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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去见陆润的那一日,陆酒酒紧张到饭也吃不下,拿着筷子的手一直在抖。

冬离伸手握住她,“娘娘莫慌,皇上很快就会来了。”

话音未落李岩就进了门,他扫了一眼桌面,“怎么不用饭?”

陆酒酒不敢再抖了,她这段时间一直表现得很乖,李岩让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补汤喝的比谁都多,睡觉睡得比谁都早。

陆酒酒随意编了个借口,“才刚刚开始吃。”

李岩自然地接过碗去喂她,“这些日子总算是养回来一些,现在是做母亲的人了,不许同以前那样任性。”

陆酒酒心里急切:求你别喂了,快带我去见陆润啊!

李岩倒是慢慢吞吞的,确定陆酒酒吃饱了以后才肯带她出宫。

陆润被他安置在城郊的一处偏僻的庄子,层层把守严加看管,寻常人等进不去,无令牌也出不来。

李岩难得的发了善心,只让陆酒酒一个人进去,自己同付青站在外面等她。

陆酒酒跟踩在云朵上似的,才刚关上门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她隐忍苦等这么久,为的就是今日的这次见面。

只一眼陆酒酒就惶然捂住嘴,陆润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摩擦出深深的红痕,那为她辫过花篮、盘过发髻、剥过莲子的手指微微扭曲,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和可怜。

她走进陆润时腿一软摔在他床榻边,陆润眉眼安静,睫毛柔软又乖巧的垂下,唇色淡的几乎透明,却依旧干净而美好。

他始终安静地睡着。

“哥哥……”陆酒酒呢喃着,用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是阿怜没用,是我太没用了……”

如果她再厉害一些,陆润或许就不会受这些苦。

她深深地忏悔着,“我一定会好好护着你,就像你从前护我那样。”

李岩进来时看见她坐在地上痴痴着看床榻上的陆润,他紧紧抿了抿唇,“该走了。”

陆酒酒撑着床榻起身,好几次都无力又跌了回去。李岩心下微涩,走过去抱起她往外面走,“你还好吗?”

陆酒酒没有说话,整个人好像魂都没了。

等马车驶出老远她才抬起眉眼看李岩,“你为什么把我的哥哥,当牲畜一样锁着?”

李岩正要喂她喝茶的手一顿,“陆润清醒时会想尽一切法子自尽,我也是迫不得已。”

陆酒酒偏过头去不看他,“为什么就不能放了他?”

为什么要将陆润折腾成这样?就因为他帝王的猜忌?就算陆润真的喜欢陆婉,那彼此也是未敢踏越雷池一步,李岩为什么这样冷漠,这样赶尽杀绝。

“我若是放他走了,你就会离开我了。”

李岩目光沉沉,眼里的深情好像要满出来,陆酒酒知道他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心中丝毫没有波澜。

她此刻只想笑,不明白为什么她爱的人都不得善终,她恨的人皆心满意足。

等迷药的劲过去,陆润慢慢睁开眼,闻到室内若有似无的芙蓉香,慢慢皱起了眉。

随后他抬起自己的手,掌心微微湿润,陆润冷寂的眼里突然就有了光,“是阿怜来了……”

冬离得到了消息便着手同宫外的人联络,因为怕被李岩发现,所以他们一切都进行的很缓慢。

陆酒酒回来以后孕吐的症很明显,李岩喂什么她吐什么,人都快消瘦了下去,

他心里知道缘由却装作不知情,只一味地派人送补汤,还将她的位分晋为贵妃,许诺生下皇子后便封她为婉贵妃,一时风头无两。

春杏一边举着清粥一边讲笑话逗她开心,希望能让陆酒酒多吃两口,陆酒酒却推了推碗,“本宫要去一趟皇后那里。”

皇后才刚午睡醒,见到她后淡淡问道,“怎么突然过来了……哎,你这是?”

陆酒酒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是个好人,臣妾有一件事相求您。”

皇后急急让人扶她,“这让皇上知道还以为本宫欺负你呢。”

陆酒酒没起,她眼睛微红,“臣妾宫中的春杏是个极招人疼的孩子,若是臣妾以后护不住她了……请皇后娘娘将她调入娘娘宫中做婢女。”

皇后觉得奇怪,“你怎么会护不住她?”她如今有了身孕,又圣眷正浓封了贵妃,只要不作死,这一辈子该是无忧的。

陆酒酒眼里无光,“替身到底是替身,又能有几日红呢。”

皇后宽慰她,“女子有了身孕就是爱多想,本宫虽然不知你与那先前的陆婉到底有多像,只是如今陪在皇上身边的是你,你既用了真心,皇上必定会知晓,绝不会亏待了你。”

关键是,陆酒酒也没用真心啊,而且入宫这几个月,李岩的凉薄她不是没有看见。

嘉乐那样可爱的孩子,他不也是可有可无吗?

