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8388500000071

第71章 险中求

朱天镇也是绷紧神经,他那疲惫的双眼忽然间变得精神了些,可身体却是颤巍不已,摇摇欲坠,只见他弱不禁风的提起佩剑,双腿撑开以稳住身子。

我们四人依然是十分的忌惮万朝,不敢掉以轻心。对于万朝的突然苏醒,我们立即身形走位,分别站在万朝的四个方向,将他团团围住,使他多面受敌,叫他分心,从而无法跟我们其中任何一人全心全力对阵。

不过看万朝的样子,不像是要攻击我们,其实他也没力气再对我们造成威胁,同时朱天镇更是只剩下半条命了,根本就经受不起半点的折腾。

“你们动手吧。”万朝坦然的抬起头来,生无可恋的说道。

听到万朝所表露的心态竟是这般落寞,我不禁愕然,他怎么会自求命绝?难道不想活下去了吗?难道甘心就这样被我们打败?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谁也不敢先开口,先做出下一步的行动。

我惘然的看着万朝,心里思绪万千,过了一小会儿,才转而恭敬的说道:“万掌门,这样的胜负毫无意义,我们也无心要杀你,我们只想恳求万掌门能够深明大义,把天玺归还给我们。”

万朝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是在轻蔑我们,又似乎是在自嘲。总之,他并不愿意透露天玺的相关信息。

“李大哥,我们自己去找吧,就别跟他废话了。”上官雨格耐不住性子,率真的说道。

我心下思量,觉得也是,依万朝的性子,定然是不会将天玺拱手相让给我们的。他把天玺交给了我们,那就相当于说明这场战斗他是输得彻头彻尾,不仅是赔了天玺还丢了面子。

考虑到此,我也只好作罢。紧接着,再看多一眼万朝,给他投去期盼的眼神,希望结果能够有所改变,不过万朝已是铁定了心。我见回转无望,便与上官雨格她们一同去搀扶着朱天镇。

“慢着。”万朝突然开口叫住了我们,我还以为他心回意转了,想把天玺的具体位置透露给我们,谁知他却是拿出了一瓶东西,气息奄奄的说道:“这是你们的战利品,你们应该能用得上。”

我接过瓷瓶,打开盖子轻轻的闻了下,有一股很浓重的药味。

“这是什么?”杨诗儿问道。

我再闻多了一下,肃目道:“是一种药,但不知道是什么药。”

“哼,我劝你们还是就此罢休为好,再这样执着下去的话,恐怕会没命回去。不管你们现在取得了怎样的成就,前面的路都将会把你们引向深渊,你们就算不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但也一定会后悔既成的决定。”万朝先是苦笑一声,才冷冷的说道。

“既然我们走到了这一步,就不会想着退却。也许……你还是小瞧了我们,就算有再大的困难,我们也会坚持下去。”我依旧是坚持自己的本心,无所撼动的说道。

万朝突然大笑起来:“可笑,看来你们不懂,你们还是太过于天真了,我本以为我守得住,我也曾将这件事想得毫无悬念,而现在……我确实输了,但并不是输给你们。”

“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我只知道我要做什么。”

“这件事远没有你们想得这么简单,你以为这就是对的,实则是大错特错。”万朝苦口婆心道,他似乎很想阻止我们。

“我看错的人是你吧,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输了就故弄玄虚,满口胡言。你要是识相点,就赶紧把天玺交出来,省得浪费口舌。”上官雨格嗤声道。

万朝没有回应,只是苦笑着。

呃!朱天镇又吐出一口血。

“朱可爱,你怎么了?”我担忧道。

“朱大哥。”上官雨格和杨诗儿齐声叫道,两人皆是忧心忡忡。

“我……我的……内伤发作了。”朱天镇艰难的说着,每个字念出来都似乎是有千斤重物压着,其身子也随即疲软倒下,我赶紧拉住他。

趁这时,万朝继续一脸死气的对着我劝退道:“你看,你们的同伴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又都是为了什么呢?就算让你们拿到了天玺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作了别人的嫁衣,给人利用。至此,我也才想明白,谁才是那个下棋的人,那位小兄弟是朱家人吧?不过也是……刚才的那几箭就足以说明了一切。哈哈哈,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成了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可笑……”

我没有理会万朝,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我才想到朱天镇的伤势的严重性,他硬撑了半天,现下再是拖延不得。我放下龙泉剑,连忙说道:“可爱,从现在开始你先别说话了,我扶你到一边去疗伤。”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沉闷的“噗呲”声,回头望去,只见万朝已然倒下,没了气息。

万朝之所以会自杀,我想应该是他的虚荣心在作怪,正如他到死都不愿意交出天玺一样,把身外物看得太重要,不肯放下架子。他觉得自己被一个籍籍无名的江湖后辈打败了,羞耻不已,不配再立于江湖之中,便自我了断,以保留自我裁定的尊严。

来不及去感概万朝的自裁,只是稍微看几眼,我当即把朱天镇扶去一处空旷的地方,盘腿坐下,然后调运内力,双掌推向朱天镇的后背,以打通凝住在其五脏六腑内的淤血滞气。

过了不久,我体内的真气已是输送的十之八九,自己的身子也渐渐虚弱,身体发热得厉害,满额汗淋。还好朱天镇的身体有了明显的起色,他的呼吸变得平稳很多,待再吐出一口淤血,放出脏腑中的滞气。至此,我这才如释重负,然后再次调运内力,自我疗养。

待恢复得三四成,身体已无大碍后,我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现在庭场上只剩下我们四个活人,不由感概万千。

