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谦懒洋洋地靠在树上:“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他们没发现自己是七宗罪的化身吗?”
许谦谦摆了摆手:“你想多了。”
“感受到排斥力以后,你的情绪,是复……唔……”
许谦谦捂住了楚歌的嘴:“闭嘴,你根本不知道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轮回有多痛苦。”
许谦谦转身离去,楚歌感到了自己开口时,许谦谦的紧张感,似乎在害怕被什么东西发现。
楚歌此时的内心只有疑问,到底怎么回事,许谦谦的心里似乎还有一种痛苦,和自己当初很像,渴望死亡,却又不想将身上的责任随意抛给身边人。
楚歌在这之后就没见过其它人了,林福没有参加那场战斗,之后也没露过脸。
楚歌就一直维持着小酒馆的半个白天的营业,客人基本就是古魁和大长老。
人族的领地还是缩小了,不过获得了更加加大的盟友,巨龙族,双头蛇,鬼族,就连月狼一族都有与人族商谈结盟的趋势。
大长老命令记录人族历史的人员必须把自己的名字弄在上面,一见到楚歌就开始吹牛,疯狂吹嘘自己是多么多么智慧。
夜晚,楚歌感知到排斥力达到了最大,肉体直接崩坏,楚歌却没感觉到痛苦,一睁眼就到了安全区。
许谦谦坐在树精的树枝上,俯视着这片大地,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肉体崩坏后也到了安全区。
林福躲在一个小屋子里,抱着自己的双腿,缩成一团,流着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没有办法了,对不起……”
林福不知道在和谁道歉,肉体崩坏,回到安全区后,直接进入了自己的小屋。
剩下的几人也相继出现,曹无郁发现外面有动静,出了自己的房子向众人打招呼。
许谦谦拎着楚歌的灵魂体进了自己的房子,然后开始对楚歌进行引导。
“在这里,才不会被发现。”
许谦谦并没有帮楚歌将灵魂体重塑成人形,而是借这个机会开始向楚歌坦露秘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确实是七宗罪。”
“你是傲慢,厨子是暴食,小福是懒惰,那剩下的呢?”楚歌依据这段时间的相处,能确定的就是这三个,其余几人他不敢确定。
“江军是暴怒,他们几个之所以会害怕江军都是因为江军经常教训他们……”
许谦谦说完后,楚歌也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曹无郁是嫉妒,之所以曹无郁会觉得祖神亲切。是因为祖神嫉妒着弱小的人类居然能获得世界意志的帮助。万物平等,没有灵魂书只能说明是种族太过弱小,人类却走了后门,这种嫉妒让曹无郁觉得亲切不已。
叶酒林是色欲,这点是楚歌不能理解的,叶酒林身上根本没有那种猥琐的气质,许谦谦却没有过多解释。
秦权是贪婪,楚歌无法确定也是因为当时与双头蛇王的赌斗,明明已经赢了,秦权却还是把东西还给了蛇王。
“所以我是最后一罪,忧郁。”
“看到你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们的队伍一直不完整。”
“那你的痛苦是为什么?”
“你有那个实力明白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许谦谦帮助楚歌变成人形后,就把楚歌赶了出去,让他自己弄个房子出来。
许谦谦关上门后,依靠着门,缓缓坐下:“当然不是什么七宗罪。”
许谦谦想起了过去,脑海不断回闪那些战斗,那些痛苦的过往。
我们的死是罪,可这样让我们活着,你就不觉得自己也有罪吗?快了,等我打破这里,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罪。
说是盖房子,其实就是用灵魂捏房子而已,秦权的住所是一个宫殿,大的可怕。
据不愿透露姓名的叶先生说,曹无郁当时展露着自己对于宫殿的不屑,却差点捏出了一个万里长城。
林福的房子很简单,就是一个两层楼的小别墅,里面有着各种床,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叶先生说里面甚至有水床。
江军的房子和个体育馆一样,只不过比体育馆大上了好几倍。这次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曹先生爆料,里面真的就是和体育馆一样,啥运动器械都有。还有篮球场,乒乓球桌,羽毛球场。
而最正常的就是叶酒林和许谦谦,都是两层楼的别墅,除了没有电器外,其他都和地球上的配置一样。
楚歌也建好了自己的房子,是一个小户型的单身公寓。
进屋后啥也不想,直接往床上一躺。
过了不知多久,楚歌听见了秦权正在和曹无郁高强度对线,中间不时夹杂着林福无情地吐槽。
在安全区中,八人都是用自己在地球上的脸庞,年纪也都按自己死去时的年龄计算,不然林福可能已经算是百岁老人了。
曹无郁和秦权一般大,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秦权一头金毛,嘴唇很薄,是个混血,鼻梁高挺,眼睛是黄色的。
而曹无郁一副不良少年长相,寸头,脸上还有一道小疤痕。
三人正在玩斗地主,秦权就没赢过,林福连喊三次地主,差点没把曹无郁打自闭了。
曹无郁一直骂秦权蠢,秦权知道自己牌技烂,却嘴硬不肯承认,这也爆发了两人现在高强度的对线。
曹无郁迎来了第四次失败:“你能不能再蠢点,你和谁一伙的?我都把对二甩出去了,小福手上明显两张单牌,我对都对死他了,你非得给我压了走单?你的脑子是不是被大肠杆菌占领了?”
“放屁,你怎么就知道两张单,你看见我牌了?你懂个锤子,你等我当地主的,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单车变摩托。”
三人的牌局很简单,输了就要被赢家在脸上画一笔,现在曹无郁和秦权脸上已经完全不能看了,林福甚至都想试试能不能在两人脸上写个蠢字。
发完牌,这次秦权有了叫地主的权力,牌都没捋直接叫了地主,拿起牌一看一手散牌。
这时秦权身上发起了光,这让秦权出了一口气,得救了,得救了,秦权脑海中只有这三个字。
秦权不是第一个走的,第一个走的是叶酒林,在三人牌局开始的时候,叶酒林就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