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将军,前面还有五里路就快出谷了。”黑面神副将正向黑面神与白逸晨报告。
黑面神看着清晨的黎明,眼看就要出谷,却也有些担心赵焕焱,这都几个时辰了,还未跟来与部队会合。
车驾中太子回道:“曾将军,既然快到谷口,不如停下车驾,让将士休憩一下,我们长途奔袭了一夜,也算是死里逃生......”
黑面神心中一股怒火强压着,握紧缰绳,提住马头道:“殿下不可,我等只有快速出谷,与二少爷会合,方才脱离这危险之地。”
太子听到与这白二少会合,便想到这黑面神竟然将城中兵权既然交于旁人,心中不悦道:“曾将军你把西都兵权交与白逸青了?”
黑面神回过神来才想到:自己确没有想到这一层,才说漏了嘴,这可惹麻烦了,声音低沉地答道:“这....禀殿下,只因救人心切,故而.......”
太子打断道:“好了,见你亲自前来,我也不想追究,如若再有私放兵权之事,我绝不放过。”话虽说如此,太子也气得拳头紧拽。
心想到:我身为太子,想用西都的兵权,也是使了千方百计,靠着运送物资的苦差才获得父王的恩准,两次出兵偷袭鎏煜国,虽未建寸功,多少也能或得父王的赞赏。不知是何人参我,让我查出来,非得.......
曹烈在车驾后面止住脚,对着白逸晨的副将问道:“将军,殿下这次是偷袭,为何是乘车驾?”
副将似笑非笑的说道:“殿下是想在鎏煜国顺带倆女人回来。只是可惜了我们为他流血的将士.......”
白逸晨递了一个眼神过来,副将立马闭上了嘴。转过头来看着曹烈询问道:“这位兄弟你也是大书院的修行者?”
曹烈两手作揖恭敬地说道:“少将军,在下与逸青还有焕炎同是大书院学生。”
白逸晨点了点头,说道:“昨夜接应我等的想必就是那位赵焕焱了吧?对了怎么还未见着那位兄弟?”
曹烈右手提起缰绳,喝住战马,双手作揖,弓着腰身请求到:“是的少将军,焕炎脚力比我等都好,这一夜的时间还未与我们汇合,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黑面神听到二人谈话笑道:“你们不用担心那小子,我见识过那小子的本事,敌军虽然势大,但要脱身是难不到他的。只怕是对路不熟悉走错了路,才未能到现在还没跟来!”
黑面神话一刚毕,远处弓箭齐飞,转眼间箭矢已飞入车队,黑面神喝道:“少将军与曹兄弟快速护送车队前行,我来断后.....”
曹烈与白逸晨一前一后,快速驱使车队前行,林中敌军逐渐增多,箭矢也越来越密集,眼看车队一行难以招架,白逸晨拉住缰绳,脑门明神印发出闪光,战马一个急转,马蹄强有力地蹬住地面上。
“临、兵、斗、者、皆、正、列、在、前———八阵起”
只见白逸晨,一只手握住缰绳,一只手结着八阵的印,可谓英姿飒爽。八股能量骤然间幻化出八个战将,挡住飞矢。车队一众人被射得人仰马翻,太子车驾也被密雨般的箭矢射得“嚓嚓嚓”作响。
这一阵阵飞矢撞在八阵的战将上断裂开来,可飞来箭矢越来越密集,距离也越来越近,这八阵自然不能完全防御掉所有箭矢。
白逸晨见势难以抵挡,便继续接着结印,一声喝道:“巽道百裂阵!”
只见白逸晨左手结印,嘴里念道:“一叶孤舟落沙滩,有篙无水进退难,时逢大雨江湖溢,不用费力任往返。”
乌黑的箭矢被白逸晨一阵阵强风,顺势转了方向。双手挥舞着,密密麻麻的箭雨,沙沙地落入山林。
黑面神跟了过来,看着白逸晨的阵法一阵叫好:“好一个巽道百裂阵。好一个‘不用费力任往返’没想到少将军已经领悟到了天道流八阵中巽道的精髓。”
白逸晨见车驾已经跑出了这箭矢的射程,便道:“曾将军你已连战数场,灵力消耗巨大,你先随车驾走,我速速跟来......”
