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伊尔署长”
追上来的警察大声回了一句，然后转身跑进巷子。
“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何塞小声问了一句。
“杰瑞是我的线人”霍伊尔拿回警服穿上。
‘没想到这货还是搞情报工作的地下工作者’
何塞诧异的看向杰瑞，心中暗想。
杰瑞捂着屁股站起来，问道“署长我们可以走了吧”
“等等”
霍伊尔扭头看向何塞刚要说话。
“署长，我明白，杰瑞的身份，我会保密的”何塞抢先说道。
“嗯，杰瑞的身份很重要，他是洛克会的成员，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把你保护性关押起来，第二”霍伊道。
“署长，第二个选择，是不是让我也去做卧底，如果是，那我选择第二个”何塞第二次抢答。
“嗯”霍伊尔眼睛一亮。
“署长，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心愿意，没有勉强，一点都没有”
何塞大声表态。
“好吧”霍伊尔眼神怪异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何塞松了一口气，扭回头看到杰瑞的胖脸，不由心头冒火，大骂道“你大爷的，都是因为你，警察生涯我还浪起来，就让你坑了没有画面了”
“嗯”杰瑞眨了眨小眼睛，有些迟疑说道“如果我说，霍伊尔署长只是想让你写一份书面保密协议，那种你违反就要进监狱的协议，他没想让你做卧底，你会不会打我”
“啊”何塞懵逼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试探问道“你认为，我有没有重说，这个可能”
“你说，咱们乱石区有多少路灯，路灯有多高，刷的是什么牌子的漆”杰瑞突然说道。
“什么玩应，我问你，我有没有重说这个可能”何塞烦躁问道。
“我说的是废话，你说的也是废话，所以我认为，你没有重说的可能”杰瑞小眼神里全是幸灾乐祸。
“啊”
何塞仰天哀嚎一声，心里郁闷透了，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走吧，走吧，找个地方给我治伤，我都闻到香味了”杰瑞说道。
“香味，什么香味”何塞没听明白。
“烤肉香味，我感觉我屁股熟了”杰瑞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四眼屁股。
“你大爷的，你太恶心了”何塞骂了一句。
两人一路躲躲藏藏，用了一个多小时，返回何塞居住的公寓。
推门进屋，杰瑞脸朝下一头拍在床上，闷声说道“快快，帮我把子弹抠出来”
何塞看过去，杰瑞的肥臀上，左半边血肉模糊，有三个明显的抢眼。
他在屋里找了一圈，找出几件简易工具放在床上。
杰瑞看到工具中有一把吃饭的叉子，脸都绿了，瞪着惊恐的小眼神说道“我屁股虽然香了，可也用不上叉子吧，我不能接受这个工具”
“你克服克服”
何塞不由分说，拿起叉子就开始操作。
杰瑞疼的全身颤抖，肥臀一抽一抽的。
何塞忙乎了好一会，终于把三颗弹头抠了出来。
“我包里，我包里有药”杰瑞喘着粗气说道。
何塞这才注意，床上有一个黑色皮包，他稍一回想，好像逃命的时候，杰瑞一直抓着这个皮包不放手。
拿过皮包打开一看，里面瓶瓶罐罐，有三十多瓶药，种类非常全面。
何塞找出一瓶止血药，一瓶消炎药。一面给上药，他一面说道“你可真是要钱不要命，逃命时候这么沉包你也不扔了”
“这可是我全部家产，扔了我就破产了”杰瑞吭吭唧唧说道。
“是呀，破产了，你那什么买防弹裤衩呀”何塞调侃道。
“你还说，第一枪就是你打的，你是不是喜欢男人，所以才打屁股”杰瑞大怒吼道。
“滚蛋我不喜欢男人，我是馋肉了，你这肥臀肉多”何塞挤兑道。
杰瑞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何塞上完药，用纱布和胶布把抢眼贴上，然后一拍杰瑞屁股，说道“完活，我要的材料呢”。
“在包里”。
杰瑞用下巴一指床上的皮包“你自己找”。
何塞翻了一下皮包，找了一个手指粗细的玻璃管，里面有半管清水，水中泡着一截纤细的树枝，玻璃管上面贴着标签，精灵树枝。
树木身躯需要的材料，有两种比较珍贵，难找，一个是黑斑石，一个是精灵树枝。
看到手里的玻璃管，何塞小眼神里露出喜悦的光芒。
有了精灵树枝，他就只差黑斑石了。
杰瑞看着何塞喜滋滋的小表情，出声说道“嘿，朋友，别光龇牙，把账单给我结了”
“账单，什么账单？”何塞小眼神里全是迷茫。
“精灵树枝，一百二十镑，不赊账，谢谢惠顾”杰瑞说道。
“咱们不是说好了，我给你治伤，你把精灵树枝赠送给我吗”何塞无赖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的”杰瑞瞪着眼睛问道。
