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乐访,可能在别的大洲并不怎么出名,可对于生在怀柔洲的人来说,这可以说是任何一位修仙问道之人最想去而又不敢去的地方。想去,只因在这名乐访中有着无数的奇珍异宝,很多只闻其名而不见其物的稀世珍宝传闻都被这名乐访拍卖过,传说那怀仁宗宗主的“杀神”宝剑就是出自这名乐访。而不敢的原因就很简单了,为一“钱”字。
名兵出土寻名主,有德者持之,可也要有实力才行。这一年在边城的名乐访拍卖一物,那是一名练丹师花费不知多少岁月方才练成的丹药,取名“偷渡丹”,那练药师放出话来,服此丹者可破心魔,拥有此丹者可日进千里,这千里说的是修行。
陈友善抬头看了一眼那高挂的牌匾,红低金字,看去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他冷哼一声,有得轻风吹过,那牌匾却在这一冷哼声中出现了数道裂纹,压迫感瞬息而逝,抬脚一步迈出,随着脚下落地,那裂纹更大了,在那两位大汉惊骇的目光之中裂纹已经布满匾身,在也没有修复的可能。
陈友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有一点他很明白,因为有这块牌匾的存在,修为不够的人只要经过此处在得这块牌匾的压迫之下必须得低头而行,可普通人更是必须得弯着腰身才能前行,这是势,以势压人。右脚落地,左脚以是迈出,珠出的大门上在得裂声中有得数道裂缝出现,他要打破这个被那不知名的修行中有布下的压迫之势。
二位大汉回过神来,左方的大汉快步上前,双手抱拳行礼,道:“上仙请收手,我名乐访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声落,右方的大汉也上前行礼。
陈友善的左脚浮在半空,只因那木青也上前阻拦,道:“前辈,此阵法以无修复的可能,就此收手为好,我们此次前来只为求宝,不是求祸。”
木青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发生在那呼吸之间的事,太快了,可也让他惊骇不以,这等阵法势之大,怕是一位元婴境大仙也不可能如此无声无息的在动静之间打破,如此一来,更加断定了他先前的想法。然名乐访势力之大,在这怀柔洲无人敢造次,他还想多活两年,只得出言相阻了。
陈友善的脚浮在半空,看向这位刚有所好感的人,看着其脸上有着惧怕之态,想了想也就回脚站定,没有说什么,由得身前的二位大汉中间而去。
见此,这二位大汉只得让行,能一己之力破除此阵的人并不是他们所能阻拦的。现下就称呼他们甲、乙两大汉吧。
陈友善在前,木青随后,两个粗汉尾随,四人进入屏幕后大汉乙小跑着离去,大汉甲在前带路,一边走一边道:“二位上仙这边请!”说完做出请势,弯腰二行,道:“我名乐访集天下稀宝,很多怀有稀宝的人都会在此进行拍卖,这其中有着皇亲国戚,更有着名门望族,在这边城百里之中,无人不给我名乐访几分溥面的,这其中自然也有城外西山上的‘天道门’的,他们门主上官宏与我们掌柜的也常有往来……………………!”天道门,名字很大气,可惜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门主上官宏在江湖上也算是有那么一号人物,但在这边城却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进得以是破损的珠红大门后,所见的是一道绘有着青山绿水的屏幕,左右都可通行,但这其中也有着说道的,贵者向右,贫者向左,陈友善二人在得大汉甲的带领下走的右边。过了屏幕,所见的是一个可供三四十人游玩的院落,院中种有花树,地面为青石铺设,正值入春,院中花儿含苞待放,但也有了阵阵青香入鼻,闻之让人心旷心怡。经过院落,入眼的是养心堂,这里也是名乐访的拍卖行。
堂前有得两位青年看门,也是着布衣,见得那大汉甲,二位青年忙弯腰抱拳行礼,道:“见过使者大人,见过二位贵客。”
大汉甲看来在这里身份不简单,他直起身来,大手一挥道:“不必多礼,带我们去天字房。”
左边的青年回了声“是”后二位青年同时让出路来,左边之人伸手打开房门,一阵吵杂的人声传来,想必里正在进行着热烈的拍卖。
三人在得二位青年的请势之下走了进行,只见这个外表看去不算大的养心堂内部却有着数百人在坐,在那百米之外有一高台,台上一位衣着爆露的女子正在说着些什么,可由于人声过于吵杂,在此听得并不太清,但他每说一声话,在其上面绝十米处有一五十米见方的巨大屏幕之上就会出现一些字体来,只见上面现在写的是“十万一次。”在得之后又有着“十二万了,还有出价更高的吗?”
