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衣瞪了程裳一眼,程裳撇着嘴转过身去,程裳上前问道:“小姐,不如让我去见见那名叫吴远的小厮?”
“不必了,你这会去,说不定他已经死了,白惹事端。”虞锦冷笑,声音虽清淡,程衣却听得出她内心无法言说的低落。
待到次日,程裳急匆匆地闯进房门,见虞锦正在梳洗,于是上前接过虞锦手里的帕子,低声说道:“那吴远真的死了,府里的人都说定是小姐灭的口,真是可气至极。虞大人也不替小姐分辨,只让人将吴远拖出去埋了了事。”
虞锦见随后进来的程衣始终没有说话,于是问道:“依你之见,你觉得会是谁?”
“在咱们看来,自然嫌疑最大的就是当初将吴远找来陷害小姐的二小姐,只不过,府里上下皆知,二小姐自小从未习过书画,更别提武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儿家,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歹意来?又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陷小姐于不义?”程衣只是凭着猜测分析着,一时也判断不出虞屏真正所想。
“程裳,你去涌金楼找断曲,想必他那边已有些眉目。”
程裳唇角微翘,眼神亮了亮,又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道:“还是衣姐姐好命,能跟在小姐左右,只可怜我要去见那浪荡子。这次他若又要口出妄言,我便用刀削光他的头发。”
程衣皱眉,疑惑问道:“你既然这样烦他,又为何只削他的头发?”
程裳看了虞锦一眼,说道:“那浪荡子只是少了一指,小姐便这般疼他,由着他平日里欺侮咱们,如若我再削了他的鼻子剜了他的眼,小姐一定会让我赔给他。但是头发不一样,削光了也不打紧,顶多当出家做了几天和尚,头发长了便又还俗了。”
虞锦、程衣相视一笑,虞锦嗔怒道:“就你贫嘴,你不欺侮断曲,他便该偷着笑了,还敢说他欺侮你们?再者说,那断曲见了程衣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一般,你也能睁眼说瞎话扯上她?”
见虞锦作势要上前拿她,程裳“咯咯”笑着便跳出房门离开了。
“程衣,你跟我去见父亲。”关于虞屏的事,虞锦觉得有必要从虞展石那里先得到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