“万朝一死,这神龙派从此以后就在江湖上消失了。哎!怎么说他也算是一代宗师,也曾在江湖上叱咤风云,名震四方。现在落得这般衰败的境地,想必是自觉得毫无颜面,故这才自我了断。我们花费了这么多功夫,现在也终于如愿以偿了,老李,你现在是什么感受?”朱天镇感慨道。

“我有些心慌。”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

“为什么?”朱天镇不解道。

“眼前死了这么多人,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我看着庭场上的尸体,不禁黯然道。

这一路走来,我经历了太多的杀戮,我以为人带着纯洁与无邪干干净净的来到这个世界上,走的时候不应该将罪恶与欲望留下。在这个阴无极世界中,我的到来也本该是如此才对,否则,这世上的恶只会越来越多。

“对于你来说,或许觉得不可思议,但在我们这,特别是在这偏远的龙谷山,天不理地不管的,没人会在乎。况且,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死有余辜,你也不必想得太多。”朱天镇淡然道。

“难道巡捕司他们也不管吗?这么重大的一个事件。”我愕然道。

“有什么好管的?他们这些人没少做坏事,不知有多少人巴不得他们死呢?巡捕司的那些人多是势利的窝囊废、在他们这些人干起烧杀掳掠的勾当、胡作非为的时候,又不见有人管,现在他们死了,我们也就是为民除害罢了,有什么值得可叹的?”上官雨格愤然说道。

“不过,万龙窟是江湖上的大门派,如今它轰然倒塌,此事要是传了出去,怕是会引起武林动荡,以及各派间的利益纠纷。”朱天镇补充道。

“管他什么的动荡,就让他们那些人狗咬狗算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上官雨格啧声道。

“也罢,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去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再说吧。”我无奈的摇摇头。

紧接着,我拿出万朝临终前给我的瓷瓶,说道:“不知道万朝把这瓶东西给我们有何用意?”

“给我看看。”朱天镇说着,便伸手过来拿药瓶,他打开药瓶闻了下,若有所感的思索着,而后又闻了几下,说道:“我曾经闻到过类似于这种气味的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毒蛇的解药。”

“你的猜想应该是对的,我在此药中也闻出了几味与解蛇毒有关的配药。”对于朱天镇的猜想,我颇有同感的说道,我看了一眼万朝的尸体,接着说道:“万朝他把这瓶解药给我们,并不是虚张声势,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想必在藏纳天玺的地方会有毒蛇出没,所以我们待会儿务必要提高警惕,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以免栽了跟头。即使是有解药在手,也要注意可能发生的危险。”

“是啊,小心驶得万年船。”朱天镇点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啊?”上官雨格说道。

“依我看,像万朝这样看重天玺的人,定然是把它藏在了装有机关的暗室中,肯定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的。”朱天镇分析道。

我点点头,说道:“嗯嗯,确实是,要想找到天玺,我们还得要花些心思才行。”

几经分析下来,我们也算是有了方向。万龙窟有比较明显的地位分级,其房子众多,但只有主楼这边才算是重要地带,暗室也最有可能是在这边。毋容置疑,要想找到天玺的话,就应该从主楼这边着手去搜寻。

找了个半小时,我们才从主楼后面的花园里找到暗室的入口,它隐藏在一座假山中。朱天镇对机关较为熟悉,他先带头下去,洞内暗黑无光,且湿漉漉的,刚进来时我们还闻到一股恶心的腥臭味。

杨诗儿害怕密封的环境,也很怕黑,所以全程下来,她都紧紧依傍着我。

再往下走些路程,忽然听得几声低微的嘶嘶声,我叫大家打起精神来,注意周边的环境,这下面很可能有毒蛇。

“啊!”上官雨格叫了一声。

“怎么了?雨格。”朱天镇担心的问道,同时疾速来到上官雨格的身边。我也赶紧凑近身去看,在上官雨格小腿离膝盖三寸的地方,有两个尖利且淌着血的牙印,血水啵啵流出,伤口周围也渐渐发黑。

我观望四周,只见一条黑影从洞道边掠过,拿过火折子去瞧,却连它的尾巴也没看着。

“我的腿好像是被蛇咬到了,好痛啊。”上官雨格泣声道。

“没事,我有……”我不慢不急的说着。

“你当然说没事了,被咬的又不是你。”上官雨格痛得眼泪直流,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她便歪着嘴,嗔怒道。

“雨格小姐姐,你先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就算中毒了也要保持理智啊,可别错怪了好人。看你这么难受,你李大哥我又何尝不是心疼万分呢?正所谓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嘛,目前最要紧的还是把你身上的蛇毒给解了,你看你的伤口都发黑了。”我细心体贴道,说着我就停顿了下,叹口气道:“可惜啊,刚刚没有看到那蛇长啥样,看看它到底是何方妖孽,竟敢招惹我们雨格小姐姐,要是让我逮住了它,非得把它扒皮抽筋了不可。不过没见到它长啥样也就没法判断它的类属,以及它的毒性,还好手里有万朝给的解药,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哼,算你还有良心,那你赶紧把解药给我吧,我都快疼死了。脑袋晕眩昏暗的,呼吸也很困难。”上官雨格面露难色,气息极为不稳的说道。

这蛇毒真是猛烈,才没过几分钟,上官雨格的身体就受到了如此严重的侵害,让人不禁骇然。我知道此事拖延不得,便连忙把药给她吃下,服过解药后,上官雨格身上的症状得到缓解,气色也在慢慢好转。