大汉甲向着右方的木质楼梯做请势后在前带路,随着上得二楼,楼下的吵杂之声瞬间而逝,似是身处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般,二楼左方为一个个看去应该在三四十个平方的粗看下去怕是有得十来个的小房间,上面依次写有“黄、风、龙、城、秦、凤、昆、晨、天”等字牌,用于代表所次房号,每个房间门口都站着一位美艳的女子,她们都微底着头,似是不敢直视来人一般。
大汉一边走一边道:“二楼被我们掌柜的布下了一道阵法,此阵法可以杜绝一楼的吵杂声,但却可以听见台上的声音。”说着话,一行人以是来到了“天”字房,那美艳的女子行了一礼后没有说话,直接打开房门退后一步让出路来。
陈友善与木青入内,大汉却是站在了门,而那美艳女子却是入得房中在那张白玉做面红木做脚的茶桌前倒四两杯青茶,见此,二人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此房间视野很好,坐于此处,可见拍卖行中的所有。房中有得一张大床,床上用品用得金线作边,雪白的蚕丝作面,看去奢华而又高贵。
门外的大汉抱拳行礼,道:“二位贵客请随意,晚辈告退。”说罢,转身而去。
美艳的女子是这里的待女,她们自从进行这里就没有所谓的自由一说,可以这样来说,只要是客人想要,就是陪床也是在得情理之中。
她去关上房门,回来后开始宽衣解带,一具白色的铜体出现在陈友善与木青二人眼前,她也不羞涩,还是那浅浅的笑意,在得二人眼前穿上一件半透明的长裙,静静的站在木青的身后。
脚下的场中,一件不知名的物件以十五万黄金的高价卖出。接下来上场的是一珠散发着黑色气体的开放的花,主持待女甘甜的声音响起,道:“此花叫什么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没错,这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腐蚀花,此花只生长在万尸群中,想要开花,需得每天用人血灌溉百年方能开花,用之练成腐蚀水可化天下所有物质,不管你的修为有多高,只要小小的一滴粘身,片刻之间就可化为血水,起拍价三千斤灵石。”她的声音刚落,二楼的房间之中以有人出价四千灵石。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如果说世界以黄白这物用于货币,那么修行中人就以灵石做为货币,同时这灵石也是修行中人必不可要的物质,吸收灵石之中的灵气可助修为。而一斤灵石可换得百万两黄金,然这灵石并不是所有的修行者都有的,那怕是一些宗门也不多,用于修行都不够的,只有那些名门大派才能说是有。
木青看着那腐蚀花,摇了摇头道:“这腐蚀花虽说稀有,可却值不了这些灵石,没有练药师,它也就没有多大的作用了。”
陈友善还是冷冰冰的表情,道:“世间之大,练药师可遇不可求,除非他表露身份。”
木青点了点头,道:“世人只知练药师的风光,却不知他们的不易,修行中人只要是得知他们的存在,大多都没有好下场。”说罢,他叹息一声道:“他们没有自保的能力。”
身后的待女听在耳中,不知怎么她却是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似是说到了她的心里。
二者只当不知,木青接着道:“今日我来,是为了一名练药师,闻言还是一位了不得的练药师。”
陈友善不置可否,他没有左右而言其他,道:“有酒吗?”
