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摇了摇头,说道:“传闻未必是真。誉王果真有了反意,阗帝岂会不知?你可还记得两年前,宁王只是在家宴上说了句自己的封地南屏富饶广袤,不亚于东南小国乌雅国,不过十余日,阗帝便又封宁王的义子庞笏衣为仪王,同属南屏。只不过,宁王只占南屏方圆三百里内,那仪王庞笏衣的封地却占南屏三百里外的外圈,宁王在内,仪王在外……”
此事在当年引起言论纷纷,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起来也算是趣事一桩,断曲自然记得,说道:“阗帝果然心机深沉,偏又叫宁王有苦难言。只不过令人不解的是,谁都知道阗帝此举是为牵制宁王,可是那仪王庞笏衣到底是宁王李通一手带大的义子啊,仪王势必是亲近宁王多一些的。”
“阗帝既然这么做,定是因为有外人不能明了的情由。我们不必费心思去猜测,也犯不着去猜测。”虞锦把玩着手心处的金色羽箭,继续说道,“如今,誉王出现在此,虞志的死又与他脱不了干系,咱们不能再出任何差池,否则我纵然身死,虞家也会受到牵连。”
断曲面色凝重,说道:“果真是誉王,凭着这金色羽箭便能调动三万铁羽卫,你将这信物取了来,那誉王定不会善罢甘休。”
“无妨,他拿了我的琅琊环佩,我便也取了他一样东西。旁的他自然不放在心上,至于这金色羽箭他是不敢轻忽的,至少在金色羽箭不回到他的手上之前,他不敢动我。”
“可是,那琅琊环佩,你也丢不得啊。如若丢失了,宫里那……”
断曲追着虞锦的背影急切地说着,在看到虞锦淡然自若,白衣飘逸,带着不容人怀疑的自信之时,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步追了上去。
虞锦回到虞府之时,虞展石正要出府,父女俩相见,虞锦客气地见过礼便朝自己的独院走去,虞展石待要唤住她,却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再说出口,远处,虞屏站在廊亭柱后,目光略有些酸楚。
虞锦的独院内,服侍的人并不多,除了当日回府时段丽华拨过来的几名丫鬟,便只有虞锦从乾坤门带回来自小跟在自己身边的程衣、程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