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凉,风轻唱,佳人儿你在何方,私心独守空房,何必惆怅,望月隔窗。”
“你别唱了。”姚轻声叫到。
吴飞云尴尬的摸了摸头,是来是吴飞云等刘建辉等的不耐烦了,为了缓和气氛,才唱起了他自己熟悉的歌谣,虽然他挺自信的,在故乡的时候经常有人说他唱的好。但是姚实在是难以接受他的审美,咿咿呀呀,对她来说,甚是聒噪。
“刘兄为什么会自己跑出去?他不会是自己走了吧?”吴飞云又开口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跟他睡在一起,他人不见了你都不知道。”姚没好气的说道。
“刘兄愿意自己先行离开,我又有什么办法。”吴飞云一甩衣袖,站在了窗边,眼睛看着外面。他不敢直视姚,只要对上了姚的眼睛,不管他说什么都会没有自信。
“他不会自己离开的。”姚说。
“你又如何确定他不会离开?”吴飞云反问了一句,他心里觉的刘建辉已经撇下他们二人独自离开了,这过于反常了些,在他的眼中,刘建辉是那种颇具才华的正常人。不会无脑乱撞。除非遇到了什么事情。而刘建辉又是那种不愿意节外生枝的人。以目前来看,他自己抽身离开,保全自身才是刘建辉最优化的选择。这些都在一瞬间在吴飞云的心里处理完毕,到达表面的,就只有一个直觉,刘建辉已经离开的直觉。
“他不像是那种会撇下别人,自己苟活的人。”姚开口说道。
“这是女人的直觉?”吴飞云有些不屑的嘲弄了一番。
“没错,”姚说,“他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咱们在等两天,找找他。”
“那好吧。”
二人商量了一阵,确定了接下来的行动方针,他们不知道的是,从三人离开镇子的那一刻开始,刘建辉就已然成为了三人队伍的灵魂。
此时的刘建辉已经被几名卫兵五花大绑的装在了一辆马车上。他干咳了几声,说:“我是被人逼着来的,我本来睡得好好地,结果被人给逼着过来了。”
“你还有同伙?”旁边的卫兵立马发现了他话里的漏洞。
“没有!”刘建辉赶忙解释。
“那是谁逼你的?怎么逼的?”卫兵问了问。
刘建辉张了张嘴,“我,,,这,,,”
“你跟我说也没什么用,留着跟法判说吧。”卫兵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回了句话就不再理会他了。
马车越走越远,不一会儿,来到一幢方形的建筑跟前,这建筑棱角分明,像个方盒子,四周墙壁上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门,门前立了一块石碑,碑下点着几根蜡烛,倒是能清楚的看见上面的文字。碑上写着——“世人早已准备好接受神的教导,今天的罪过,是你昨天的积累。”
刘建辉走下马车,深吸了口气,被卫兵推了几下,进了法判的大门。进来门里,眼前是一座大厅,空空荡荡的,只有正中间立着一块石头,看着有点像小型方尖碑,左右两边各有一条通向地下的阶梯,刘建辉被推攘着,走了下去。地下连接着一条走廊,走廊旁边都是牢房,一边各有十间的样子,铁门深锁,寒气逼人。刘建辉被扔进其中最靠里的一间牢房里,随着哐啷一声关门的声音响起,他这算是进了号子。
“你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刘建辉正揉着被绑的生疼的胳膊,对面牢房里传来一阵声音。他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个盘坐在地上的老男人,不,老头子,瘦骨嶙峋,一条长胡子直接垂到了地上,很显然他已经在这里呆了足够久了。刘建辉不知道这是号子里打招呼的方式,反问了一句:“你呢?”
“我,”老头说了一声,似乎陷入了回忆,“我的故事可长了,先说你的吧,你的应该短点。”
刘建辉不知怎地,轻笑了一声说:“我的故事也不短。”
“也对,到了这种地方,谁又是简简单单就活下去的,”老头说,“那就长话短说吧,我是触怒了神威,被抓大主教关进来的。”
“又是神威,”刘建辉轻笑道,“你们信奉的图腾跟这座的确有些联系,但是要说是神威,不免有些牵强附会了。”
“小男孩,你应该还没怎么接触过大主教,她是真的具有神力,”老头说道,“当年我一时糊涂,触怒了她,现在想来她没有杀我,已经很善良了。”
“大主教我也见过,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刘建辉说道,“这个岛上所有人都很虔诚么?”
“当然了,我们见证了神迹,深切的了解到自己的罪孽,只有大主教才能带领我们走向解脱。”
刘建辉摆摆手,他已经不想听类似的话了,“我去见了一个女人,”他说,“哎,好奇害死猫啊!”
“见女人有什么稀奇的,岛上的女人地位虽然不低,但是想见还是可以见的吧,你见的是谁?”老头一脸蒙圈。
“我也不知道是谁,”刘建辉说,“他跟教廷广场上的雕像长得一模一样。”
“大主教!”老头激动站起身来,把脸贴在了铁门上,大叫了一声。“你见过她了?她看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大主教不是个老头子吗?”刘建辉反问道,“你被关了多久了?”在他想来,老头口中的大主教可能是那个女子的母亲之类的,后来这个新的主教篡夺了她的位置,并吧年幼的她关了起来,但是那个天降刑罚又是怎么回事?可能她身上有些秘密吧,刘建辉心想。
“快十年了,之前一直关在教廷下的密牢,最近几天才转移到这边,看样子是要处决我了,”老头叹道,“你还没跟我说大主教现在的近况。”
“你说的大主教我不知道在哪里,”刘建辉说道,“但是那个女人近况并不太好。”他把在高楼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面前的老头子说了。
老头听完攥紧了拳头,恨恨的说道:“子虚乌有的事情,竟然还念念不忘,老东西,如此触犯神威,当年真该活抹了你。”看样子,他已经知道现在的大主教是什么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