紧接着,朱天镇从袖袋中拿出两瓶雄黄酒,分给杨诗儿一瓶,我和他共饮一瓶。上官雨格刚中了蛇毒,气血不和,不能喝酒,更何况雄黄酒还有一定的毒性,也不宜多喝乱喝。

大多数的蛇都对雄黄酒和雄黄粉避之不及,这是因为雄黄的成分中含有硫,具有刺激性气味,这种刺激性气味是蛇所厌恶的。我们带着一身的酒气,一路下来,边走边洒下雄黄酒和雄黄粉,以驱赶毒虫蛇瘴。即使有这样保障,我们也不敢放松警惕,而是更加神经绷紧的走着。

洞道婉转曲折,就像是个迷宫一样,我们在里面兜转了将近两个时辰,总以为就快要到达目的地点了,谁知反反复复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朱天镇说这是里面的机关所致,如果不找到暗门,我们再走上几天也不会有结果的,搞不好还可能会栽在这里头。

其实,对于这洞道里的奇怪现象,我也早已有所察觉,听完朱天镇的看法后,我便是愈加肯定。因此,我们几人停止了这无休无止的循环,开始冷静下来,分析这洞道里的结构。朱天镇在刚走完一个循环时,就已经注意到这洞道的不对劲,他仔细的记下了我们走过的每个节点,并在脑海里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构造图。

根据朱天镇的提议,我们四人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对他所记下来的结构图进行研究。他在地上画出三个不规则的圆,像是椭圆,又像是半圆,这三个圆各不关联,它们的排列看起来也没什么明显的规律。

我问他这结构图的准确率有多高?可不可靠?要是开头错了,找了错的方向,那么我们依此作出的分析和行动也会适得其反,浪费时间精力不说,甚至会使我们的头绪更加混乱。在此过程中要是不小心触发了机关,陷入泥潭,搞不好还会被困在这下面。

他说这是依据我们走过的路线所记下的具体情况,然后再画出的大概草图,而且他在心里也核对了一遍,虽然不能百分百还原,但应该差不了多少。

听他这么说,我的内心忐忑不定,朱天镇的回答并不肯定,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我们只好选择相信他。

反复琢磨,从各个方位进行对比后,我发现这三个不圆也不方的图案应该是一个韦恩图,我们下来的地方刚好在其中一个交点上。

这密道是由三个大小等同的圆均匀相交而成,每个圆的圆边都会经过另外一个圆的圆心,三个圆心都可作为上下层之间的通道。在这一层韦恩图围成的密道中,所有的通道交错相连,往复循环。联合密室的严防性进行推敲,在我们的下面应该还有一层,所以我们在这兜兜转转了三圈又折回原处,还以为是鬼打墙了呢。

分析到这,我不由站起身来观望四周,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刚好面前的墙体上有个凸起点,这或许就是机关所在。

不过我们在刚下来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凸起的石块,当时,朱天镇还分析,这定然不会是什么陷阱暗器,应该是打开某个通道入口的机关,可当他摁下去后,却没有半点反应。现在,我们发现了这层洞道的结构,眼前又没有其他的机关槽孔,我细声嘀咕着奇了怪了,难道我们猜错了?

正当我们犯难时,杨诗儿突然说道:“我记得这样凸起的石块并不止一个,在另外两面墙上都有分布着,我们是不是要把每个石块都摁下去才行呢?”

“嗯嗯有道理,如果只是摁一个的话,那也太简单了,估计万朝这么设计,就是为了迷惑别人的。”我点头道。

我和朱天镇再次绕着中心墙体走了一圈,发现一共有三个凸起的石块,分别设置在三个圆的交集面上。于是,我和朱天镇、杨诗儿分别站在三个方位上,将石块同时摁下去。果然,刚摁到底,砖石磨合的声音随之响起。

很快,三堵墙的交界处有一道石门缓缓打开。我们穿过长廊,视线豁然开朗,洞内乱石嶙峋,造型特异。大小不等的洞孔繁多,交错相连,真可谓四通八达。环视洞内景物,大都造型精美独致,姿态万千的钟乳石尽收眼底,壮观绮丽。

“哇!这里洞口真多,我们现在就像走蜜蜂窝一样,里面会藏着什么宝贝吗?”上官雨格惊叹道。

“不对,大家注意点,这些很可能是蛇洞。”我神经绷紧道,接着就拿出雄黄粉往地下撒。

“不会吧,你可别吓我啊。”上官雨格紧张起来,声音微颤,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我镇定自若道:“吓你?你仔细看看地上。”

“地上有什么好看的?”上官雨格不解道,她以为我在捉弄她,但也还是挡不住好奇心蹲了下来。朱天镇和杨诗儿也跟在她的身边,他们三人围成一团,将火把往地底下照近。

朱天镇首先发现了端倪,他从地上捡起几粒米状的黑色物体,并放在手心上闻了闻,说道:“这是什么?怎么有股腥臭味?”

“那是米田共。”我说道。

“什么米田共?”说着,上官雨格也拿起几粒来闻了闻。

“就是蛇粪。”我淡淡的回道。

“咦!”上官雨格听后,一把扔掉了手上的蛇粪,满脸嫌弃的搓着自己的手,嗔怒道:“你怎么不早点说啊,恶心死人了。”

我看了看她,摇摇头道:“蛇粪而已,有什么好恶心的,而且它还是一味中药来的,好处多着呢,真是捡了宝贝都不知道。”

上官雨格听了更生气了,只见她瞥了我一眼,道:“哼,有什么好处你自己留着用吧。”

“哎,怎么又是我的错了,我又没叫你去捡。”我委屈道。

“哼!”上官雨格转过头去。

杨诗儿突然发现了什么,她拿起火把照向前面,说道:“你们看那边,那还有很多。”

