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而过,一路西行的四人这一去就是走了近两月有余,大山之中四人对于吃食并没有过多的好坏之分,有的是吃饱就好,要说没有抱怨是假的,就说那欧阳玲珑,经得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而最大的改变在于她送出那本命飞剑之后更是如此,每天与那小女孩在一起,她总是会笑口常开,与一人母无二了。
以是旁晚时分,见得天色以是慢慢的暗了下来,欧阳玲珑开口道:“先生,天色暗了下来,弟子想去寻一过夜之所。”
小女孩名叫飞艳,由她口中说来,她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只知由记事起就一直在那翠红楼中了,姓氏不知道,由此,王明为之取之姓氏,叫王飞艳,这让小家伙高兴了两天,遇谁都说自己的名字,由那王字最重。
飞艳靠近王明,在其耳边小声道:“师傅,为什么玲珑姐姐一直叫那小屁孩先生呢?我看他也就与我一般大小,怎么当人家先生?”说罢,还一脸的气愤,小嘴嘟得老高了。
闻言,王明开怀大笑,摸着自己这位弟子的头道:“小孩子不懂就别说,此间之事日后你自会知道。”
闻言,飞艳更不高兴了,想着这一路而来,自己这位大姐姐对自己一直很好,由其是那把金光闪闪的小剑她最是喜欢,听得师傅说过,那小剑是姐姐的本命飞剑,最是珍贵,让自己好生保存,日后必有大用,大人的事还是少说话为好,虽说那个一直走在前方的人与不是很大。
陈友善没有说话,他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那以入西山的太阳,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向着前方而行。
欧阳玲珑双抱拳行礼,脚下一用力,只见得有微风吹过,带起地上的大片雪花人以化为轻风而去。
修行中,可得天地之间的灵气为己用,而借用这灵气而行,可日行十万里之路,这也只是一说罢了,而实际如何却不可目侧。
欧阳玲珑这一去就是十里路程,他在一处山崖之巅现出身形,借着那落日的微光,只见在那前方目测约有个三四里外有得一处庙宇,夜幕将至,看不太清,可想来也容得一行四人过夜用了,记下方位后,在次化为轻风而去。
陈友善三人并没有因为欧阳玲珑的离去就此停下脚步,向着那前方,他们的脚步不停。小丫头飞艳是最为话多的一人,他的师傅王为虽说一路来会有问必答,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这位师傅王为的话也开始变少了,由刚开始时的闲聊,到提醒,到现在的说了没几句就不在说话了,只说是未来你会懂的,这可让小丫头豫闲坏了,虽说她知道师傅不是不喜欢她了,而是在相处的过程之中她的有些奇思妙想他不知要如何作答。
看着那这一路来一直走在前头的那个与自己一般大的白衣少年,她的大眼睛一转,嘴角露出丝丝笑意,似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般,由得怀中拿出那把金色的小剑,虽说只有她的把掌大小,可她还是象个剑客一样将之握于手中,小心翼翼的小跑着向前,当与那白衣少年不过两三步的距离时,她露出坏笑,大喝一声道:“看剑!”手中的金色小剑以是送出,直指那少年的后脑。
眼看小小的坏心思就要成功,飞艳脸上的笑意更浓,她已经看见这个一直故做高深的家伙跪在自己面前的场景,而不管其如何求饶,她一定要好好的教导一下这个一直在装高家伙,明明就是同龄人,却一直把她当个小屁孩,还不和自己说话。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可现实却很残酷,在金色的小剑将要触及那白衣少年时,飞艳只觉眼前一花,脚下的重心不稳,人以重重的捽在了地上,嘴中是满满的白雪,还有着一股枯草腐化的味道,让这位还自得意满的丫头来了一个狗吃屎,好不丢人。
王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见得眼前的场景,他大笑出声,笑得那是一个开怀,那叫一个高兴,可接下来那小丫头的行为却让他笑出不声,还有着一股将之丢弃的念头。
只见飞艳吐出口中的白雪,起身后先是给自己的师傅一个白眼,嘟着小嘴道:“不许笑,我丢的也是你的人。”说完,她还是不解气,指着那个坏人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和我一般大的小屁孩,将什么大尾巴狼!”
