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打斗的三人听到惨叫声后,赶紧往贺南意那边看去,结果只见被派去刺杀贺南意的两个刺客上半身及头部被火焰包围,尖叫地在地面滚来滚去。领头的刺客见状赶紧出声提醒道:
“快跳河里啊!”
后知后觉的两人闻言,才想起来这边上就是河流,于是赶紧起身往河里跳。也在这瞬间,蔺祁镇快速出手,将那名被唤老三的刺客给解决了,等领头的反应过来要去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自己这边已经两员手下折损,两员手下负伤,而对方三人毫发无损,尤其伤亡中三人都是败与那位他们要杀的、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贺大小姐之手,这让领头的刺客后背有些起寒意,他们大意了!刚刚在看到太子在的时候,就应该先撤的!可是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与其退,还不如放手一搏。
于是,领头的刺客先是冲蔺祁镇虚晃一招,在蔺祁镇闪身的瞬间,提升内力快速朝贺南意掠去,蔺祁修见状,立马挺身站到贺南意身前,将她完全护在身后。蔺祁镇见状,赶紧挥剑刺向刺客的后背,但是领头的刺客只是招式一滞,而后继续出剑往前刺去,风驰电掣间,蔺祁镇只好以身挡之,领头的刺客见状,在最后一刻让剑的方向偏移了一下,原本朝着贺南意心口而去的剑就这么刺进了蔺祁镇的左肩。
在剑刺入身体的瞬间,蔺祁镇顺手一挥剑,一剑封喉,领头的刺客就这么瞪大了双眼往后倒去,死不瞑目。就在领头刺客倒地的瞬间,严正和蔺祁镇的侍卫骑马而来,很快制住了河里灭完火想溜的那两个刺客。
等贺乐锦抱着一堆干树枝回来的时候,这边贺南意已经在给蔺祁镇处理伤口了,贺乐锦见此情景,忍不住惊呼道: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太子表哥怎么还受伤了。”
贺南意一边给蔺祁镇处理伤口,一边回答道:
“刚刚有刺客要杀我们,太子表哥为了救我和王爷受的伤。”相比蔺祁镇受伤,贺南意更好奇的是蔺祁镇受伤背后的故事。刚刚蔺祁镇可是为蔺祁修挡的剑啊,堂堂的太子竟然为一个王爷挡剑,贺南意觉得自己都快好奇死了。
“有刺客?”贺乐锦一愣,脸色不由有些奇怪起来。
贺南意见贺乐锦的表情,再回想一路她的状态,知道这次刺杀她是真的不知情,便好声好气地轻声解释道:
“是啊,来了五个,还好让你去拾柴火了。你都不知道刚刚有多惊险。要不是有太子表哥在,我和王爷怕是要做对亡命鬼了。”
蔺祁修闻言,有些心虚地瞥了眼自检查他没有受伤后,就没再理他的贺南意,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深深地后悔自己平日没有好好习武,后悔出门侍卫带的少了,后悔刚刚没有让严义跟着,唯独不后悔不听贺南意的话,哪怕她现在不理他。
缠好纱布后,贺南意对着蔺祁镇柔声道:
“伤口虽然有些深,所幸没有伤到经脉,无甚大碍,不影响以后活动。您这段时间要注意不要动用左手,以免牵扯到伤口,还要注意不要碰水以免感染。饮食上要戒辛辣刺激之物,酒也不可碰,多吃些肉类、蔬菜和鱼,可以促进伤口愈合。”说着,在斜跨的小包中掏了掏,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倒出一粒丹药递给蔺祁镇道:
“这个是抗生丹,防止伤口感染的,您先服用一粒。”
待蔺祁镇取走手心的丹药服下后,贺南意将小瓷瓶盖好,然后放到蔺祁镇手中继续吩咐道:
“这一瓶您拿着,记得每天服用一粒,直到伤口完全愈合。后天我再去太子府给您检查看伤口的愈合情况。”
蔺祁镇一想到之前贺南意在看到他伤口时,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扒他衣服处理伤口的那股霸气,加上刚刚包扎伤口时,因为两人靠得甚近,贺南意身上淡淡的植物清香总若有似无地往他鼻腔钻,还有那一脸认真为自己处理伤口的画面,都深深地印在他脑海里。这些加在一起,令此时的他心跳有些莫名加速,为了掩藏住自己的异样,蔺祁镇赶紧开口回道:
“好,本宫记住了,有劳意儿表妹了。”
“太子表哥严重了,是我和王爷要好好感谢您才是,若非您,此时躺在地上的,怕是我和王爷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们都是本宫的家人,本宫保护你们不是应该的吗。”说完,看了一眼此时正在一边乖巧站着的蔺祁修。
蔺祁修闻言,虽极不情愿,但还是开口道:
“臣弟谢太子救命之恩,回去臣弟便派人多送些补品到太子府。”
“六弟客气了,本宫是你哥哥,护着你本就是应该的,更何况当年本宫答应过父皇和母妃,会好好照顾你。而且小时候,婉贵人还待本宫甚好,所以今日救你没什么恩不恩的。”
一旁的贺南意闻言,微微地挑了下眉,心下不由暗付,难不成这便是太子对蔺祁修这么好的原因?