朱天镇变得警惕起来,道:“老李,这地上这么多蛇粪,看来有不少蛇,前面的路也看不到尽头,我们再这样走下去,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

“没事,我们有解药,被咬了顶多是受点外伤,不过我们也还是谨慎点好,前面或许有我们无法想象的危险存在。朱可爱,你拿着些硫磺粉往左边撒,我在右边撒,希望我们能够安全走过这个区域。”我对着朱天镇吩咐道。

“好。”

往前走了十余米,忽然有嘶嘶的声音响起,是在我们的头顶上传来的。我们四人都听到了,大家顿时屏住呼吸,不再往前走动。我示意一下朱天镇,叫他把火把举到头顶上方,我也缓缓抬起头来,一推密密麻麻的野鸡脖子倒挂在洞道的上面,呲牙咧嘴的看着我们。

杨诗儿突然“啊”的叫一声,原来是一条野鸡脖子掉在了她的肩膀上,同时,她也在惊怕中拍下了那条蛇。

“快跑!”话音未落,我拉住杨诗儿就跑。

上官雨格惊魂未定,愣住在原地,朱天镇刚迈开腿,连忙又折回来搀扶着她跑。

我们四人慌张的往前跑,身后响起一阵啪啪哒哒的声音。我们不敢回头看,更加不敢松懈半分,只管一个劲的往前死跑。不料我们的动作惊动到了洞道四周洞口中的野鸡脖子,导致连锁反应,众蛇纷纷出洞袭击,它们有在我们左右两侧的,也有在我们上方的。

“别慢下来。”我大声喊道。

可却在这时,上官雨格的腿部由于先前被咬伤过,她再也经受不住这高强度的运动,脚一不小心就崴了,她整个人直接倒在众蛇的包围中。

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朱天镇不顾自身安危,停下来与上官雨格同生共死,他拿着火把驱赶着周围的野鸡脖子,还边拿雄黄酒,雄黄粉向四周撒去,可那些野鸡脖子并没有因此而离开,它们盘在上官雨格和朱天镇的周边伺机而动。

我和杨诗儿走在最前面,当我们走了一大段距离,转了几个弯道后,才发现朱天镇他们落单了。而在我们身后,已是没有了野鸡脖子的踪影,不过在我们的前面却有一个黑团,那黑团正向我们扑来,准确来说,应该是像涨潮一样翻滚过来。

“前面那是?”上官雨格脸色苍白,指着前方那黑压压涌过来的一团活物说道。

“不好,雨格他们还在后面,我们得赶紧回去救他们。”我管不得前面是什么,说完,就跟杨诗儿往回走。

当我们回到朱天镇他们的附近时,那些野鸡脖子已经将他们俩人围成了一团,并有不少的蛇向他们飞袭而来。野鸡脖子行动敏捷,每次袭来都险些使朱天镇中招。

朱天镇把火把留给上官雨格以驱赶毒蛇,而他自己则是握住剑左右应对着,他既要自保,也要护着上官雨格。如此颓势,他差点应接不过来。他挥起剑,寒光闪烁,当即将七八条毒蛇一剑两段,不过那些毒蛇并没有畏缩,依旧是前仆后继,也越来越多。

我和杨诗儿一人拿着火把,一人拿着剑,朝朱天镇他们的方向杀出了一条生路。

“朱可爱,你们怎么样?”

“我们没事,还挺得住,你们怎么回来了?”朱天镇说道。

“先别说这些了,我们得要赶紧杀出重围,这蛇的攻击性很强,并在不断的聚集,我们不能被它们困在这里,再晚点,恐怕就逃不出去了。”我用迫切的语气道。

我话音未落,刚才那团黑色的活物已赶到离我们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与周围的野鸡脖子形成包围之势。

“你们看那边。”上官雨格惊声道。

“那是什么?”朱天镇也被吓出一身冷汗,他声音颤抖,心下凉意从脊骨透到了后脑勺。

“此地不宜久留,那边有岔路可走,我们赶快去避险。”我一边斩杀着野鸡脖子,一边往后退去。

好在野鸡脖子没有追上来,它们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在那黑团活物到临之前就纷纷钻入了洞穴之中。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掉野鸡脖子,但却又遭到了这团不明生物的追击,由于光线太暗,也由于这团活物自身的肤色优势,我们一直都没能看清楚它们的庐山面目。

这团不明生物一路死死的追赶着我们,它神秘的气息,它未知的凶险,以及它的穷追不舍都给人一种无法透气的压抑,仿佛我们停下一秒,都要被吞入它那绞肉机般涌动的团簇中。

大概逃了十分钟的路程,我们像是在迷宫中兜兜转转,眼睛不停的寻觅着,以找到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可这种无头苍蝇般的乱闯乱撞,不料使我们走近了一个死胡同里。

回头一看,身后单向的通道只有追兵,愈加靠近,而身前却是一个洞中洞。石洞四面石墙围绕,断绝了我们的去路,其中间还有个水池。眼见那团活物逼近,我们也别无他法,只好纵身一跃,跳入了水池当中。

没想到这水池别有洞天,里面竟有一条水道,我们从这条水道游过水池的另一头。朱天镇靠近水池边细细聆听,池面平稳,水中毫无动静。接着,我也探下头来,伸入水池当中确认一遍,那团活物确实是没有追上来。

至此,我们四人皆是瘫坐在地上,长呼一口气压压惊。折腾了好几轮,这回总算是摆脱了被捕猎的局面。

心神稍微镇定下来后,朱天镇开口说道:“老李,刚才的那团东西究竟是什么来的?怎么我觉得它们比那些蛇都还要瘆人。”

“对啊,那些蛇都像是见到天敌似的赶紧躲开了。”上官雨格眼神里也透露着惊讶。

“我也不清楚,刚才走得太急没来得及看,其实也是不敢停下,连野鸡脖子都畏惧的,看来定然不是什么善类。”我惊魂未定道。

“奇怪……”杨诗儿突然满脸疑惑的说道。

“怎么了?诗儿,你是发现什么了吗?”我问道。

“这不太符合常理啊,我们历经了这么多凶险,依然是没有见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万朝究竟是把这里当作了藏宝洞,还是当作了杀人穴。如果这是他存放宝物的私人禁地,他又怎么会把天玺放在这么复杂的地方呢?若是他自己想要取出来的话,不也会很麻烦吗?”