话一出口,王为心中惊呼“坏了!”脸色在瞬间被吓的如同白纸一般,陈友善停下了脚步,那原本被双手负于双肩之上的青芒也立在了地上,他回过身来,眼神之中似是有着一股可剌骨剥皮的刀刃直接落在了那黄口丫头身上,让其在不知不觉之下向后退去,可也只是一眼,陈友善双目微闭,回身背负青芒脚步再次向前,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见此,飞艳底气更足了,想着有自己的师傅在,必是这小屁孩怕了自己,小小的双手一插腰,张口就要发大话,然一只大手却让她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王为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还记得那是半月前的一个晚上,夜宿山野的他们遇到一伙强人,当时怀中的小丫头那睡的是叫一个香,可他却是亲眼所见的,那个伙带头的人,一句“一个小屁孩也敢如此大言不惭的。”这一句话这位一直不爱说话的人面不改色的直接将对方的手脚斩去,留下一句话后更是将那伙强人的全部的右手斩去,而那句话就是“我的年龄并不小,可能比你们大的多。”那一夜,天空中没有月光,可王为似是看见了流成河的血水。
捂着怀中小丫头的嘴,王为在其耳边小声道:“你不想活为师还想多活几年,别说话。”
小丫头飞艳用力的挣脱开来,看着自己的师傅道:“他明明就和我一般大,为什么总是一小大人的样子?”说到这里,她却是哭了起来。
看着怀中这个小丫头,王为有些心软了,可为了她,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心软,脸色一正,放开怀中的人儿,背过身去双手负后,历声道:“王飞艳,你可还记得我收你为徒时你答应过我什么?”
一声历喝,喝得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一个激灵,哭声立马止住,眼泪也不流了,如梦方醒的她立声回答,道:“记得,一为敬师重道,二为不说因果,三是修身而立。”说罢,她一把擦去脸上的泪水。
王为接着道:“当时我说过什么!”他的声音虽说不大,可足以了。
小丫头知道自己的师傅是真的生气了,虽说她还不知道为了什么,可她对于现在的师只在他收自己为徒时见过,小丫头并不笨,也不傻,道:“如有为之,可随意丢弃。”
王为看着那步入黑暗中的白衣少年,他叹了口气语气也平静了下来,道:“丫头,陈友善虽说看上去只有你一般大小,可他承受有因果太多,多得让我看不透,你我都是他生命之中的过客,如果你想活得长久,在他的面前最好还是乖巧些吧!我在他的手下,走不过两招,也不可能救下你。”说罢,他向着那白衣消失的方向而去。
陈友善的脚步很慢,似是一位步入古稀之年的老人般在公园散步而行,身后的雪地上并没有留下他的脚印,可王为还是跟了上来,与他并肩而行。
王为也随之放慢脚步,语气平稳,道:“半年的相处,可以告诉我一些我好奇的事吗?”他的目光直视前方,给于这个看似不大可能以是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孩童最大的敬意。
陈友善的脸上还是万年不变的冷意,似是他只有这一个表情般,语气并没有因为别人的关心而有所改变,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好奇害死猫?”
王为点了点头,双手负于身后而行,道:“听说过,但我相信你不会杀我,在你身上我看见了太多的因果,而这些因果关系太大,大到让我不得我要在合适的时机离开,因为我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因果,而我能说的就是,这些看不见的因果会让你孤独一生。”
陈友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话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可以说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与那老和尚进山时他说的,原话是“佛说因果,你的因果我看不透。”
回想着过去,他想到了那个让他能真正开怀大笑的人儿,那张美得如同雪莲的脸,那笑起来似是春风的笑容,让这位冰冷的少年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丝丝笑意,可这笑意却是转瞬而逝。他停下了脚步,道:“我们等等他们吧!”说罢,他就地坐在了白雪之上。
见此,王为也坐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位孩童,他心中实是有着太多的好奇,一身元婴之下无敌手人修为,从没见过或是听过的故怪功法,他想知道的太多了。整理了一下思路,他知道这是他发问的最好时机,可话有不对之处,也很有可能将这大好的机会流失。