闻言,那待女没有说话,而是在得身后的红木架上拿来酒壶酒杯,为二者倒上后又站回原处。
二人把酒言欢,等待着自己心仪之物的到来,时间,就在二者的酒杯之中慢慢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把名唤‘寒流’长剑引起了陈友善的注意,起价同样是三千斤灵石,可有一条,可以用相同的物品交换,而这剑的主人最想得到的是有着活人生白骨,死人永不腐的‘神仙草’,传闻此草是那尊者境修士死后所化,世间不可多见,但并不是没有。
下面的人没有出价的,原因很简单,仙器虽好,可并不是一定非要它不可,加之此剑只有五行之中的‘水’方可,但天下间修行水属性功法的人不说少,但也不多,如修行不够,也只是为他人做嫁人,搞不好怕是连命都给丢了。
那主持的待女见无人出价,只得长叹一声,道:“此仙器难求,如不是此剑主人求一珠神仙草也不会拿来拍卖,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咯!”声落,她扫视在坐的数百人,可还是没人出价,见次,待女的脸上还是那温柔的笑意,道:“接下来我们拍卖的是本次我名乐访最后一件是本次名乐访的最后一件商品,说是商品但又不是商品,它就是最为稀缺的练药师,而却还是一名女的。”说着话,有得两位青年男子将那长剑抬下去,台上只留那待女一人。
待女接着道:“请大家见谅,由于练药师的特殊性因此不能被带到台上来,大家可以放心出价,名乐访以数知年的信誉担保,如无此人,十倍返还,无底价。”
一名练药师,这可炸开了锅,场中瞬间沸腾起来,出价之人无数,有些用黄金,有些用白银,由白银百万两到黄金千万两,此起彼伏,大师都想要那练药师,只因得此一人,也就意谓着多了一条命。
出价之声越演越烈,直到一声“一万斤灵石”声由二楼的某一房间中传来,场中的吵杂之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出一万,那我就出两万,直至到了百万斤灵石时,天字房中的木青这才开口,道:“三百万斤灵石。”此话一出,整个拍卖行中在无一句声音。
话回先前,在那寒流长剑还没被抬下去之前,陈友善以对那一直没有说话的待女道:“给那长剑的主人说,神仙草我这里有,让他带剑来此。”
闻言,待女行了一礼后也没说什么,安静的离去,此时,当木青出完价后,敲门响起,房门打开,那离去的待女带着一个一身黑袍的高大男子到来,她也很知趣的退到一旁。
来人全身被包裹在黑袍之中,看不清面容,他的手中握那寒流长剑,闻得那俊秀的青年出价,加之其气宇不凡,以是认定了这就是金主了。他站在一旁并没有说话,在这个时候不可打扰。
见得来人,陈友善还是一脸的冰冷,而木青却是看都没看一眼,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那场中的高台。
高台上的待女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道:“三百万一次,三百万两次,三百万三次,成交。”
到此,木青长出一口气,道:“还好还好,不然不得被老头打断腿。”到此,他才回身伸手示意来人坐下。
黑袍男子声音很有磁性,道:“不敢,寒流在此,还请公子拿出神仙草一观。”
陈友善由怀中拿出一株开如冰雕般的不过二指大小的草来放于桌上,道:“坐下喝杯酒也行,也可自行离去。”
见得眼前的孩童,也不知黑袍男子是何表情,有买有卖,世间大人物那个不怪异,他也不多话,放下长剑后用有些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拿起这二指大小的透白小草放入怀中,道了声谢后转身离去。
拍卖结束了,人群也开始慢慢离场,可木青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品了口酒道:“是好酒,没想到前辈也好这口。”
从酒上桌,陈友善也就只是喝了一口,以前跟在那老疯子身边,总是见他喝这玩意,心生好奇,本想也喝点,可那老疯子总是不给,还说这不是小孩子能喝的,等长大了才行。本以为这是什么美味甘露,没想到一口下胎让辣得胎里就象是有着数千只蚂蚁在咬一般,这让他有些后悔了,同时也想不通这东西怎么会有人喝呢?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喝酒或是茶水,不否认对方的话,也不肯定对方的话,他名叫陈友善,一个很高冷的人,虽说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那木青也不觉得无趣,不失尴尬的笑了笑道:“前辈是世外高人,不知此行目的为何?”他有些期待的看着对方,可对方却以沉默对之,有心中有些不快,试问世间怎会有如此无趣之人?可他并没有把不满表现出来,还是一脸的笑意道:“前辈,我家中有一把神仙,这寒流在其面前就不值一提了,如前辈有雅性,晚辈可说动家父送于你。”
陈友善终究还是个孩子,可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比如说有得必有失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也不正眼看对方,道:“我要费出什么才能得到呢?”
