,老天有眼还会让我的亲人受罪?有朝一日,我让这天再也不会害人妻离子散,直教这世间阴霾天高云淡。”
“儿啊,为父知道这些年你过的不容易,如今团聚,你必须遵守家族的规矩,另一方面你只要拜过太庙,露几手让长辈们心服口服,才能正在踏进夏家议事大厅,你先去偏房吧,让弟弟妹妹陪着你,等吃完饭再去太庙拜祖,为父身体不适,且休息了。”
这是一个病魔折磨下的父亲的心里话,更是一个弱小者看到希望后的心里话。
夏辰心里比任何人都难过,眼前是病魔折腾着的父亲,未来是家族的大大小小利益争夺的事情,这些事情都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遇到了,难道这是今生命运对他的挑战?
夏辰在门口站了好长时间,里面再没有传出声音来,而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祠堂拜祖,这些荒谬的事情,但是家族宗亲面前,这些是很郑重的礼仪,忽疏一些都会受到责怪惩罚。
既然族长都说了,必须拜祖,只有拜祖过后,整个夏家大大小小的人才能认可,夏辰就是这么想的,虽然自己的父亲是族长,更因为自己的父亲是族长,所以才要去太庙,那样也不会有人说自己是吃软饭的。
夏辰三人去厨房随便吃了一点,将就一下肚子。
他知道,自己只要在太庙不要丢人,适当崭露一下,家里肯定会办一个接风宴,因为他从师父口里得知,自己出生的时候就办过很大排场的宴会。
夜晚的夏府更是灯火辉煌,毕竟以前是住皇宫的高贵血统,站岗的哨兵好像换了一批人,白天那些哨兵是大斧头,而现在这些哨兵是佩剑,没有变的是这些佩剑的材料跟斧头一样精致,上面都镶嵌着耀眼的黄金,依然有着咄咄逼人的寒冷光芒。
夏辰三人走了好几个长廊,好几个花园才来到了一个大院子,这是一个幽静庄严单独的院落,风格跟大门一样,对称形的雕梁画栋,门口挂着“夏氏太庙”四个大字,门的两边两张样子奇特的字符,这里没有守卫,只雕塑着“哼哈”二将对着门口,院子石板上好多手掌印,柱子上也有许多手掌印,门口对面是一个兵器架,斧头,宝剑,总之应有尽有。
这些摆满兵器的院子是夏家练武堂,虽然看起来都是一些沁人心脾的利刃。
夏辰没有被这里的奇怪吓到,反而对这里的一切爱不释手,他摸着这些兵器,感觉这些兵器就像活的一样。
刚进门,就被一些公子哥们包围住了,其中不泛有白天骂他们废物的那些人,因为他们见到夏辰之后,脸上痉挛的表情告诉了人们,他们曾经挨过打,或许以后还要挨打,或许以后还要躲的很远。
“小东西,你还真来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话的正是夏元彪的儿子夏华君,一个超级随风倒的家伙,脸上的青肿还是那么明显,现在仗着人多,开始不计后果的胡说。
“手下败将,口气不小啊,给我死期的不止你一个,能让我害怕的还没有出生呢,刚才老不死手下败将回去了,怎么又来了小不死的手下败将,丢人现眼还不够是吧?”
正是晚间时分,月亮高照,夏辰胸部跳的厉害了许多,感觉手上的红线就要爆炸一样,他现在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恰好,夏华君在作威作福。
夏华君仗着他父亲的权势,在夏家乃至整个上京城都是横行霸道,但是今天开始可能是他噩梦的开始。
“废话少说,只是你这回搬来了多少救兵,有没有给你收尸的?”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你们三个废物兄妹一起上吧,保证给你们留一条完整的尸体。”
夏华君这次好像是有备而来的,以他的能力是不敢说出的大话的,他站在夏家太庙正厅里,在夏辰他们三个面前指手画脚。
夏紫衣说:“你要为这句话负责,给你三秒钟时间,说后悔还来得及。”
“哼,你们三个废物,还有你那废物父亲,最后识相点滚出这里,不过没事,自己不滚,我会将你们打的滚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大吼,夏辰眼珠子一动不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