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悬崖上,太阳很亮,但并不太热。远处时不时有老鹰和秃鹫盘旋,无力的调戏着一动不动的浮云,风猎猎的把他的头发吹起,后面是一片大的草原,但却不约而同的在离悬崖五六米的时候恰当的停住了版图,紧接着草地的是一片顺着悬崖蜿蜒的沙土地。
它用很大的版图用草地来修饰,但到悬崖边五六米的时候却被灰黄的沙土地占据了。
他诧异这片沙土地是如何保持着自己的领地不被草地侵占的,但转念一想,或许这大片草地就是沙土地退让的结果。
他回过头,探出身子向下看了看,没有看到底,心里竟觉得踏实了点,退后了几步,准备坠入这鸿沟,准备用自己的身体填平这沟壑,尽管不怎么管用。
他深呼吸了几下,逐渐往前加速,风呼呼的在耳边叫唤,脚步轻盈,但到悬崖边却停住了,他还是不敢,他还没做好失重一大段时间的准备,尽管平常来说,坠落的时间很短,但在其中的时候会变得那么的长。
每一件事,当你身临其中的时候,都会颠覆旁观时的想法。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决定临跳时看看世界,当然,他自己清楚,这是一个缓冲的借口,但现在实在找不到跳下去的借口了。
草原上大风一阵接着一阵,刮起一阵阵的沙土,远处的草随着风声缓缓低头,又顽强抬头,然后又一阵风,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他想,草原上的草真累。
太阳渐渐升到头顶,温度也像是开了挂一样瞬间飙升,他想,必须得跳了。
他忽然起身,趁着起身的猛劲带给他的眩晕,往前一蹦。
一个声音骤然响起,哎哟,你踩我脚了!真是的,玩个蹦极这么磨蹭,快点的,后面还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