杨诗儿这一问,其实也是说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这机关暗道的设置确实不太妥当,感觉就是糊弄人玩的。又是迷宫毒蛇,又是不明生物的,横七竖八还分上下结构的洞洞道道,着实令人费心,古代的陵墓机关都没有这么奇怪,而且前面还会有什么样的凶险也都无法预知。

“麻烦点也无所谓,关键是我们现在连天玺的影子都还没见到,一直都是在闯关打怪,一点盼头都没有。”我气馁道。

“是啊,万朝这密室的设计别出心裁的,机关怪物啥都有,我们进来已经是九死一生了,估计普通人进来,命丧此地也毫无悬念了。”朱天镇叹声道。

“咳!”上官雨格也深深的叹了口气。

“或者……”杨诗儿眉头微皱。

“或者什么?”上官雨格与朱天镇一同追问道。

“我们会不会找错了路?或许天玺根本就不在这,这只是万朝用来迷惑人的障眼法。通常大家都会以为宝物定然是藏在密室里,正是这样,万朝才会依据这种思维来设置密室,引人上钩。我们现在说不定中了万朝的圈套,如果再这样走下去的话,非但没有什么收获,反而还会陷入更大的困境中。”杨诗儿分析道。

“那诗儿姐,你是说我们现在是要撤退,往回走吗?”上官雨格不确定的问道。

杨诗儿摇了摇头说:“既然万朝把解药交给了我们,估计他已经猜到我们会来到这密室中。他这么大费周章的修造密室,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所以我刚才的分析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

“诗儿说的确实有道理,这有两种说法,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越重要的地方越危险,天玺究竟在哪还有待考究。不过回头路是不能走了,我们只能是且走且看,看情况怎样再做决定。或许我们只是走了弯路,可能在这密室中还有一条直通存放天玺的近路。”我依然相信天玺就在这密室中,如果不在这里的话,那也没其他地方可找,所以我现在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状态了。

“也好,无论怎样,我们都走到这了,不妨往前再走走看。”朱天镇点了点头道。

说完,我们便起身出发。这是一个对称的洞穴,与我们跳进水池中的那个洞穴是一模一样的,就是不知道这边的凶险又是怎样,会不会还有各种不知名的怪异生物。

我们走了十来条通道,依然是无事发生。接着通过一条转道,来到一处有石门阻挡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朱天镇根据自己所学的机关技能打开了这道石门。

刚向前迈进一步,当火折子的火光弥漫散开,眼前的景象不禁让人毛骨悚然,里面的通道中布满了各种怪异的蛇,它们在洞道里交错盘绕着。

乍一看,我还以为是藤条,待看清它们的样子,我们都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它们的外在形状迥异有别,大小各不相同,肤色更是独特多格,跟我们印象中的蛇有较大的出入。虽然我们不了解这些蛇的名称种属,但不用尝试都可以知道,它们身上带有的毒素肯定比野鸡脖子更要强烈。

定格了半会儿,我当即悄无声息的把石门关上。大家犹在惊魂未定中,朱天镇便建议把雄黄粉和雄黄酒都扔进洞道里点燃,然后关上石门,等它燃烧半个时辰后再看看什么情况。

“完全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正有此意,这些蛇跟外面的野鸡脖子不一样,它们的外貌更加特别,毒性肯定也更加大。万朝留给我们的解药只有一种,所以我们千万不能铤而走险。一旦被咬到,可能……就只能长这么大了。”我认同朱天镇的建议,并加以分析道。

上官雨格缓过神来,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她说:“这洞道里有这么多的异蛇把守,天玺会不会就在这洞道的后面。”

“也不一定,可能这只是它们的老巢而已。”朱天镇说道。

“先别管这些了,解决掉这些蛇再说吧,怪吓人的。”我把身上带有的雄黄粉都扔进了洞道里边,接着再扔入一条火折子。

洞道长有二十米,里面大概有上千条蛇,我说道:“雄黄粉点燃产生的气体有剧毒,所以我们得等久一点才能进去,而且进去时,必须要用沾湿的布条遮住口鼻才行。”

“好。”朱天镇和杨诗儿齐声应道。

但出乎意料,待我们驱逐掉那些异蛇,走了将近二十米的路,穿出洞道,我们又走进了一个硕大的空间里面。

在我们的前面,有条黑不见底的地下河,河上有条百余米长的汉白玉石桥,桥头两侧各坐落着一对蛇头石像,这桥不是圆孔桥,也不是方洞桥,它是实心的,它将地下河隔成互不相通的两段。

“扑通”两声,水下溅起铁锅圈大的水花。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水里有活物,大家都别出声。”

其实不用我说,他们自己都能察觉得到水里的活物并不是什么善类,可能比野鸡脖子和那团不明活物都还要可怕。不过在我看来,危险越大,机关越是精心布置,也就越能说明我们离目的地不远了。