陆酒酒沉默着不说话,皇后见劝不动,便也就算了,“行吧,你有了身孕你最大,本宫答应你还不成吗?”

陆酒酒心里感激,真诚伏下身去,“臣妾祝愿娘娘长乐无极。”

————————————

李岩最近因为祭天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陆酒酒却觉得这样正好,反正相看两相厌,不如不见面。

她站在庭院里仰头看杏花,想到春日时陆润将那些桃花、百合制成干花,送与她做书签,还有每一日窗边的釉瓶中他都会放一支花束进去,只要她一起床便可以瞧见,日日都是惊喜。

李岩站在不远处看陆酒酒,见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眼角和眉梢都流露出极温柔的笑意,显得她温婉又美好。

他驻足看了一会儿又静静地离开,未曾打扰。

直到去祭天的前一日夜里,李岩才重新踏入了永安殿的门,陆酒酒本来也睡了,听见他的动静后本想让春杏掌灯,李岩却大踏步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

是带着微凉月色的怀抱。

陆酒酒声音很轻,“皇上这是怎么了。”

“一定要走吗?”李岩这样问道,声音压抑某种汹涌的情感。

陆酒酒不懂他指得是哪一件事,只故意糊涂,“皇上在说祭天的事吧,您是天子,哪里能不去祭天呢?”

李岩捧起她的脸,“你笑一笑?”

陆酒酒轻眨眼,露出一个明媚又灿烂的笑容来,“这是怎么了。”

“不是这样的。”李岩摇头,他今天格外的偏执,“不是这样的。”

那陆婉是怎么笑的?

陆酒酒乏了,不由自主地靠在他肩膀上睡过去,呼吸浅浅却很平稳。

过了好一会儿,李岩的声音才在月色凉薄中慢慢响起,“我想看你在陆润面前的那种笑,你为什么不能对我那样笑。”

自古深情多错付,纵使帝王也难逃。

李岩带皇后去祭天后宫中就安静了下来,郑贵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做点心,哄陆酒酒吃点心,孟嫔和纯嫔相伴相知,等着孩子平安降生,只有月贵人嫉妒她嫉妒得很,时不时拈酸吃醋,说几句刺心话。

反正她只要没提起陆润,陆酒酒也就随月贵人怎么闹。

冬离会在李岩走的第三日夜里动手,只是李岩似乎是极不放心,特意将付青留了下来看守陆酒酒,所有事只要有关陆酒酒的,都记录在案。

“能成功吗?”陆酒酒惴惴不安。

冬离安慰她,“肯定能行的。”

结果还没有等到冬离他们去营救,陆润就出了事。

冬离在第四日早晨惨白着一张脸进来,极其不忍地看了陆酒酒一眼。

陆酒酒好像在她的眼神中体会到了什么,心如坠冰窖,“哥哥他发生什么事了?”

冬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声悲戚,“侯爷他分明两日前就自尽了……他们却一直瞒着不肯告诉小姐!”

陆酒酒眼前一黑倒退好几步,眼底通红,“怎么会呢,明明就差了一点,就差了一日……”

“我不相信,我要去见他,他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小姐,你如今有了身子,你不能去。”冬离哭着要去拉她,却被陆酒酒推开,她仿佛陷入魔怔,“我哥哥在等我,我要找他。”

迈出门前她最后看了一眼冬离,“一会儿你趁乱走吧,再不要回宫里来了,往后你们都是自由身。”

付青就守在宫门外,看到她出来正要行礼时却见陆酒酒拿着匕首抵在自己洁白的脖颈上。

“带我去见哥哥。”她眼底通红,“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付青心想完了,陆酒酒什么都知道了。

他伸出手颤声道,“娘娘别做傻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酒酒把匕首又往自己挪了几寸,鲜血从薄薄的血线里渗出,“你带不带我去?”

“好好好,属下答应娘娘!答应娘娘!”付青慌的脸都白了,旁边的副官还想劝,“可皇上分明说了不让婉贵妃出永安殿一步……”

付青低声怒斥,“她命都要没了,你还管什么皇上口谕?”

