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满头黑线，得，您老厉害，您说的有理。
我就长得丑咋滴了？又没吃你家大米！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不敢真的说出口。
该苟的时间还是要苟，这枯瘦老头穆楚惹不起，得罪不得。
“听说你是一个奇葩，快过来让老夫看看。”
那枯瘦老者招手，让穆楚过去。
穆楚脑门上的黑线顿时更多了，这老头到底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奇葩？
看不起谁呢？怎么能这么损人。
不过穆楚还是乖乖走了过去，向枯瘦老者抱拳，恭敬的行礼，道：“弟子见过长老。”
“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老夫公羊措，来这里就是想看你这‘无漏之身’，站好了不要乱动，让老夫仔细看看。”
枯瘦老者的手在穆楚身上捏来捏去，从头顶到脚底，包括眼睛、鼻子，全都看了个遍，这才皱起眉梢，用两根手指捻起下颌上的胡须，锁紧眉梢，陷入沉思。
“怎么样？”其他老者问道。
“自己看。”
公羊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捻着胡须，走来走去，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那就让老夫来看看。”又一名老者走了上来。
“老夫也来看看。”
“也让老夫看看。”
“老夫也要看看。”
“……”
一时间，一群胡子花白，连眼睫毛都发白的老者，将穆楚团团围住，这个捏手，那个揉脸，还有的甚至掰开穆楚的嘴巴，查看嘴里的牙齿。
穆楚一阵无言，这群老头到底是把他当什么了，待宰的羔羊吗？连牙口都要看，又不是挑骡子。
一群老头看来看去，结果，看过后却全都皱着眉陷入深思。
古亭里逐渐安静下来，一群糟老头子或是坐着，或是站着，或是走来走去，全都皱着眉梢，心里满是疑惑，以他们的见识，竟也看不透穆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看着这群身份尊贵、实力高深莫测的老者，见他们沉思，穆楚也不敢出声，静静站在原地，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心里只犯嘀咕。
难道连这些见识广博的名宿，都不能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些情况吗，如果是这样，那他感应不到灵气的问题，到底还能不能解决？
“大哥哥，给你吃果果。”
就在这时，那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突然举起手里的青色果子，仰着头递向穆楚。
之前，她一直在围绕着穆楚转圈，好奇的打量，大眼里满是晶莹，宛若蕴含着繁星。
穆楚一怔，低头看向这个名为姜青鱼的小女孩。
那群老者也全都乍然回神，向这里看了过来。有老者上前，准备开口，这时另一名面庞清癯的老者却摇了摇头，没有让他出声。
“师弟莫急，且先看看再说。”
这面庞清癯的老者嘴唇嗫动，将一道声音送出，没入其他人的心田之中。
众人一怔，却是纷纷将迈出的脚步收回，默不作声的看向这里。
穆楚感到一阵头大，有一种看不见的压力。身边有这样一群深不见底的老家伙，这个小女孩的东西，他敢收吗？
“大哥哥？”
姜青鱼歪着头，依旧举着那枚青色的果子，看着穆楚，眼中满是期待：“果果很好吃，就是伯伯们好几天才给青鱼吃一个。”
她又将手中的青色果子往上举了举，就差没有踮脚了：“青鱼将今天的果果给你，灵溪姐姐说，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呢。青鱼想和你成为朋友。
“而且，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眼睛大大的，眉毛很长，青鱼从来没见过像大哥哥你这么好看的人呢。”
穆楚一愣，这小女孩可真会说话，他现在这副尊容哪里能和“好看”沾边。如果是曾经，说这话倒还差不多。
心中一阵迟疑，见周围那群老者似乎并没有阻止的意思，穆楚终于蹲下身，平视着那个女孩，道：“小家伙，你能送给我这颗青色果子，可我并没有什么能够送你。”
“大哥哥可以等以后再给我送呀！”
姜青鱼摇头，将那颗青色果子放在穆楚手心，道：“快吃吧，大哥哥，果果可好吃了。”
不远处，公羊措向前走了一步，想要阻止，那面庞清癯的老者却摇了摇头，悄声传音，道：“师弟莫急，看着便是。”
“吴师兄……”公羊措蹙眉，“这果子可是……”
“天元果，我知。”
“既然如此，吴师兄你怎敢让这娃娃服食此果。青鱼小丫头能食用天元果，是因为她本是神魔之资，并不惧灵性冲刷，换作其他人，就算是一等麒麟之资，在没有启灵前便服食天元果，亦会直接爆体而亡！”公羊措道。
“可公羊师弟你也莫要忘了，此子之前便已服食过五千余瓶灵草液，换作是麒麟之资，亦不能承受。所以这天元果对他而言，或许只是普通灵物，况且有我等在此，他想受伤都不可能。”吴道瞿笑着摇头：“另外……老夫其实还想验证一个猜想……”
另一边，穆楚在接过那颗青色果子后，略作迟疑，便将其咬了一口。顿时，一股津流生出，沿着他的口鼻，一直流向腹部，然后开始向全身扩散。
一股热乎乎的感觉产生，比一口气吞服几百瓶灵草液都还要强烈，穆楚只感到体内的每一寸血肉都仿佛活了过来，在疯狂的汲取这些灵性精华，而后，在体内开辟出一条又一条看不见的“路”。
这些“路”以经脉为基础，向全身四周每一滴血、每一个细胞扩散，甚至连毛发中，都开始出现了这种“路”。
穆楚心中一震，连忙将剩下的果子全部塞进口中。
这天元果只有鸡蛋大小，没有果核，进入穆楚口中后，顿时化为更多的津液，流向身体各处，开辟出更多的“路”来。
这是由量变引起的质变，在此之前，穆楚已经口服五千余瓶灵草液，在体内积聚了大量的灵性精华，此时，再吞下一颗天元果，这些灵性精华顿时仿如漫过天堤，溢了出来。
小到毛发，大到骨骼，在这一刻都遍布灵性精华，产生了无数看不见的‘路’。
“辟灵路。”
古亭中，一群老者全都双目放光，爆射出实质性的光华，直接盯着穆楚，仿佛能将他望穿，看见了他体内那一条条“路”。
这是一种纯自然的演变，没有受到任何引导，不借住任何心法，就直接这样产生了。
就像武者的初祖，那个同样没有借助任何心法，借助任何引导，反而踏上了武道一途的人族！
他是人类中的第一个武者，亦是所有后天生灵中，第一个凭借后天之身修成真元，掌握“神魔之力”的人。
从此，人族亦能呼风唤雨，吞云吐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