然而,就在我们轻声慢步的从石桥上走过时,水底下正有八只黑色的窟窿在注视着我们。这是一条虺蜮食人章,其外形与章鱼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它皮糙肉厚,硬如钢铁,长有四头十六臂,它比我们之前在盘龙上遇到的黑鳄巨蛇都还要大,也更要凶猛,它是万朝安排在藏宝室门前的守卫。

“慢着,有声音。”我听到水里有动静,顿然警惕起来。

朱天镇立即站住在原地,轻声说道:“我也听到了,它好像在向我们这边移动。”

上官雨格和杨诗儿看到我和朱天镇的反应,觉得非同小可,也不由屏住呼吸,静候发命。

“雨格,诗儿,你们两个站在我和朱可爱中间。”我说着,便和朱天镇把身子挡在了她们两人外围。

上官雨格满脸疑惑,她还没发觉到异样:“怎么了?是有什么危险了吗?”

“虚!”朱天镇点点头,对上官雨格打个了手势。

细听片刻,我们放慢脚步,踮着脚跟往前走。轰然一声,几条黑色的巨物向我们扑来,我和朱天镇被吓了一跳,来不及抹汗,登时就跟它打斗了起来,无奈我们几人在之前都已身受不同程度的伤,面对这样灵活的庞然大物,现下我们谁也无力与它正面相斗。

“雨格,诗儿,你们快跑。”我大声叫道。

“不,我不走,我要留下来跟你们一起。”上官雨格说道。

我催促道:“没时间了,我们斗不过它的。”

“你们快走吧,往回走,我和老李先拖住它。”朱天镇也意识到再往前走已经是没活路了,但我们四人又无法同时脱身,只要我们稍微不留神就会被它卷走吞入肚中,又或者是被重拍致死。

“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杨诗儿说道。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杨诗儿,就又被虺蜮食人章纠缠上了,它用它那硕大的爪臂向我拍来,我连忙用龙泉剑全力砍去,不过却无法将它砍断,只是致使它流了几许鲜血而已。

“别管我们,你们先走。”

再过上几招,朱天镇为了救上官雨格而被食人章的爪臂卷走,我当即飞跃而上,使出全身的内力运载在龙泉剑中,挥剑一砍,抢在食人章下手之前救回了朱天镇。那食人章被我砍了半截的爪臂,痛得翻水倒腾,整个真身翻出了水面,它这一露面,顿时让我们几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刚刚我们看到的只是它的冰山一角,它的真实面目居然大到如此不可思议。

我搀扶着朱天镇,他刚才被虺蜮食人章的爪臂卷锁着,五脏六腑皆受到了压迫。他伤情严重,止不住的鲜血喷口而出,其气息顷刻间变得十分微弱,脸色也显得苍白无力。

正当时,虺蜮食人章十六爪臂全部出动,从四面八方而来,形成包围之势。现在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想逃也是逃不掉了,只得与它拼命到底,可我们无论怎样也不是它的对手,就算能抵挡得了一时半会儿,之后也会被它耗死,八手难敌十六爪,更何况我们还不是在巅峰时期的状态。

为了稳当起见,我们四人紧密靠在一起,站在不同的方位,各当一面。可朱天镇已无力再战,唯有靠我相助才可以勉强撑下去,杨诗儿武功最为不济,上官雨格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先前还中了蛇毒,所以整个团队在食人章面前也算是不堪一击。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杨诗儿率先被拍倒在另一桥头的角落边,朱天镇和上官雨格也接连败下阵来。

我本想飞到食人章的头顶,让它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但它有四个头,还没打几个回合,上官雨格就被它卷起空中,正往它的另一张嘴里送入,这危急之际,我不得不急速去相救。

这时,我将仅剩的内力汇集到手腕上,握紧龙泉剑,准备给食人章迎头痛击,试图致使它受到刺激而放下上官雨格。不料它却伸来三条爪臂阻挠,使我无法施展开来,上官雨格也没法摆脱困境,她已身临虎口,就要成了食人章的口中美味。我急中拍出一掌,顺着后劲飞跃到食人章的左侧边,将龙泉剑刺入它的左眼。

食人章登时痛得慌乱起来,警惕也在放松。趁这时,我便将上官雨格救了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石桥上出现了一个洞口,杨诗儿正把朱天镇扶入洞中。紧接着,她连忙招呼我,叫我和上官雨格也赶紧到洞口中来。

食人章很快反应了过来,它知道我们找到了生门,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立即又向我和上官雨格袭来。千钧一发之际,黑爪离得仅有六尺之近,眼见就要被擒,还好老天保佑,我们最终还是安全进入了洞中,并且关上了石门。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禁问向杨诗儿。

“刚才我在桥头边发现了一个机关装置,然后就试着拧了下,没想到它却能打开桥上的暗门。”杨诗儿也还有不敢相信的说道。

“估摸这又是万朝暗室中机关设置的巧妙之处,他是想让大家知难而退。大多数人在看到刚才的那个庞然怪物时,第一反应基本都是逃跑,谁也不会想得到,这石桥上还会有机关。”我不由心生佩服道。

“差点就折在上面了,还好老天保佑,咳咳,老李我敢肯定这下面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了。”朱天镇受了重伤,说话不但没什么力气,还伴有着咳嗽。

“这不多谢老天,都是我诗儿姐的功劳。”上官雨格笑道。

“对对,多亏了诗儿。”

“朱可爱,你还挺得住吗?”我看着朱天镇嘴角上流着的鲜血,关心道。

“我还行,放心,男二号也死不了。”朱天镇开着玩笑道。

“什么男二号?”上官雨格一脸不解道。

“哈哈,男二号就是不到最后都不死的人,你李大哥……。”朱天镇趣笑道。

“都伤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打断了朱天镇的话,然后叹了口气,接着道:“哎,我也没多余的内力替你疗伤了,你就省点力气吧,雨格、诗儿你们怎么样?”