陆酒酒到底是见到了陆润,上一次见起码还是温热的,有呼吸的,安安全全的。

这一次陆润却是冰凉的,僵硬的,了无生息的,衣服上都是干涸的血迹。

陆酒酒手里的匕首猝然落地,她不可置信地盯了陆润半晌,抱起他哭的声嘶力竭,“你为什么不再等一等,你走了我怎么办……”

陆润似乎察觉到她想救他的心思,可他留给陆酒酒的人是用来救她的,不想浪费在自己身上。

李岩喂给他的饭菜里都掺有迷药,他逐渐减少了饭量来换自己长久的清醒,最后在他们喂饭的时候抢过碗摔在地上,迅速拿瓷片割了自己的手腕和颈侧,伤口又深又重,哪里还救得回来。

陆润的动作行云流水半点拖沓和畏惧都没有,任他们怎么闹腾救治,脸上都有些轻松的笑意——这样子的话,阿怜就可以出宫了吧。

他心心念念的阿怜此刻泣不成声,心如刀割,“我错了,我应该一开始就拿自己的性命威胁李岩,让李岩放了你……”

她自己的性命算得了什么呢,她只想陆润好好的。

陆润眉眼清隽,带着江南学子的书生气,陆酒酒一遍一遍地抚过他的眉眼,泪水滴在二人的衣袍上。

“我哥哥走的时候痛苦吗?”陆酒酒哽咽问道。

付青一直不敢往她身上瞧,声音哑的厉害,“不痛苦,侯爷一直在念一首诗……”

“什么?”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付青念不下去了,其中的“莲”和“怜”,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是你教我的第一首诗。”陆酒酒把怀中的人更抱紧了些,“我啊,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过,总觉得不详,可自从听你念了,才觉得原来阿怜,也这样好听。”

很多事情,因为与陆润一起,才觉得这样美好。

陆润是她一生的光,现在光熄了,她的一生也就到头了。

付青觉得屋子里的血腥气越发浓重,他低头一看,陆酒酒的衣摆处血迹斑斑,人已经昏死过去。

他惊慌失措地抱起陆酒酒,“快将院子里的郎中找来!”

陆酒酒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回到了永安殿,李岩连夜赶了回来后就一直红着眼睛守在她身旁,半步也不挪动。

陆酒酒偏头看他,现在她再也不需要顾忌什么,可以正大光明地提起陆润,“我哥哥应当要与陆婉合葬。”

李岩本来见她醒来,眼中满是欣喜,听她第一句不是问孩子,也不是问他,喜悦又消失不见。

他不安地道,“合葬?好的好的,应该合葬的。”

陆酒酒闭上眼时才觉得不对劲,她抬起手听见了一串锁链碰撞的声音,“李岩,你居然锁我?”

他用了捆绑陆润一样的法子来禁锢她,陆酒酒嘲讽一笑,“你真可怜。”

她觉得陆婉是真心爱他的,可李岩不珍惜,用猜忌和暴躁毁了她,如今不甘心,便要用同样的手段来毁了陆润。

错了一步,就永远都是错的。

李岩伸手温柔地将她的碎发理好,“我无所谓,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我封你为皇贵妃,你觉得可好吗?”

陆酒酒偏过头避开,“你让我恶心至极。”

李岩手顿住了,随后无措地收了回去,依旧语气温柔,“你刚没了孩子,先好好养身体,喝碗粥吧。”

陆酒酒闭着眼睛没有动。

“你如果真的要这样惹我不高兴,我就会拿春杏和郑贵人撒气。”李岩淡淡道,“真的不喝吗?”

真可悲,他一定要拿什么威胁陆酒酒,才能让她听自己的话。

陆酒酒睁开眼睛看李岩,里面空寂又荒芜,像是揉进了冰雪一般的冷漠。

“我喝。”

————————————

春杏第二日见到她时眼睛都哭肿了,“娘娘,您可怎么办啊,这宫里除了奴婢就都是皇上的守卫……”

冬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陆酒酒伸手温柔抚去泪痕,“莫慌,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后路,皇后到时候会把你带去中宫做宫婢,你莫怕。”

春杏不是怕自己前途如何,而是担心她,“那娘娘怎么办呢。”

陆酒酒不在意地笑笑,同她说起了别的话题,“我记得月贵人前些日子病了,你替我送点东西过去。”

春杏瞪大眼睛,“不,奴婢不去。”

“乖。”她摸摸春杏的脑袋,“去吧。”