闻言,木青有些惊异,这话也太直明了些,可这样的人也很好利用,道:“前辈直爽,那我也就直说了………………!”他的话还未说完,房门被敲响,见那美艳的待女前去开门,他的话峰一转道:“前辈,我们晚些时候再细说。”声落,房门打开,一位衣着华丽的美艳妇人和一位青袍老者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待女退到一旁,那美艳妇人带着浓烈的香味扭动那妖娆的细腰而来,一脸的笑颜,有种让人心跳加速有错觉。
妇人一来,似是见到了多年的情人般直接就坐在了木青的大腿上,将头轻靠于其胸前,手以搭上了对方的双肩,吐气如兰的道:“公子好大的气势,刚到小访就将奴家的大门打了个洞,公子是怕奴家不能满足你吗?”
道:“小姐言重了,小生还没那个本事能破那等阵法,破阵的是这位前辈。”
美妇媚眼有些疑惑的看向那白衣孩童,带着玩笑的口吻道:“公子莫不是与我玩笑了?”她修行的是一种媚惑之术,这着术法上不得台面,可修行此法者却天生对于强者有一种感知力。她明白,在这个天下有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之人与事,然对于自己那天生却强大的感知力她很有自信,她从这孩童身上感应到的只是一个孩童罢了,唯有这位看去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让她有着危险,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坐在对方身上,可对方却谤位孩童才是大老,这让她很是怀疑。
木青大笑出声,世界媚惑之术不出其二,同根同源,凡修此术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们真的很需要男子。道:“小姐可不要被前辈的外表所骗了,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怕是一位尊者境的高手,只是一击,却用的还是一把平凡不过的竹剑就能将一结丹境修者的本命飞剑打碎,除尊者境的前辈我实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了。”说到此处,他对那陈友善一挑眉头道:“前辈,晚辈可有说错。”
陈友善摇了摇头,否定了对方,道:“那等境界还不是我所能观望的,可能终其一身都无法触及,只是本人对于阵法之事知之一二罢了。”说完,他起身抱拳行礼,道:“木大哥,你年长于我,就这样叫你还望见谅,小弟就此告辞。”说罢,转身就要此离开,接下来的环境可不是他可喜的。
另一边,在这边城三大家族的上官家府邸,一位看去不过三十出头的衣着华丽黄袍的汉子由主位之上大怒而起,一股杀意直逼那堂下跪着的奴仆,道:“你说什么?快带我去。”
这是上官家族的大堂,此时堂上为首而坐的汉子是上官家近三百年来最为杰出的家主上官凤,可别看他的名字女性化,他可是一位让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狂,次位而中的看去以是六十好几的老者为李家家主,名为李知觉,有着自觉之意,他今日前来是为了联姻之事的,谁叫这上官家势大呢。而正在二人商谈之时,这奴仆直接闯了进来,一跪到底道:“老爷,少年被人打成重伤不起,家族供奉也被人打碎本命飞剑修为尽费,奶奶让小的来请老爷您过去。”