黑面神经过昨日连番对战,确实灵力尚未恢复,相比白逸晨虽然也连续作战几场,毕竟每战都没有受伤,何况白逸晨年轻体壮,这恢复的能力要比黑面神快了许多。
谷口......
白逸青已然枕戈待旦,五万军马密密麻麻的一阵排开,旌旗指向万仞峡内,白逸青高坐中军位置,只听得谷内喊杀冲天,谷外却静如处子。
一小将来报:“二公子,少将军与太子车驾出谷口了。”
白逸青立马望向谷口,点了点头问道:“吴、薛二将军可有来报?”
小将摇了摇头,回禀道:“尚未有两位将军的回报。”
白逸青站了起来,接着说道:“那好,传我军令,让前军刘将军速派人去接应。其余各部整顿好军马,听我号令。”
各部传令官立马齐身,两行纵队站立,相继在白逸青两旁,拱手齐声喝道:“谨遵将令!”
白逸青在书院进修期间,修为境界上自然是以天道流的功法为主,可在军事上则以书院进修更多,书院成立的最重要的根本就是为军部提供人才,其父兄也是出自大书院,被帝国直接选拔入了军部。天道流才慢慢进入帝国核心。白氏执掌军部多年,天道流弟子在军部早已根深,白逸青即是白氏公子,自然也有足够的威信。
一众车队从谷口冲了出来,扬起一阵阵沙尘,驾车战士头也不回,驱使着马车向前冲。前军两支轻骑兵也冲出列阵,快速飞奔而至,一支骑兵护送车驾,一支骑兵掩护白逸晨与黑面神,两人借骑兵掩护,迅速上马,纵马崩腾间,未到半刻便快速冲回了阵中......
“大哥你没事吧?”白逸青焦急的跳下看台,跑到白逸晨面前。
“二弟,大哥没事。”说完,转过身来看着车驾里面的太子接着说到。
“太子殿下,敌军很快就要攻过来,我让人护送你回城。”
太子拉开纱帐,看了一眼白逸青,欲言又止,太子见这白家二少也是气不打一出来,这平日里君父就在这太子面前常提白氏二子,对这二子是赞赏有佳,现在看到这白逸青军阵部署也不失其门楣风范,心中自有两分嫉妒七分愤怒,这剩下一分自然也是忌恨。便不再多语,急忙对着驾车将士吼道:“还不快走!”话刚一毕,立马驱车奔向城门。
......
...
“这太子走了也好,省得在此指手画脚,反而我等不好应付!”
黑面神心中一阵好气,不过送走了太子心里也自然舒缓许多。
逸青望了望一众人,却没发现赵焕焱的身影,心中顿时一阵焦急感迎头而上,便问道:“曹兄,焕炎何在?”
曹烈底下头来,默而未答,白逸青见状更加焦急万分,黑面神见曹烈未语便说道:“哦,逸青放心,当时我与少将军急着保护太子,便先与太子会合,那小子跟在我等后面,可能是不识路途,跟丢了。”
曹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焕炎当时受了重伤,想必需要调理一下,才未能及时追上。况且林中夜色阴沉,很容易跟丢,想必他在林中休息,等日出后再出谷!”
白逸青点了点头说道:“话虽如此,我本不该担心,何况焕炎的脚力要想全身而退应该不是问题,可是我先前派吴、薛二将军前去接应你们,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未有音信,故而才更加担心。”
“哦?逸青你派有增援?我和你大哥未曾见着有增援部队。”黑面神疑虑着,看向白逸晨。
白逸晨也是疑惑万分,说道:“难道谷中还有埋伏?”
白逸青疑虑道:“埋伏?”
“对没有错,我们去救少将军的路上就遇见过一个黑衣人,此人行事鬼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是地狱使者之一,在几十年前老夫见过,那时就与之交手过。”