思索一二后,王为开口道:“今日我只有一问,我不敢说识古通今,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从未听说过有着回春之术,还请告知一二。”
陈友善看着眼前那张温和的脸,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深知这人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但纯的好奇,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知识。他开口道:“十万大山最为深处有一得一处所在,此中灵气稀薄,可以说一无字,然在其中时光停流,所谓山中一日世以千年度,在得此中我度量两年有余,出山后得知世以二十年了。”
王为喜出望外,世间洞天福地之所在他知之甚深,可从未听过有得一处洞天或是福地有着停留时光的,这一发现可以说对于洞天福地的观点将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可下一刻他却眉头紧锁,只因一点,那就是灵气稀薄,可以用无来形容的灵气。
他抬头看向身前之人,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人,没有灵气,他的这身修为从何而来?没有灵气,他又是如何修行的?他想问出来,可话到嘴边却不敢开口了,只因他说过,他今日只问一个问题,而对方也给了自己答案,可这一答案却引发了更多的疑问,最终,他的目光由对方身上移开,这两个问题将会是他终身所不得的,只因那会是其强大的根本。
陈友善将目光看向来路,在黑暗之中,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慢慢的接近,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看透了对方的心思,道:“世人只知修行为化灵入体,却不知我等凡人,也是自然之物。”说罢,闭目养神。
闻言,王为深思,似是想到了什么,在那瞬间如梦初醒,天地之间那本不可视的灵气化为数道粗壮的青色光柱由四面八方流入他的身体之中,他沉醉其中,又似是立于山峰看世俗,因果之说,符咒之语,一切都在梦中所得,一切都是凡夫俗子罢了,我本自然。
在王为的大笑声中光柱散去,他站起身来,仰天长笑,一股无形的气势随着他的笑声散发而去,他得道了,那自己心中的道,那追逐了几世的道,如今在这位看似十来岁的孩童身上所得,他有些不可思议,可也似是应当如此。
笑声落下,王为双手抱拳对着那闭目养神之人深深一拜,带着敬佩之意道:“多谢先生。”当他起身时,小飞艳与欧阳玲珑也到了,王为拉过飞艳到自己身旁,道:“飞艳,如今为师以得所需,道法一体,是时候离开了,你可原随为师游历世俗?”
小飞艳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师傅,目光由那闭目养神的白衣少年和那位看去这段时间老了不少的大姐姐身上扫过,她在思考,而她明白,这一选择会关系到自己的一生,师傅本可以将自己直接带到,可选择来问自己的意见这一点就可以看出。
刚才的一切这位小姑娘看在眼中,王为拜在陈友善的身前,可见这个外表看去如同孩童的白衣人不简单,这一路行来她最看不惯的就是他了,总是冷冰冰的,可真要离开,她又有着不舍,她不知道这种感觉该如何表达,反正就是不想离开这个冷冰冰的人。
有得水滴落下,那是她的泪水。她走上前去,用手在其头上摸着这个少年的头发,道:“我要走了,我知道你很强大,我相信将来的某一天我定会超过你,因为我有一个伟大的师傅,而你什么都没有了,我走之后你要学会多笑笑,我相信你笑起来一定很师的。”说罢,他收回手来,转身走向王为身旁。
王为可是被这丫头吓得手心里全是汗水,最后安然无事他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丫头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拉着这胆大包天的家伙,二人化为一阵轻风而去。
轻风落下,白雪没有了风也没有飘浮的理由纷纷落下。陈友善张开双眼,无神的看着远方的黑暗,无思识下的开口道:“他们走了?”此时的他还在那回忆之中,那个大山中的小村庄,那里有着他的家人和一位邻家的大姐姐,有着他的小伙伴们,在那冬日的雪人,那春天的花草,那夏日的童趣,那秋风的清凉。
欧阳玲珑一直站在他的身旁,道:“他们走了!”她有些惊愕,这位一直以来冷冰冰的先生今天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多了一丝人味儿,可就是这丝人味儿却让她有着无法呼吸的感觉。
陈友善站起身来,那刚才所流露出的丝丝温柔也随着起身而化为乌有,道:“找到地方过夜了吗?”