李知觉见此,也不多话,手理白须似是事外之人般观望,又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奴仆身形一颤,道了声“是”后起身跟踪在自家老爷的身后而去,见此,李知觉也快步跟了上去,做出着急之态。
上官家家大业大,在这边城有着百分之七八十的产业都姓上官,留下二三十为李姓与卢姓两家来分,可以说,他上官凤只要一句话比那城主还要管用,他是这城中的土皇帝,已经有四五十年了,这上官家族在这边城无人敢说,更是无人敢动之,可今天这位疯狂的土皇帝的独子被人打成重伤,这边城要乱了,而结果不管是什么都对李家有好处。想到此处,李知觉道:“上官兄,上官兄。”
闻声,上官凤脸上回过身来杀意逼人,道:“李兄请自便,家中出了些事,就不相送了。”说罢,直接转身而去。
李知觉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跳了跳,大手一挥也不说什么,转身离开这座比那皇宫还要气派几分的大家。
后院房中,上官凤来到自己独子的房中,此时,那上官宏正爬在一美艳妇人的怀中哭诉着,完全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般,房中有两位待女和一位看去以是半百的医生,见此景,无一人敢笑出声来,低着头视之不见,耳也不闻。
一进门,上官凤心疼的快步上前,而上官宏也叫着“爹”扑入其怀中,道:“爹,你看,我被人打掉了两棵门牙,现在全身都疼。”说罢,却是大哭出声。
上官凤安慰着怀中的独子,温柔地道:“好了好了,爹来了,爹为你出气。”说罢,他话气一转,怒斥道:“谁干的?”
闻得怒斥,除了那美艳妇人外众人惊恐的同时跪拜于地,大气都不敢出。
见此,上官凤怒火中烧,就要打杀这些下人,那美妇也在这时道:“别难为这些下人了,他们也不知道,小宏是被供奉用尽气力送回来的,只说了一句‘白衣孩童’后就昏死了过去,现在还不知死活呢!”
上官眉头一皱,白衣孩童,这让他想起了前几日到来的两个妖人,就说到了一位白衣孩童,道:“不必救了,本命飞剑以碎,救活了也无用。”说到此处,他起身道:“照顾好小宏。”说罢,大步而去。
上官府很大,可对于上官凤来说在这府中想要去之处也不过是瞬息之间罢了,有点轻风吹过,在得府中一处寂静之所在有得一处院落,这是家族中供奉之所在,院中青石作面,有着小桥流水,青竹沙沙,长青树旁,一座毛草房青坐其间,有一种世外桃园之境。
草房前,上官凤现出身形,一男子的声音由得草堂之中传来,道:“上官兄请进,堂中商谈一二如何?”
上官凤溺子成性,可这并不代表他为人就不知深浅,他整理了一下衣冠,走进草堂之中,只见主位之上,一白衣风度翩翩的公子和一位半百的黄袍老道正在喝着酒,而先前说话的正是那黄袍道人。他一进得草堂,那白衣公子把玩着酒杯道:“上官兄,你家这酒水真不咋样,比不得这青蛇老道童子酒。”
上官凤眉头挑了挑,可他并没有发作,三人同元婴境,可他这元婴境有着水份,但眼前的二位可是实打实的,当年他与那白衣公子交过手,二人虽说不相上下,那是因为自己手中有着祖传的法器在手,不然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带着笑脸,道:“那是,道长的童子酒是出了名的,我这家中的凡酒自然不可相比。”
那黄袍道人放下酒杯,一得道高人的样子一甩手中拂尘明知故问道:“上官兄所来何事?”