“咳咳,我也……还挺得住。”上官雨格捂着胸口,刚才说的几句话让她泄了气,她轻咳记下,心气不稳的说道。

“我没事。”杨诗儿回道,她的状态要好些。

“你看,你也受了不轻的伤,快点坐下休息吧。”

就在大家缓劲之时,朱天镇突然精神起来,说道:“老李,你快看那边,那有灯光。”

我们看到亮光,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这时大家也顾不得自身的伤势,立即就支棱起来。我们艰难的往前走去,转过一个弯,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直道,通道两边装有电灯,此时之境,我们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是到了天堂之中。

再往前直走三十余米的路,打开一道石门。头顶上一处点亮的灯泡衬托着珠光宝色,把整个暗室都照得金碧辉煌,我们就如同沐浴在阳光之下,天宫銮殿之中。

放眼望去,在暗室四周的宝藏堆积如山,琳琅满目,各种值钱的金银器具、翡翠玉石光芒四射,把我闪耀得都差点睁不开眼来。

“没想到这万龙窟里头也有电灯笼啊。”上官雨格先是为这电灯的存在感到惊讶,然后再说道:“万朝怎么会有这么多金银珠宝,满屋子都是,他也太有钱了吧。”

“是啊,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真不敢相信。”朱天镇似乎有点激动,说着,他和上官雨格正欲上去抚摸那些金银财宝。

“等等,先别动那些东西。”我发现了隐藏着的电线,这些金银财宝可能被通上了电,要是我们个个都是贪财之徒,在看到这么多财物之后,迷失了心窍,粗莽的去将其擢取入囊,必然会被电死。怪不得万龙窟的山腰间会有发电机,原来它的作用不仅是给电灯通电,还能作为机关来用。

“怎么了?老李。”朱天镇不解道。

“这些金银财宝都被通了电,小心中了机关。”我解释道。

接下来,我仔细的观察着暗室里的上上下下,看哪里可能是存放天玺的地方,我注意到了这暗室中间的青石桌台有猫腻,它桌台上的杯子摆放得十分怪异,都是倒着摆放的,而且还有固定的位置,分别代表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我叫来朱天镇一同研究,过了半响,我们才发现这其中的奥妙之处,朱天镇当即打开机关,取到了天玺。万万没想到天玺竟是藏在这毫不起眼的石台之中,大多数的庸俗之人在看到满屋的金银珠宝时,或许都不会再把心思放在这石台上了。他们大都会如饥似渴的去收敛财物,自然就中了机关,触电而死,其余人若去施救,便会跟着触电,余者见状也不免心生恐惧,从而落荒而逃,所以这也是万朝设计这个机关的高明之处。

前前后后花费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我们终于是找到了天玺,这天玺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果然是非凡之物,它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无可挑剔,都能够让人叹为观止。

接下来,朱天镇解决了暗室中的触电机关,我们从珠宝堆里拿了几袋财物,以便填充经费。我觉得在这暗室中肯定会有出口,俗话说狡兔三窟,这暗室也不例外,所以它也必会有其他的出口。

果不其然,在暗室外面的通道中有一个暗门,它连通着龙谷山后山峭崖边的瀑布口。瀑布口处于天险之地,绝壁千尺,触及之难可以用李白的蜀道难来形容: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如果不是武功高强者,很难凭借人力飞跃上来,不过我们也并不是一筹莫展,办法总比困难多,人力不行就借助工具,虽然费时间,但也总算找到了出路。

离开万龙窟回到船上时,龙谷山上已是活人全无,山下却是也有几具尸体。

原来在早些时候,万朝命令司贺年带人去修葺被王中义毁坏的船只。不过在下山的途中,且在将要到达码头之时,司贺年身边的随从却开始迷药毒发,个个都表现出半死不活的状态。

司贺年自己也身中迷药,他只觉得头昏眼花,全身无力,有些人的内力底子薄弱,不胜药力,便接连倒下了。

司贺年见状,当即意识到事情不妙,他抛开同伴,警醒的躲到一处草丛中,埋下身来,谨慎的观望四周,以察风吹草动。

仔细聆听,在远处有稀碎的脚步声,司贺年顿然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没过多久,他才走不到百米的路程,就清晰的听到几声惨叫,他不敢过多探究,连逗留一刻都觉得危险,只好起身抄小道返回万龙窟中。

这是王中义带人回来铲除万龙窟的余孽,万朝在主楼屋顶上中的那几箭也是王中义亲手射出的,其实他是受朱景洪的命令暗中帮助我们打败万朝,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上官雨格。

我们的船并没有停靠在龙谷山的码头上,但我们去黄冠山需要经过这里,所以就看到了这一幕。当时,我们也是惊讶不已,搞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同类推荐
  • 关于我被抓去做死神这件事

    关于我被抓去做死神这件事

    因为神明的小小玩笑,本应猝死的叶歌重生到了一个怪物横行的世界。人类被围困在城市里,唯一能与怪物们抗衡的手段便是从怪物身上抽取出来的“因子”。“喝下去,你就会获得神的权能。”那天,他的整个人生都发生了改变。
  • 只有交换寿命才算等价