就在这时,太子身边那名名唤罗先的侍卫,一脸凝重地朝他们走来,俯身单膝跪地,对蔺祁镇说道:
“太子,那两个刺客咬破藏在牙中的毒药,服毒自尽了。属下没拦住,请太子责罚。”
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就知道背后主使的贺南意倒没什么好失望的,被贺南意提前告知了错误凶手的蔺祁修也没什么好失望的,大概有所猜测的贺乐锦更是没什么好失望的,唯独毫不知情的蔺祁镇有些不快地皱了皱眉,出声问道:
“他们身上可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物件吗?或者有没有什么刺青?”
跪在地上的罗先抬头望了一眼太子,坚定地摇了摇头。
见线索就这么断了,蔺祁镇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于是决定从贺南意这边着手,望向贺南意问道:
“意儿表妹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贺南意闻言挑了挑眉,脸色有些微妙地瞅了眼一脸正色望着自己的蔺祁镇回道:
“emmm…回来后,我只与十一皇子发生点争执,其他人,并未接触。所以不一定是我得罪了人,也可能……是我挡了谁的道?”
贺南意的话让蔺祁镇和贺乐锦都一愣,蔺祁镇是愣十一皇子,贺乐锦则是愣贺南意的怀疑方向。电光火石间,贺乐锦决定将刺客的目的往报复上引导,于是轻柔地出声道:
“那会不会是姐姐你回府之前有得罪了什么人?”
贺南意闻言,斩钉截铁道:
“那更不能够了,一来我一直待在药王谷修养,从不与外人接触,不可能有得罪别人的机会;若说是药王谷内有人想要我性命,那在药王谷的时候出手不是更方便吗?就算对方有所顾忌,不方便在药王谷内动手,那在我回府的路上动手不是更保险吗?现下我回府都十来天了才派人来刺杀,不管从哪方面想都不合理。尤其现在谁人不知我被赐婚与王爷了,刺杀我不等于在挑衅王爷,挑衅皇室吗,我药王谷内能有如此胆量魄力的人,可能也就我南师姐一人,能勉强够之,但是我南师姐可不会对我如此。二来回府的路上,我并未与任何人发生冲突,更别说得罪了。”
说到这,贺南意顿了一下,似是无意地瞥了一眼蔺祁镇,见其在认真听她分析,便继续开口道:
“所以这范围,自然就缩小到我回府之后,这都城之内了。当然了,虽然十一皇子与我有过争执,但是我相信他肯定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对我出手的。”
言毕,贺南意还不忘笑的一脸得体地望了一眼蔺祁镇,蔺祁镇见状,立马回应到:
“这点本宫也可以为十一弟保证,他不会如此冲动,也不会做刺杀这样的事。”
贺南意很是自然地接过话茬,满脸认可地笑言道:
“可不是吗,我也是相信十一皇子的,毕竟我们争执的最后是以言和结尾的,十一皇子不仅主动改口唤我表姐,还为我当天的消费买了单呢。”
蔺祁修:要不是自己当时也在场,差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