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鵹虎二只。负责侦察的散修站在一棵巨树上搜索猎物。殷森沉声问道:“再确定一次。”
“看起来不只两只,具体数量不明。”
“我就知道,”殷森道,“鵹虎通常群居而行,不可能只有两只。”
“稍等片刻,等它的眼睛自己拉下去。”鵹虎很警惕,一对老鹰一般的圆眼四处张望,“收紧,不要呼吸急促。”一个散修提醒云奕。
“好。”云奕屏住呼吸,弓字形卧在地上,缓缓抽出一支箭,“暂时不要动,这不是战场。”殷森从树上往下看了云奕两眼。
过了一会,鵹虎低下了头,看来是它们捕猎到了什么东西,开始进食食物。“鵹虎喜欢吃内脏。”云奕从系统的记忆库中找到了信息,自言自语道。
“我知道,不要说话。”殷森很不开心的打断了云奕。可能是他正要说这话吧。
云奕不想和这种过度自我的人计较,点了点头,见那鵹虎都开始食用猎物,殷森脚尖一抬,腾空而起,一支箭射出,正中为首的鵹虎的心脏处。
鵹虎长啸一声,这声音很是刺耳,如果有身体不好的凡人可能会因此而失去意识。
鵹虎的内脏充满了血腥味,和猎物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其他的鵹虎竟然将被射倒的按住,撕咬它的血肉。
“畜生就是畜生。射倒体型最大的鵹虎!”
几支弓箭射出,正中两只鵹虎,这两只鵹虎也和为首的一样,倒在地上供族人食用。
云奕没有射中鵹虎,好在没人知道。
他弓术是殷森临时教导的,系统可以辅助瞄准,不可能射不中鵹虎——但当他瞄准鵹虎时,他可以感觉到鵹虎一定饿坏了。
尽管啃咬同类的行为很野蛮,他也感到恶心,但他就是下不了手。
他旁边的一个散修感觉到云奕心情不是很好,安慰道:“道友不必不快,毕竟你是第一次学习弓术,这东西就是要多练习。”
云奕点点头,继续观察鵹虎的表现。
血腥味越来越重,除去鵹虎,甚至还有一些别的小型异兽靠近它们。
“引箭术!”殷森射出一支蓝色箭支,那箭支竟然在半空中绽成一片,朝鵹虎群射去。
鵹虎群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一只鵹虎发现箭支,长啸一声,朝身后逃跑,殷森手疾眼快,一支箭射穿鵹虎的后肢,其他散修也朝鵹虎周围射箭,驱赶其他异兽。
“慢慢靠近,避免发生意外。”众人紧握随身武器,做好防止鵹虎反扑的准备。
慢慢接近鵹虎,发现没有鵹虎生还,殷森抽除长刀,准备宰杀逃跑的鵹虎。
云奕突然拦住殷森,说道:“让它走吧,延续后代。”殷森沉默了一会,不满地看了一眼云奕,但还是说道:“好吧。”他一挥手,蓝色箭支消失,鵹虎一瘸一拐地朝森林内部跑,临走前偷偷瞟了云奕一眼。
众人斩下死亡鵹虎的头,将鵹虎分为几块,朝原路返回。“我们为何不打猎了?现在为时尚早啊?”
“不管你打猎花了多长时间,每次只打猎一次。”殷森解释道。
“有时候打猎次数多了会引来灵兽。”一个散修小声解释。
云奕会意,不再提问,他发现这周围总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们——准确说,是关注着他。说不定其他人也感觉到他被什么东西盯上了,所以赶路速度很快。
到了营地,众人放下肉块,各自解散了。纪成枭还没有回来,云奕认识的人也不多,“倒不如去锻造一些东西吧。”
到了自己的工作间,说实话,云奕不喜欢自己锻造的时候听到一堆人叽叽喳喳的谈话声。索性趁周围没人,进了道观,研习兵之道。
兵之道包含的内容极其丰富,不乏有杀伐之术,云奕目前只能凭借超乎普通修仙者的肉身和剑术杀敌,再不济只能用千机弩猥琐爆头。
原来杀人者会沾染暴虐的气息,产生杀气。杀气不可控,但是杀气经过兵之道的演化,就会成为煞气,煞气由被杀者的怨念、杀人者的血腥气息、杀人过多而有伤天和产生的业力聚集演化而成。业力是指杀了太多人或是不一般的人,有伤天和,天地排斥后产生的一种东西,会影响气运,甚至产生死气(也就是死亡),对于修仙者来说更是会影响渡劫时的难度。(若是渡劫成功后,原本积聚的业力也会消失。
但是有两种人不会受到业力影响:杀星降世,或是以杀证道之人;兵之道者。
煞气本质上也是一种能量,和灵气一样。
只有兵之道者可产生并且运用煞气,而杀的人越多,煞气越多。云奕上过战场,但是亲手杀死的人不过三十多个,连最基本的百人斩都没达到。但是他间接用计谋杀死的人超过千人,故而实际可以产生的煞气属于六百人斩的地步。
兵之道者的实力可以如此划分:百人斩,千人斩,万人斩,将人斩,鬼人斩,杀人斩。兵之道者超过千人斩者陨落,都不入轮回,不通幽州,变成鬼魂。因此一些远古的老东西死后都会变成厉鬼为害一方。兵之道者目前只有云奕一人,但是道尊推算必定还有一人,但不在玄象大陆。
煞气与灵气不同的是,灵气用过就没有了,需要补充,而煞气的使用不会减少,故而使用煞气的术法将是持久型的攻击性手段。
“兵者破军斩凶光,将者领帅孤骨殇。”默念兵字诀,身上的无形无色的杀气转换为暗红色的杀气,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煞气本身就是一种手段,煞气可以威慑人的心神、震慑野兽,煞气打入其他人的体内可以使人心情崩溃,生出怪病……煞气越多,效果越强越多样化。到了千人斩,就可以震慑比放出煞气之人修为还要深厚一些的人。
目前云奕可以使用如下术法:
【煞气外放】:放出自身的煞气。
【煞气控制】:控制煞气,煞气越重越不好控制。
【煞气冲顶】:将煞气打入据心殿,使自己与煞气一体。
【杀者诀】:“罪业神鬼一扫空,杀者元屠斩恶龙。”杀者诀乃是兵字诀之一,所以使用杀者诀前必须念一遍兵字诀。
将煞气变成实质,变成自己最擅长的武器,可用以攻击,煞气足够重会有奇效。
回到工作间,云奕感觉自己随时可以放出自己的煞气,同时心境较之前相比絮乱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