    只有交换寿命才算等价

    主角二十三岁,家境一般,父母极度自私,只有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经历了数不尽的打击,为了守护最重要的人,眼睛不得不觉醒了神秘力量,而使用神秘力量的背后以及做到一些有违常理的事是自己折寿,不要想太多,哪有那么多外挂,主角的最后必然是死亡,不过过程精彩人生没有遗憾。
  • 元师物语1

    元师物语1

    姑娘,愿与小生行至天涯忘归路看尽飞絮漫天舞岂非在下鲁莽如此丹心可与明月同赏只怪花容,我见犹怜--《致艾丽莎》切利斯特
  • 末世的后裔

    末世的后裔

    末世余波之后带来崭新的黑暗时代,作为幸存下来的后裔他们天赋异禀,然而末世后的产物此刻却成为他们的功勋,不过在这黑暗的末路新一代的骄子冉冉升起,是谁踏着谁的尸体而过,是谁又能独霸这方黑暗的天地?且看黑暗的后裔如何独领风骚,占据这没有希望的世界。
  • 祁连杂谈

    祁连杂谈

    西海之边,有两株菩提,一名曰:慧,一名曰:智。慧下有一棵蕙草,因受其恩泽,织成凡心。正值东方战乱交际,慧欲救民与水火,下世为人。这蕙草说,你既为人,我也下世为人,说着去追逐慧。这智感念与慧参禅日久,不忍其一人历练。只此一事,便得三世之劫!由此,引出一段故事来······
热门推荐
  • 新国随笔

    新国随笔

    这本书开始写作于作者的打工时代,即一九九四年。那一年作者从东风汽车公司辞职去南方打工,随后四处漂泊,迄今已经二十年了,因此作者又把这本书称作《二十年打工沉思录》。本书作者迄今仍是一名打工文青,抱有打工者的梦想与辛酸,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没能破茧而出,而这本书就是作者所思所想的记录。打工者的写作,当然属于自弹自唱,自娱自乐,请读者诸君不要作过高要求。
  • 姐弟恋什么不可能的

    姐弟恋什么不可能的

    姜易是清光大学著名的“高岭之花”。不过这花,在见到凉浔的一瞬间变成了小黄花。乐此不疲各种套路,只为博得美人的一个香吻。凉浔表示:臭弟弟,别想啦。可A可甜美女主凉浔×床下奶狗床上狼狗姜易,甜甜的恋爱请签收~【日常小甜饼】#渣更流会屯稿#
  • 无宠弃后金灿灿

    无宠弃后金灿灿

    云絮会的很简单,那就是招财,敛财和散财。眨着眼睛对刺客说:“你先别杀我,你腰上的青玉翡翠卖不卖?”无辜的看着一脸黑线的皇帝道:“不好意思,你的国家我帮你卖了,比行价高了点,这是你的分红……”黄昏十分,在后宫摆了一个摊子,对妃嫔娘娘们说:“给皇上侍寝一夜三百两,有包月,团购的面谈……”无宠可以,却不能无尊。无爱可以,却不能无财……当云絮揽够大批财富的时候,皇帝还不乖乖的靠上来:“朕亲爱的皇后,借点银子救急吧?”“亲爱的夫君,你上次借的银子利息已经滚到一百倍了,这次你恐怕要拿皇位来抵了呢。”把胸前的爪子拍下去,怒道,“少来这招,色诱早就过时了……”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恶神晋升指南

    恶神晋升指南

    十年前,魏烬身负重任来到沙泽历练,沙泽危机重重,命悬一线之时,得沙泽守护者易尤相救。十年后,他为情再入沙泽,可沙泽已经成为人间炼狱……
  • 变身手机

    变身手机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也许这只出现在小说或者电视当中,然而,现在却真的发生了。一位普通大学生,想不到因为母亲的一部神秘手机,竟让他神奇地变成大美女!身形婀娜,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等等,这女人是谁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他,呃,也许是她。会怎么去面对这一连串的变化?而她的身世又有什么样秘密?一切一切,将在迷雾中慢慢展开。
  • 哈佛医生帮助你降低血压

    哈佛医生帮助你降低血压

    本书适用于那些希望减低血压的人,并且可以从中学到降压的方法。我们将从一个患者血液循环途径开始了解组成血压的两个数值的重要性。下一步我们将讨论生活方式,包括调节压力、更健康的饮食、体力活动。最后,我们把它融合在一个程序中,使你不仅仅简单地遵循去做,乐在其中,而且能使生活和健康的整体质量得到改善。你的心脏和动脉将会感谢你,朋友和亲人们也将因你对自己将来的健康负责感到高兴。你不能改变你的家族病史,但你可以改变你自己,更加健康地生活。这将对Patricia,以及无以计数的其他人有益,对你也是如此。
  • 我在深渊凝视你

    我在深渊凝视你

    未来世界,一场秘密任务的执行,一群勇士前往地下与怪物战斗。病毒的不断传播,物种的奇怪变异,人性的黑暗,是什么在背后操纵着,又是谁将你从深渊中救赎......
  • 情深已浓时

    情深已浓时

    他是天之骄子做事心狠手辣,不留一处把柄;她是私生的郡主,骄傲霸道却敢爱敢恨;他害着她家破人亡,城破家亡时占了她,逼她喝下忘忧水,忘忧入肠,过往不在,他只说“就算生生忘记我,我也要生生与你在一起”
  • 二流太监辅国记

    二流太监辅国记

    朱矛,北京大学历史系高材生,无父无母的孤儿,被女友甩了,由于机缘巧合,穿越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国家,白天带着体弱多病的太子升级打怪,晚上戏戏宫女,逗逗公主,从痞子太监到辅国大臣,从无名小卒到扬名四海,且看都市痞子如何玩转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