李岩这十几日对她可以说得上是极尽温柔,替她读画本子,说笑话,抚琴又唱曲,没有一点不耐烦。

只是陆酒酒不听罢了。

他常常抱着陆酒酒,总觉得这样她的心就能暖起来。

可她不会,她的心已经死了。

春杏那一日端着补汤进来,低声道,“这是用月贵人宫中送来的人参熬的。”

陆酒酒听了这话露出了这些天的第一个笑容,温暖又干净,一同陆润。

“快拿过来吧。”

春杏犹豫了,她抽抽搭搭,“娘娘能不能不喝……”

陆酒酒眼里亦有泪,“春杏,我年少多磨难,虽然只有过十年的快活时光,但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够了。”

她起身时身上铁链发出细碎的碰撞声,陆酒酒一口气喝光补汤,靠在床边发怔,“我那箱子里有一块玉佩,你替我拿来。”

春杏忙去拿了递给她,陆酒酒摸着上面那刻成的“怜”字,怀念道,“这是哥哥在我十岁生辰那日送我的。”

那时夏季灼灼,他架着小船带她去湖中摘莲蓬,陆酒酒盯着顾面那忽上忽下的锦鲤出神,突然眼前便有了这块玉。

陆润的气息好像是夏日里冰镇的梅子汁,“十岁的生辰贺礼,希望我家阿怜永远百岁无忧。”

陆酒酒还在为礼物愣神时,陆润将一颗圆滚滚的莲蓬塞进她嘴里,“甜吗?”

“甜。”陆酒酒当时笑的眉眼弯弯,觉得无论是莲子还是人,都一路甜到了她心里。

陆酒酒紧紧握着玉佩,嘴边鲜血不止,春杏抱住她哭,“奴婢要去找皇上,奴婢不想看着娘娘死……”

陆酒酒拉住她,“莫去,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心中欢喜。”

她即便是要死了,面容还是比花更娇艳,眼眸潋滟温柔,声音也轻缓,“那十年,真是我人生里最幸福的时光了。”

陆酒酒扯扯春杏的衣袖,“你能不能念《江南》给我听……”

春杏看着她唇间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声音颤抖的不像话,“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陆酒酒慢慢闭上了眼,眉眼如远山一般清隽舒朗的陆润在她脑海中越来越清晰,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哥哥……”她最后唤了一声,再也没了声响。

陆酒酒死在了十六岁的春日。

春杏哭的压抑,“娘娘!”

李岩听到付青的话时毛笔掉在龙袍上滚了一圈,他六神无主地往永安殿跑,中间还被绊倒过好几次。

李岩看到陆酒酒的尸体时茫然地跪在地上,他轻声唤道,“阿怜?”

没有人会再回应他。

李岩把陆酒酒抱进怀里,“召太医!快召太医啊!”

他语无伦次,“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不该没有照顾好陆润,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都是我的错,你好好同我说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可是哪里来的以后呢。

他声声悲切,“我的阿怜啊……”

李岩抱了陆酒酒一天一夜,低声说着刻骨的温柔情话,声声以“阿怜”开头,以“爱你”结尾。

真奇怪,他脑海中是陆酒酒站在廊下对他微笑的模样,为他系绳子时眉眼低垂的模样,是她低头吃菜时认真的模样,是她熟睡时娴静的模样,是她低头同嘉乐说话时温柔的模样……

唯独,她模仿陆婉的模样他记不得。

皇后果然履行了诺言,将春杏保护起来不让皇上迁怒,而郑贵人得知陆酒酒去世后,用一根白绫了断了性命。

深情,必然要以命相抵。

皇贵妃去世,皇上下令以皇后礼制下葬,杖毙了月贵人,禁止京中女子名中带“怜”或与之谐音,并此后数余年未曾踏入后宫。

李岩逝世时,付青还守在他的身边。

“付青,你当初娶她过门,心中是欢喜的吧?”李岩形容枯槁,躺在床上偏头看他。

“卑职不敢。”付青深深低下头。

“朕知道你喜欢她,不然也不会为了那侯府那些不相干的人,跪在殿外一个晚上。”

李岩叹了一口气,“朕将陆婉给了陆润,那他能不能将阿怜留给朕……”

他伸出手抓住付青,“朕要与阿怜葬在同一处。”

付青沉默着点头,“臣遵旨。”

夏季如流水一般缓缓蜿蜒,有采莲女从芙蓉花海中穿过,彼此嬉笑着唱起歌谣,“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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