“昨天晚上，我做梦的时候，你梦里跟我说，表情可认真了”何塞龇牙说道。
“狗屎认真，你这是敲诈”
“不是，我是有偿治疗，精灵树枝，算是你给我的手术费”
“狗屎”杰瑞郁闷骂道。
何塞不搭理杰瑞，找出存放树木身躯，能力配方材料的布袋，把精灵树枝放进去。
藏好布袋，他回到床边拿过来杰瑞的皮包，刚才找药的时候，他看到包里面有一叠钞票。
稍微翻了一下，他把钞票找了出来“伙计，商量一下，借我点钱呗”
“什么”杰瑞震惊的看向何塞，小眼神都凌乱了。
“我问你，是不是因为你，我才会转战地下工作，我是不是应该要一点线人费”何塞无耻说道。
“狗屎，你要线人费，你跟霍伊尔要去”杰瑞心态暴涨吼道。
“我以后跟你混，当然找你要”何塞把手里的钞票揣进兜里。
“还给我”杰瑞急了，忘了屁股上的枪伤，伸手抢钱，动作幅度过大，疼的哎呦一声。
“我跟你说，人在碰到事的时候，心态一定要稳，就跟头型一样，什么时候都不能乱”何塞教育道。
“狗屎头型，还我钱”杰瑞红着眼珠子喊道。
“别喊，别喊，跟你说个事，我还缺一种材料，黑斑石，你帮我找找，钱不是问题”何塞一拍自己衣兜。
杰瑞懵逼了，缓了好一会说道“你先是欠我材料钱，然后抢我钱，最后用我的钱，让我帮忙给你买材料，你说你这一条龙的操作，跟随谁学的，能不能把这人告诉我，这么无耻的人，我一定要杀了他，不然危害太大”。
“哎呀，说什么，你都说的我不好意思了”
何塞笑嘻嘻说道“说说，能不能帮我弄到黑斑石，我急用”
“等消息吧”杰瑞泄气一样趴在床上说道。
第二日。
何塞去警署，他准备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地下战线的工作拒绝掉。
来到警署，他直属上司，巡逻一组的组长特里，把他叫到办公室。
“昨天抓捕行动你参加了”特里看着他问道。
“是的，组长”何塞大声回答。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彩虹女神旅馆附近，我听说是因为胃胀气，你出去散步，这个理由我不相信，你住的公寓距离彩虹旅馆隔着三条街，你散步的距离太远了吧”特里说道。
“嗯，这个，我胃大，气多，所以走的远”何塞尴尬说道。
“那后来你为什么失踪了，你去了哪里”特里继续问道。
“这个，我追人去了，迷路了”何塞硬扯说道。
“好吧，那么你的警察生涯也迷路了，我正是通知你，现在暂停你的职务，请交出你的配枪和证件”特里扑克脸说道。
“长官，我认为”
“我认为，你应该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这是最轻的处罚，如果警署追究，你可能被开除，甚至住进监狱”
“好吧”何塞无奈交出配枪和证件。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恢复职务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特里毫无诚意说道。
当了三天警察，画面就混没了，还要去黑帮飙演技。
何塞站在局长办公室门外，有些小忧伤的叹了一口气。
发了一会呆，收拾一下心情，他迈步离开警署。
回到公寓，推门进屋，他看到杰瑞趴在床上，谁的跟死猪一样，呼噜声震天响。
“醒醒”何塞迈步过去，一巴掌拍在杰瑞的屁股上。
“你是不是对屁股有特殊爱好呀”杰瑞疼的一下子醒了过来。
“滚蛋，你护定毛都漏出来了，有爱好也整没了”
何塞坐在床上问道“我的地下工作今天开始了，你什么时候安排我加入洛克会”
杰瑞摸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在床上爬起来，活动了两步说道“不着急，你先跟我调查昨晚的黑枪交易”
“你是警察的线人，不是警察，这件事你不用管吧”何塞说道。
“昨天倒卖黑枪是我们洛克会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让警察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这次”杰瑞没说完。
“你想调查是谁告密的，你是警察的线人，告密的也可能是线人”何塞抢话道。
“我不调查警察线人”杰瑞道。
何塞懵逼了“那你什么意思”
“这次交易洛克会可能不知道，应该是本杰明偷着卖的，我想调查这件事”杰瑞道。
本杰明是洛克会的三号人物，何塞知道这个人，一听不是调查自己人，松了口气，问道“本杰明在洛克会的地位，你和我可惹不起他”
“我也不调查本杰明”杰瑞道。
“你能不能说明白点”何塞急了。
杰瑞撇了何塞一眼“你不是说，人碰到事情的时候，心态要平静，跟发型一样不能乱”
“说重点”何塞瞪了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