这一问让欧阳玲珑长出一口气,道:“前方十里处有一破庙,可供过夜。”
陈友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可欧阳玲珑却以是明白,她快步上前走在前方带路,似是有意,也或是无意,那王为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你的这位先生将会是你的大道之本。”
二人一行约半个时晨,总算是到了那处破庙的所在,这是一处山神庙,由于年久失修,早以是破败得不成样子了,连那泥身神象也是被风化的只留有一个形态,以是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好在房顶还有着几片瓦片可提供挡雨之所,这也算是这山神的灵性了,为过往之人提供一叶挡风雨之所。
欧阳玲珑随便打扫出一处所在供自家先生休息,找了些枯枝生火,由得怀中拿出一些吃食用树枝穿上后放于火旁烘烤,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食用了,而这其中,以那馒头为主,还有着一些肉干,早以看不出是何种动物的肉食了。
有了火,在这严冬之中也有了暖意,这对于欧阳玲珑来说最为重要,本命飞剑以离身,这意味着她的修为正在一天天的消散,这点从她外表的变化就能看出,如果说刚见面就她看去就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女,那么现在的她看去更象是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妇人了,而这随之而来的是她生理上的需求,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位如狼似虎的年龄,她很需要一个男人,虽说眼前有一个,但也太小了,加上还是自己的先生,就算是成人也不行。
香味传来,火旁的吃食好了,她拿上一些给自己的先生,这才吃了起来,高贵那是对于以前的她来说的,现在的她随着修为一天天的消散,她以是一凡夫妇人。她有些后悔自散修为了,可每当看着眼前的孩童和那句话,她更加坚信自己不会就此永为世俗。
庙外的雪地中,有着一白衣男子慢步而来,到得门外,他有些惊讶,道:“没想到这冰天雪地之中还能遇到人,实是万幸,不知小生可否与二位共避这风雪呢?”
陈友善吃着自己的馒头并没有理会,可欧阳玲珑却不一样了,她眉头紧锁,看着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一脸的戒备,道:“人妖殊途,你生于这大山之中,何不回窝里躲避风雪呢?”说着话,她以是站起身来。
男子并不惊愕,反之是有着迷茫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叹息一声道:“又被这臭耍了。”说罢,他露出更加温柔的神态,道:“如此良夜,仙子带一孩子露夜以此,而长夜慢慢,让小生来陪仙子共夜如何?”说着话,以是向前走去。
这话说得直白,欧阳玲珑脸颊一红就要出手,而这时,那事不关己的陈友善开口道:“你打不过它。”说着,人以起身,青芒直指那妖物,道:“你现在走还可留有一命。”
白衣男子露出兴奋之色,完全没有将对方的话语听进,道:“好一把神兵,真是上天开眼了。”说罢,一步迈出以是来到那二人身前,伸手就要拿那神兵。
就在手将要触及那神兵之时,危险的信号传来,他大叫一声不好,身形一动化为一道白芒而去,原地留下一道血迹,门外的夜空之中传来那男子愤怒的声音,道:“小看你们了,今日先放你们一马。”声落,门外突然之间狂风大作,看来用不了多久爆风雪就要来了。
陈友善当没事人一样收起青芒立于原处回身坐下,由得怀中拿出一珠路边的野草来直接丢给那以是四十来岁的欧阳玲珑,道:“此草名唤骗神,可以避除你身上的味道。”说罢,拿起那还没吃完的馒头又吃了起来。
欧阳玲珑接过那看去就是普通野草的骗神,将其放入怀中,闻得那陈友善又道:“就这样放在怀中就好,放入封物符中它就骗不了神了,这一珠可供你用一两年的。”闻言,欧阳玲珑脸上一红,但还是照办了,道了声“是”后坐回原处。
这一夜有了些小小的意外,但并没有打扰到二人的休息,庙外的风雪下了一整夜,次日天明时分,难得的有了阳光。将燃烧了一夜的火堆灭了,二人向着远方而行,可这一次他们的方向变了,向着西方而行。
时间回到昨夜,那妖物受伤逃逸而去,在得一山中的石洞前现出身形,看着自己那手掌之中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冷哼一声,道:“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定杀了你。”说罢,他一丢手,手掌上的伤口瞬间消逝,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带着温柔的笑意走入石洞之中,同时道:“老友,你死了没有?”
随着他的深入,石洞之中的容貌也慢慢的显现出来,入眼的是一个可容一二十人溶洞间,有着石桌石椅,桌上还有着茶具之物,溶洞之顶由得无数棵夜明珠手于照明,石间看去简易实则奢华。
这妖物坐在石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道:“没死的话快出来,我给你带了好大的老鼠,你看我对你多好,有了老鼠也不忘给你带些来。”
声落,石洞之中突然间阴风大作,一声怒吼由得石壁之中传来,道:“死狐狸,你这骚味还是那么浓,连老子的青风丹也不能消了。”声落,一位看去七老八十的青衣道人现出身来,以坐于石桌前,正在为自己倒茶。
这老道一现身,那阴风也随之停了,喝了口茶水后有些不耐烦的道:“给老子少喝点,童子血很难得的。”
那狐狸作怒斥状,放下手中茶杯道:“你可知道老子给你带来了什么吗?神兵,专说中的神兵,喝你点血酒你就叽叽歪歪的,老子这就走。”说罢,起身就要走。
老道冷哼一声,道:“就你?还神兵?真有你会想到我?”