一进门,上官凤就站在堂下并未入坐,在这两位老妖面前,他最好还是低调些为好,只是这狐妖就够他看的了,如今还有着这么一位不知深浅的蛇妖,除非他不想活了,可作为家主,他也没有太过于低调,直身站定单手负后,道:“你们前几日的提仪,我想知道我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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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以深,在这边城之中有一家最为豪华的客栈,名唤青风,也不知青风到此见了会不会找其麻烦了。此时客栈之中有些冷静,可留夜的三名店小二却还很精神,木青带着那美艳动人的待女到来时,三位店小二立马就上得前来,殷勤般的将二人带上楼去。
店小二退下,留有一仆一主,木青为倒了两杯茶水,伸手示意其坐下。
这待女正是陈友善与木青到那名乐访中时一直沉默不作声只知做事的待女,而她也是名乐访此次拍卖大会的头彩,那名练药师。见此,她秀眉微皱,思索一二后只得坐了下来。
见此,木青收起笑容,因为那在大街上离开的老妪得无声无息之中现出身来,木青伸手示意老妪站到一旁后对这位不知名的“待女”道:“你不必如此害怕。”说着话,他由得怀中拿出一张黄符放于桌上后送到其面前,道:“这是你的血咒符,你拿去,我不会动你,这几日你先跟在我的身边,待得我处理一些事后随我主仆二人离城后你可随意而去。”
待女冷笑一声,道:“你不必假人假意。”说罢,她似是认命了一般站起身来一边脱衣一边道:“来吧!”说着话,长裙以脱了下来。
木青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你不必如此,血咒虽说不可解,但此符在身你也与常人无异,留你在身边几日只为你的安全着想,如你不原大可就此离去。”说着话,他以是转身而坐,背对着那正在宽衣解带的待女道:“我为先前的无礼道歉,在那样的环境之中,如不那样怕是你我都无法离开,还请小姐见谅。”
待女冷笑出声,身上以是无一物了,道:“你们这些修行中人,不都是梦想着能有一位练药师吗,可一但到手,丹药一成不是杀之就将其下血咒永留身旁,你如此腥腥作态又有何意?放心,我身上无药,你大可不必如此。”
木青叹息,并未回身,道:“五百年前有那么一个人,他提出世人平等,不管是那修行中人还是天下平民,以法渡之,一视同仁,人无高、底、贵、贱之分,小生有缘,无意之中在一孤本之上得见先辈之理念。”说着话他伸手示意一旁的老妪为其穿上衣物,道:“那是一幅民生同乐、天下平等的理想,小生心之相住,此生以天下民生为重,有生之年愿将这一理想实现,可要实现这一理想,以小生一人之力不可为,实不相瞒,小生此次活小姐,是想得到小姐相助,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公平二字,更是为了活下,希望小姐能答应小生,当然,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小姐也可自行离去,小生绝不敢强留。”
老妪拿起地上的衣裙为其穿上,闻得公子之言,她露出自己的右手臂,只见白骨木森森,无丝毫血肉,在这待女惊骇的目光之中,老妪开口道:“我和你一样也种过血咒,我本精灵一族,如不是得分子相救,早以身死。”说罢,她收手回到衣袖中,退到一旁。
待女看着桌上的黄符,在看那背对自己的木青,她在思索,同时也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着这般的人。她穿好衣物坐了下来,将那黄符收入怀中后道:“天下苍生。”说着话,她的眼中也有着向往,她还记得,在师傅没有离世之前的事了,对于五百年前的传说师傅也对她说过,有那么一个男子,以一己之力力战天下,誓要为天下苍生要一个公平,可最后却以战死而收尾。道:“公平吗?”她回过神来,道:“五百年前那个男人种下了种子,一个小小的火种,以被世人遗忘的理念,只是说说罢了。”说完,她喝下杯中茶水。
木青回身而坐,抱拳行礼道:“小生木青,请教小姐芳名。”
待女抱拳行礼,道:“练药师小芳,无姓,名是师傅起的。”说完,她收礼道:“只为公道二字,我原跟在你的身边,他日如是你做了一件有违公平之事,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要你费出代价。”说罢,她就地而跪。
木青与老妪同时上前将之扶起,老妪道:“不必如此,你我不是主仆。”
木青接过话头,道:“如我受你这一拜,古人的理念何存?”
此时,太阳以初升,有得阳光照入,三人同时看向那窗外初生的如同那羞涩的姑娘般的红日,却是异口同声道:“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