狐狸气得身体直打颤,道:“蛇就是蛇,化成人还是一样没脑子,一件神兵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可一仙子对于我来说是梦寐以求的。”说罢,头也不回的就走。
果然,这话成功的引起了老道的兴趣,他立马起身拦下要走的狐狸,满脸的笑意拉着对方坐来了回来,道:“别生气,别生气,你一直知道我没脑子的,你说的对。”落坐之后他亲自为其倒了杯童子血酒,道:“来来来,不够的话等会儿我送你几坛,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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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善二人迎着晨光而行,难得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由此看来,离那春天不远了。一路前行,想着昨夜的事,欧阳玲珑道:“先生,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告知。”
陈友善脚下未停,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见此,欧阳玲珑道:“先生为何不杀那妖物呢?”
陈友善还是那个样子,一时的温情流露是情不自己,当回醒后留有的只是冰冷,道:“众生平等,修行百年不易,给他一次机会。”
闻言,欧阳玲珑不置可否的没有说话,可由其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她并不赞同先生的做法。
时至中午,出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个不算大的村子,大雪之中,有得炊烟袅袅,孩童的喜笑声与打闹声,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股喜庆之气传来,那是只有过年才有的氛围和喜色。
一大一小二人来到村口,赶巧了遇上有户人家正在杀过年猪,山里人好客,拉着二人就要去自家吃食,说是来着是客,近年边有得客人上门那是大喜,引得村里人前来围观。
主家男子是一位四十出头的粗犷之人,养育有一子一女,女子早以嫁为人妇,生有一外孙,今日杀年猪,女婿带着妇人和孩子前来帮忙,子也是成婚,尚无子嗣,可由那媳妇大而圆的肚子可以看出这家孙也是快了。
妇人在家做饭,男人们在得村口那口大锅前杀着近四百斤的大猪,可把前来帮忙的人给累坏了,还好忙了一上午总算是忙完了,一行加上这一大一小十来人直奔主家而去,一路上引得村中人的侧目,当看见那人群中的一大一小时,村中人露出莫名的兴奋,也随之而来。
饭桌上全是男的,连得欧阳玲珑也只得随主家妇人们到得厨房用食,饭菜远没有前厅男子们的丰富,可也还算不错了。
厨房中加上她欧阳玲珑也就四人,主家妇人看去比现在的她还要老得多,如同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妇人,可实际年龄也就四十来岁,她很好客,不住的往欧阳玲珑碗中夹菜,说着多吃点之类的话语,然八卦之话自然是不会少了。
那主家妇人道:“玲珑啊,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很不容易吧!你家的那位呢?”
怎么说她欧阳玲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对于妇人们的热情和这样的话题她还是有些吃不消的,这不,这边话语刚落,那女儿道:“这女人没有男人可怎么生活?我家堂叔亡妻多年,年龄与你一般大,姐姐到此就别走了,找个男人把日子过下去。”这可是才刚见面啊!说得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笑着不言,底头吃饭。
见此,那儿媳长叹一声,道:“姐姐慢些吃,女人只有在男人的身边才能活着,没了男人连吃饭都成问题,妹妹回去后给家里的叔叔说说,这就过去。”
妹妹连忙点头,还不等欧阳玲珑返映过来就说好,道:“姐姐放心,这事包我身上,我家叔叔人很好的,正好今天他也来了。”说罢就要起身而去。
见此,主家妇人连忙道:“晚些再说,现在出去成何体统。”
经此一言,那妹妹醒悟,道:“也是。”声落回身坐下,热情的道:“看来我很快就要多个叔嫂了。”说罢笑出声来。
欧阳玲珑底着头只知道吃饭,不点头也不反对,在得三人看来算是默许了。
前厅之中,男人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说着自己值得骄傲之事,也不忘抬举主家之人,有人说你这儿子可真能干,有人说着主家男人的风光无限,酒足饭饱后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